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事情他大概知道,他甚至还调查了覃璇,和她父亲通了电话。陆狩本来准备回国就找高齐卢算账的,谁知道华姐告诉他,有一个颁奖典礼,说他要是想要的话,还是有位置的。
于是陆狩就来了。
很奇怪。
明明他们两天前才在一起,相处下来却像是已经成为了多年恋人。陆狩也没想到,严盖居然会在那时候就对他说这些。
虽然大抵明白严盖心里也有自己但他还以为自己还要追好久呢。
严盖那边还在对戏,陆狩忽然低头,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翻起了照片。
他手机里有很多严盖的照片。
有官方发布的,有他私下偷偷拍的,可那上面的严盖看上去和现在的严盖都完全不同。
他也知道,严盖为了这部戏减重了但不至于瘦成这样子。他话相对以前来说也越来越少了,有时候田宿说十句也不见他搭理一句。
而且严盖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但是那天却直接抱住了他,平时再怎么想,他也不会这样。
还有昨天。
他和严盖几乎在家里呆着,腻歪了一天,他有主动问过严盖这一年里他所知道的发生的事情,可严盖只有缄默,或者直接转移开话题,让他不能再问。
陆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又抬起头,重新看向严盖。
严盖才对完戏,刚重新拿起手里剧本,一侧头见到陆狩,对上目光,倏然间嘴角弯了起来。
很浅淡很随意的笑容,可却不常见。陆狩的心也像是触了一下,一时间难以平息,脑中只有好看好看好看。
湖水是冰雪的融水,周围是飞沙走石,原先风吹小石子,进了水中,水面波澜不惊。后来平静的湖面,却让陆狩扔进了一颗小石子。
现在这小石子打进了水中,终于激起了涟漪来。
严盖一笑过后,面色又恢复如常,低头背剧本,准备继续对戏。陆狩趁着这会儿时间,走过去打了个电话。
段北的联系方式还在他手机里,除了昨天之外,陆狩也没看见他了,既然不知道怎么问严盖,那问段北总是有用的。
段北那边显然有时间,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两人都不是喜欢虚与委蛇的人,很快就进入了主题。
有段时间我也这么想过。段北那边嘴里还嚼着糖:他那段时间特别不对劲,整个人很少说话,也不怎么笑,一天拿着手机看黑粉的言论,看起来挺疲惫的,估计晚上经常睡不着觉。
但是心理医生说了,没问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狩瞥了一眼那边的片场,继续问。
嗯嗯嗯?就是睿士压轴后,给他放了两天假之后啊。段北将嘴里的糖咬碎,嚼开:那次也挺吓人的,他放假一放完就回片场拍戏,但半夜收工的时候,才发现他发烧发到了三十九度。
说到这儿,段北好奇地问了一句:诶?不对啊,睿士压轴那次,他请假之后不是一直和你呆在一起吗?
陆狩顿住了,几秒后,他正要开口说自己就是那天出的国,却又听到了段北的话。
哦哦哦,应该是我记错了,他第二天应该祭拜他母亲去了。段北摇摇头:应该是我记混了,还以为你两那次在一起呢。
陆狩的手机从他手中滑了下去。
他再捡起手机的时候,严盖那边已经开拍了。
陆狩离他算是比较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为什么不知道?
为什么就在那天出了国?
而那天晚上身边的人盯着外面的雨望了这么久,他怎么没看出来严盖不对劲?
陆狩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一错过,就好像错过了所有。
子桑和严盖本人本身就有一部分相似性,再加上这部戏相当于之前拍的两部来说要温和许多,没有什么打戏,除了情绪上的变化较大比较伤神之外,其余时间拍摄起来都很轻松。
严盖收工早,于是就早和陆狩回酒店。
两人没在一起之前就常住一间房,在一起后更是不言而喻,小吴和田宿对于躲避偷拍的熟练度达到了令人心疼的境地,屋里的人却还在腻歪。
严盖觉得有些累,直接躺在了陆狩的腿上,想都没想就闭上了眼睛。
陆狩见他是真的睡了,即便是腿麻了许久也不忍心去扰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玩着严盖额前的一小撮头发,轻轻软软的,像是心上挠痒的羽毛。
玩着头发,陆狩脑子里却都是发烧、祭拜这两个词组成的话,反反复复的在他耳中循环。
仔细一想,他好像真的还有很多东西都不知道。
陆狩锁着眉头的时候,严盖又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有人在玩他的头发,也清楚是陆狩,于是就没有管,但一抬眼便见到了他紧缩的眉头,于是缩了又缩的手终于缓缓地伸了上去,尝试着去抚平陆狩的眉头,像上次他对自己那样。
然而见到他的手之后,陆狩微微一歪头,避开了。
严盖手继续向他的脸探寻,于是微微起身,没有要再躺到他腿上的意思了。
陆狩见状,连忙不动了,微微垂头将自己的脸送到了他手边,又轻轻摁住严盖的肩头,问: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个事儿?
严盖盯着他,心里倒是有一个回答,却又不敢确定。
陆狩看着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中明明有情绪,却又像个懵懂无辜的小孩子,让人一看就陷进去,只想抱着他或者被他抱着。
陆狩尝试着轻轻地去捏他的脸,而后小声问:我的永好深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盖盖确实是出现了某些问题,不过狩狩回来了,会有好转的。
谢谢SkyJiang宝贝儿的雷~桃味柚子酒、24168503两位宝贝儿的营养液~
第88章紊乱
紊乱
严盖闻言,默默的侧过头,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永好深情这个事儿他倒是记得,只是一直不想写,别问为什么,没有原因,就是不想写。
合着那时候都还没在一起呢,天天也见不着面,他写什么永好深情?嘲讽自己是个单身么。
陆狩继续轻轻地捏着他的脸,有种必须想要答案的架势。严盖倒是不摸他了,躺在人腿上,手又缩了回来,蜷着放在胸前,侧头看着一边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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