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感受着江缘那双白皙的手在他的黑色鳞片上乱碰，乱摸，戚渊深吸一口气，有种想把江缘丢到一边，不管不顾的想法。

但当眸子与江缘对视……

戚渊狼狈地躲开视线。

他心想，喜欢？

所以……

江缘现在是在跟他告白吗？？？

这么突然？

明明之前大冬天的，还一直追着那只喵喵跑，甚至一整个冬天，都没怎么来到他这里，现在又来找他献殷勤……

哼。

人类的话可不能信……

戚渊视线游离，落在江缘白皙细瘦到仿若一只手都能揽住的腰上。

还没等戚渊脑海中有什么旖旎的想法，一条腿搭在他的鱼尾巴上。

江缘像是骑马一样，坐在戚渊身上，居高临下看着鱼。

他认真地问：“鱼要怎么做那种事情？”

戚渊：“……”

戚渊喉结再一次滚动。

他猩红色的眼眸看向一旁，没吭声，却明显感觉到江缘的一只手在他的鱼尾巴上摸来摸去。

他额头青筋暴起，心道，这个恶劣的人——

怎么能趁着酒醉，就对他做出这种事！！！

而另一边。

江缘是真心实意觉得好奇的。

他虽然贵为海国的王，从小就是以王储的身份长大，见识过世间所有的珍奇东西，但唯独这件事，却没什么经验。

一条鱼……

江缘想起很多鱼类的繁殖方式，又想到上次触碰到的那片会活动的鳞片。他想了想，指腹轻轻划过戚渊的黑色鱼尾巴，嘴上嘟囔：“上次的那个鳞片……好像大致是在这个地方……哪里呢。”

戚渊：“……”

戚渊的鱼尾几乎在瞬间就绷紧了。

终于。

江缘“啊”了声：“找到了！”

他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开心高兴，又“哇”了声：“好大……好神奇，这个尺寸到底是怎么藏在里面的？”

江缘抬起头，看向戚渊，“你还能收回去吗？让我看看嘛。”

戚渊：“…………”

要不是戚渊知道，江缘满身酒气，一定又是喝醉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等事情，否则——他一定会摁住这位年轻的君王的脖子，让后者知道，即便他是人鱼族送来当质子的，也绝对不会容许他这么——

这么……

一时间，戚渊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去形容目前江缘的所作所为。

他的黑色尾鳍有些烦躁的拍打着。

理智告诉他，人鱼的鱼尾巴是不可能让人类这么观看的，但瞧着江缘那张红扑扑的，带着惊诧的，亮晶晶的金色眼眸，他竟有种“算了就这样吧”的情绪，迫使他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掀翻对方。

更没有辱骂。

仿若江缘只是在看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过了会。

江缘没骨头般趴在戚渊身上，身体压着那个地方，似乎觉得硌得慌，不舒服，他甚至还挪动着身体，换了个姿势，最后凑到戚渊的脖颈处，呼吸喷洒，小声问：“要做吗？”

戚渊：“！！！”

戚渊惊住了。

怎么会有人。

没皮没脸，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种话？

他就不害臊吗？？？

正处于春季的戚渊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他猛然翻过身，一把摁住江缘。

黑色的鱼尾巴落在礁石上，不停地拍打着。

江缘察觉到戚渊的动作，一抬眸，便与猩红色眼眸的戚渊对视。

后者的视线中满是挣扎。

江缘一愣，顺势攀附上对方的脖颈，有些惊讶：“怎么？你不愿意？可是当初人鱼族族长把你带过来时，说的就是充入后宫。既然都后宫了，那我日……呃，你日我也没什么问题吧？”

戚渊：“？？？”

戚渊已经在宫中待了快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里，江缘嘴上不说，但其实一直都在观察对方，确认对方是作为“弃子”被送到皇宫的，且足够可信，人品也还行，才会选择让后者接触更多，甚至帮他处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政务。

——这些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接触的。

而这条鱼的性格也很有意思。

每次被逗，都会气到不行……

江缘眼眸一弯。

他承认，他确实对戚渊是不一样的……

而他素来是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白性格，既然对戚渊有些那方面的好感，当然就要培养。

何况，他们都已经是那种夫夫关系了，就算是做一做，也没什么吧？

现在问题来了。

谁上谁下？

只在脑海中稍微饶了一圈，江缘便顺势躺平：“来吧。”

——上面很累的！

戚渊：“……”

双方僵持一会。

就在江缘“啧”了声，以为戚渊不愿意，准备算了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戚渊按住，后者猩红色的眼眸暗下来，仿若在滴血般，低声说：“你想做那种事，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江缘：“？”

嗯？

什么条件？

戚渊抱着江缘，黑色的巨大尾鳍轻轻勾了下江缘，他微微眯了下眼。

“这个条件，对你而言也不难。”

第二天。

皇宫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喵贵妃被打入冷宫！从最得宠的陛下的宫殿，被迁到了距离陛下宫殿最远的那个房间！

据说是某条得宠的鱼鱼仗着陛下喜欢他，吹的枕头风！！！

喵贵妃：“？？？喵喵喵？？？？”

又是一个月。

戚渊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政务：“……”

这到底是谁的工作啊！！！

江缘：“。”

一脸无辜的君王眨眨眼。

爱情与事业的双丰收。

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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