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ps:本来迟到准备写请假条的,但是后台抽了一直发不出去,抱歉大家!

第101章新生命

新生命

他手上玫瑰花瓣散开了,散到了地上。

花瓣离手后,他的手并没有恢复白皙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红留在他掌中,汇成一条细线,静静地淌下来。

血一滴滴的滴在玫瑰花瓣上,花瓣是收缩着的,于是又将他的血带进了花蕊里。

陆狩看着茫然的严盖,手中的娃娃掉在了地上。

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过去,没有刻意避开玫瑰花,在满屋的馥郁中,嗅到了丝丝血腥味。

严盖依旧只是那样看着他没有感情的,也没有任何生气。

陆狩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只是俯下身,手从严盖的发丝上一点点轻轻划过,最后发着抖地捧住了他的脸。

严盖仰头望他,陆狩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而后俯身,在他的额头上、眼睛上,落下的一个虔诚的吻。

看看我吧。

他心里这样想,可是嘴上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抱着严盖,尝试让他看自己一眼。

严盖垂下了头,不再接受他的亲吻,陆狩的嘴唇从他的眼睛上错开,接触到的只剩下一片空气。

陆狩去握他的手,继续锲而不舍吻他,轻轻落在他的眼睫,慢慢的说:怎么了?我在呢没事儿,有我在,不要怕好不好

严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眼睛依然看着地上的玫瑰,手上的血滴答滴答滴在玫瑰上。

而陆狩终于握住了他的手。

黏黏的,因为有血,温热的,因为血一直在流淌。

还有些冰凉,那是他手原本有的温度。

陆狩不管不顾,将这一切都包围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不厌其烦地对他说:没事儿的,不要怕我在。

严盖能够抵开他的唇,却不能挣开他的手,他手掌心被玫瑰刺划出来的长长的伤口被陆狩摁住,清醒的痛疼让他体会到,他和这个人密不可分。

他左手的无名指贴在陆狩的掌心,戒指死死地抵着他的手掌,一如他握严盖时的力度。

而陆狩左手的无名指贴在他的指背上,戒指的存在那样清晰得被显示放大出来,让严盖无法否认。

那是他亲手带上去的。

结为一心。

严盖忽然不再挣扎,他任由陆狩抱住自己,他的手垂在玫瑰花上,指尖就是脆弱的玫瑰花瓣,他的血流的不那么多了,但是依然没有力气抬起来,以至于他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去拥抱陆狩。

陆狩将他搂进怀里,明明不小的一个人,他抱着却像是在抱着一个小娃娃。

陆狩眉头紧皱,却不断抚慰着他,告诉他不要怕,还有自己在。

他的声音像是安心剂一样。

严盖这样想,于是闭上了眼睛。

但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又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又一幕。

沉迷于赌博的男人,支离破碎靠一个女人撑下去的家庭,从鲜艳开放到枯败的玫瑰,以及左手大拇指上淌着血的小孩儿。

他眼皮狠狠一跳。

这样重复着提醒着到底放生了什么,重复着提醒他,无论现在如何,过往过往终究是过往,那些在心上划下的一道道长疤已经血肉模糊,永远不可能再好。

可是陆狩柔和的声音也就那样在他的耳边,有时候清醒,有时候飘渺,让他知道他是快乐的幸福的。他想要抓住,可是又怕回神的那一瞬间,一切都逝去。

严盖用力的睁开了眼。

他看到了一个个娃娃,一个掉在玫瑰花上的娃娃。

娃娃做的很精致,隐约可见是个小人。

等他又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能看得出来了,那是他自己。

很可爱,也很想他,就连鼻尖上那颗淡淡的痣都有。

严盖看得很认真,转而又收回了目光。

他一抬头,

就对上了陆狩的眼睛,正如从前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视线交错,那样的熟悉、吸引。即便是现在这样,他也无法逃开,只需要一眼,依旧可以沦陷。

严盖依赖地将自己脸贴了上去。

陆狩呆了一瞬。

严盖放心地反握住了他的手。

陆狩的眉头松开了。

严盖回抱住了他,侧脸来吻陆狩。

陆狩埋头在他肩膀处,悄无声息地笑了。

他也不知道这笑容里有没有苦涩的意味,或许有,又或许没有,他只知道,他刚才终于将严盖拉回了那样一个安全的领域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即便如此,第二天严盖还是要返回剧组。

陆狩不愿意,可是更不会去阻拦他,他忘不了林奇征说的话,他会让严盖拥有最大程度的自由,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昨天的内容是补拍,《长夜》实际进度已经拍摄到了少年离家,看到那份杂志之后的情节。

周赢穿着破烂的衣服,怀着恐惧的心态揣测着这个世界。

他已经忘记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同人说话了,也快忘了自己上一次再这样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时候了。

原来他还能感到温度,从前他还以为自己只剩下麻木。

周赢拿着广告,走进了面前门面破烂的旧店。

至少在到达雪山之前,他不能让自己冻死或者是饿死。

拍完了这一段,杨导喊了过。

他拍了拍严盖的背,情不自禁道:我太喜欢你刚才的那个眼神了。他又开始了日常对严盖赞不绝口的模式:你生来就是该演戏的。

严盖对他日常的夸赞已经习以为常,很快拿起剧本,记下了台词后,不耽误进度,很快进入下一场。

破店虽然是破店,但在冬天里,相比寒风凛冽的大街,它依然温暖。

周赢进去后,几乎不自觉的放松了自己,而后又很快将自己的每一处神经都紧缩在了一起。

店内的人都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尽管他本来就是。

他们停下手中的工作,敲键盘此起彼伏的声音顿时停下,只有一个还依旧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这样响着。

哪里来的叫花子?谁准你进来的啊?

坐在门口,一个看起来凶巴巴的男人先开口问。

啧,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这味儿

gu903();女人们的声音也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