“梦想啊……”陈星南踢着桌子腿儿,若有所思,“那还真是好。”
祢尔玉搭在桌面上的小指动了动,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个不停。
楚李白笑着道:“中林大也挺好的,哈哈——”
秋果好奇地环顾他们:“那你们打算考哪里?”
祢尔玉没说话。
陈星南翘着二郎腿,“我家里本来是要我出国的,可惜我太混了,出国他们不放心,所以希望我在国内上个大学,哪里都无所谓。”
还没等秋果说什么,楚李白就推了陈星南一下,对秋果说;“你别听他说的这么谦虚,其实学校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星哥已经过了艺考,跟大学签了协议,只要他的成绩过了线儿就行了。”
楚李白:“哎呀,反正星哥已经是先咱们一步找到归宿了。”
“去你的。”陈星南凶了他一声。
他扭头对秋果道:“别听他瞎说,我的成绩离过线儿都有一段距离呢。”
楚李白:“这还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陈星南怒瞪他。
秋果低头一笑。
听到细微的笑声,陈星南转头去看她。
秋果好奇道:“是什么艺术特长?”
陈星南咳嗽一声,故作帅气地一只手搭在桌面,一只手摸了摸刘海儿,“你猜猜看……”
秋果沉吟。
祢尔玉冷冷淡淡开口,“是一门乐器。”
陈星南:“喂!要你来多嘴。”
祢尔玉:“他的乐器也是用嘴来吹的。”
楚李白笑呵呵加了一句,“特别飒,不难猜吧?”
秋果用笔点了点脸颊,歪头猜测:“难道是……唢呐?”
楚李白;“……”
祢尔玉:“……”
陈星南:“草!你怎么会猜到这个啊!”
陈星南火光地瞪着秋果。
秋果笑眯眯的伸出手,在嘴前做了个吹奏的动作,“不是说特别飒嘛,我觉得唢呐的声音就特别飒爽。”
楚李白:“呃……”
他僵硬地笑了笑,“你说的也挺有道理……噗嗤,星哥吹唢呐,哈哈——”
楚李白笑倒在桌面上,闷声道:“原谅我,真的想不出星哥吹唢呐的样子,哈哈,我脑海中的形象就是扎着白头巾的星哥在山坡上吹唢呐……”
陈星南在桌子下面踹了楚李白一脚,“笑个屁啊,老子就算是吹唢呐也是最帅的那个。”
“所以……是唢呐?”
陈星南猛地转过头,瞪圆了眼睛,“才不是!”
“哥吹得的是萨克斯!萨、克、斯!”
秋果眉眼弯弯,“那一定很厉害。”
陈星南得意洋洋,“那是当然。”
祢尔玉望着秋果的侧脸,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你喜欢听唢呐?”
秋果:“也不是了,该怎么说呢……”
她用笔杆蹭了蹭鼻梁,莞尔一笑,“应该说唢呐声特别能让我振奋起来吧,就像是突破黑暗中的第一缕曙光。”
她出神道:“真的很有生命的力量。”
自习室内一静。
秋果很快回过神来,“哈哈,喜欢唢呐很奇怪吧?”
楚李白立刻开口:“没……还挺特别的。”
他笑嘻嘻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回去找几首唢呐曲好好听听了。”
祢尔玉:“你喜欢哪一首?”
秋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挺喜欢的。”
祢尔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陈星南:“你要是说喜欢哪首,我可以回去扒一扒谱子,可以用萨克斯给你演奏一下。”
萨克斯版的《百鸟朝凤》《小刀会序曲》?
那你可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