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算人性化,虽然没有空调,但还没入伏,有风扇已经够了。
屋里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被褥看起来都是刚换上的。屋里也打扫的很干净,还有张临时放进来的小桌子。
严盖放好行李箱,走出房间。
因为空间有限,几间房都离的特别近,墙就是一层木板,其他的作用估计没有,也就只能将房间隔开。
这样的条件下,用膝盖都能想到一些后果。
比如说,隔音是肯定没有的,一举一动也是肯定能听到的,一静下来,就相当于你的周围安了一个人形监控。
行吧。
希望对方能比自己先睡着。
严盖出于一种很奇妙的心态,一边下楼,一边这样想着。
谁知道想曹操曹操到,不过片刻,陆狩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屋门口。他行李不是特别多,是自己拿上来的,小吴跟在后面,手上抱着一箱可乐。
这个严盖倒是清楚,陆狩对于可乐是一日都不能少,在剧组天天都会喝。
他尝不出碳酸饮料的好喝之处,自然也不喜欢喝,休息的时候,陆狩喝着可乐,他就坐在一边拿牛奶小饼干来吃。
住这儿?陆狩先开口问。
嗯呢。小吴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这附近这么多树,蚊子肯定贼多。
让你到这儿是来享受生活的?陆狩松了手,将行李箱推到小吴面前,主动走上前给严盖打招呼:好久不见。
严盖看着他,只答:两天而已。
你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陆狩只是反问他。
神他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盖哥好惨,又被万恶的资本主义调戏了。
刚刚才走出来的田宿就见到了这一幕,他默默扭过头,不忍直视,并顺便为严盖默哀了三秒。
闻言,严盖只是向他靠了一步。
陆狩站在原地,双目停留在他身上,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上来的时候途径山路,又正值夏季,两边都是葱郁的树木。严盖面对着他站着,忽然伸出了手。
陆狩的身后当然没有墙壁,严盖只是动了动手指,轻描淡写地将他肩头上的落叶给拂去了。
小小碎碎的,一片半青半黄的叶子,不知道怎么在他肩上停留了这么久。
陆狩对他的动作有些意外,但真正表现出来的情绪,也不过是微微睁大了双眼,又很快恢复原状。
当此时,严盖歪了歪头,面无表情,语气如常,恬不知耻地说出与内心相驳的话来:一样,甚是思念。
然而不知为何,这句话听起来,和杀手对别人说我想要你的命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田宿翻来覆去的想着这句话,还是觉得很不对劲,但接下来几秒,事情就又回到了他觉得正确的轨道上。
严盖趁着陆狩愣神的一瞬,紧接着说:要是能再多想几天,就更好了。
言外之意是:要是能再多几天不见你,就更好了。
陆狩皮笑肉不笑,这次反应倒是快:反正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事儿,说话拐来拐去的干什么。毕竟我们规矩人做的事,能叫耍流氓吗?是吧,盖盖?
其他都还好,真的。
严盖不怕他耍流氓,因为在长期的磨砺之下,自己已经能耍回来了,反正都是彼此伤害,自损八百也能保住两百。
可是那声盖盖
盖盖盖盖盖盖盖盖
真是叫出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有生命条的话,严盖想着,自己刚才或许已经回家泡泉水了。
严盖险些气出笑了,敛住神色提醒他:严盖。
盖盖不是更显得亲近些吗?陆狩笑得更好看了:反正外界也在说我们的剧外兄弟情,得娱乐群众不是?还是说,盖盖你很排斥我?
谁料他还没回答,陆狩又瞬间改口,说有些私事想和严盖说。
田宿原本不想走,但看陆狩一本正经,又忽略掉了严盖开口让他走的时候的神情,半信半疑的跟小吴离开了。
直到两助理走远的时候,严盖才是真的变成了面无表情。
眼看着对方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来了来了,严盖心想。
果然,对方下一秒就变得极其委屈,演起戏来毫不手软,几欲沧然泪下:虽说你我认识不久,但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个月,在剧组里,我还是第一次给人送牛奶,第一次
严盖冷眼相待,继续无情的提醒对方:我也是第一次和公的牵手,陆少。
没有其他人了,他也可以不再给陆狩留面子了。毕竟耍流氓这个事儿,决定开始做的时候,就注定要失去脸了。
陆狩闻言,瞬间微笑起来,问:公的?
严盖微微挑眉,颔首答:不然是母的?
陆狩笑得更深了,半响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盖盖不知道,有个词叫雌雄同体?
严盖:那我可恭喜陆少了,喜提世界资本主义中第一雌雄同体人。
陆狩不怒反笑,并且大有越笑越好看的的趋势,反问严盖:我要真是资本主义,那你倒是让我剥削一下?
虽然对方是资本主义,但让他剥削自己是不可能的。
严盖终于还是没忍住,嘴角咧出个大大的笑:那恐怕不能如陆少的愿了。
那模样,真像是要一口把人给吞了的狐狸精。
他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我呢,有个坏脾气,虽然不是资本主义出身,但向来只爱剥削别人。
话一说完,他上前一步,离陆狩又近了点。
大概是没穿浴袍的缘故,陆狩这回镇定自如,直直地看着他,嘴角还保留着些许笑意,一双眼中能倒出人影来。
严盖象征性的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也是身体力行的在暗指着,所谓剥削到底是什么意思。
恰好两人不谋而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忽地笑宝贝儿的营养液~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么。
狩狩:你倒是让我剥削一下啊。
GAYGAY:我仇富,拒。
第24章谁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