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呃殷泉尴尬的收回视线,想解释解释,他并不是好色之徒,就是,就是太好看了些,没忍住多看了一会。眼珠咕噜咕噜转了几转,赶紧将菜端上桌。
然后走过去,蹲在阚渊呈面前,仰着小脑袋,讨好地说道:找什么?我帮你找啊。
阚渊呈眼眸暗了暗。
心里痒痒的。
食指弯曲,勾了勾,过来。
殷泉傻傻凑过去,就被阚渊呈捏住腮帮子,他一惊想起身就跑,阚渊呈眼疾手快,迅速把人拖了回来,圈在怀里。
一只大掌贴着他的腹部。
细致的感知着手掌下传来的触感。
很平,真的有孩子了吗?
放开,该吃饭了。殷泉羞红着脸,不敢用力挣扎,眼睛盯着他腰上的浴巾,就怕动作稍微大一点,把浴巾给拽下来,到时春.光外泄。
那场面
太羞人了。
虽然阚渊呈有的他也有。阚渊呈没有的,他还有,但光是想一想,殷泉就觉得自己莫名猥琐,眼神忍不住四处乱飘。
阚渊呈低下头,嘴唇凑到他脖子处。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瓷白的肌肤上,那一片瞬间晕成了桃粉色。
他眼眸含笑,声音故意拖长,带着无穷无尽的蛊惑:喜欢看到的吗?
殷泉害羞得耳尖充血,拼命把自己缩成一团,越缩越往阚渊呈怀里钻。
不喜欢?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殷泉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哪还顾得上去探究阚渊呈现在到底是哪个人格,况且他又不是矫情忸怩的人,埋着头,迅速点了两下,喜欢的。
阚渊呈笑。
由那件衣服而生的闷气轻易被抚平了。
他嘴唇贴着殷泉的耳朵,小声问:还想看吗?想不想重温旧梦,伸手玩玩?
他的声音带着魔力。瞬间开启了殷泉脑子里禁锢着的记忆,漂亮有力的肌肉,光滑的肌理,突然爆发的力量
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他舔了舔嘴唇,想到什么,蓦然回头,在他唇上啾了一下,直接坦荡:想看。
殷泉定定的看着他。
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阚渊呈怔了一下,没想到内向害羞的小卷毛今天这么大胆,他张了张嘴,突然有点犯怂。
尤其是殷泉还不知羞的盯着他。
本是逗他的,自己面皮也跟着发烫起来。
阚渊呈挪开眼神,不敢再直视他眼底的热情和坦率,干咳了一声,哦,突然有点冷,你先吃,我去穿衣服。
说完也不看殷泉的反应。
轻轻把人推开扶起,手里随便抓了一件衬衫落荒而逃。
殷泉看着他慌忙跑进卧室的背影偷笑。
原来,他怕别人主动啊!!
阚渊呈背靠在门板上。
伸手用力拍了拍烫得能煎蛋的脸。
想到这么跟狗熊似的,被一个蠢家伙吓得借口就跑,登时眼前一黑,脸色发青。
踏马的他跑什么啊?
这一跑,小卷毛指不定怎么看他呢。
阚渊呈望天,面无表情的脸上生生透出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等他沉淀好心情,又戴上一本正经冷漠无情的面具出去时,殷泉捧着碗,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快点啊,换个衣服也这样久,菜都凉了。
阚渊呈绷着脸。
慢慢走过去。
突然,殷泉又笑出声。
他抬眼看过去,就看他伸手指了指,阚渊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
扣子扣错位了。
阚渊呈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扣好扣子,仿佛根本没发生什么囧事。
殷泉盛了汤。
放在他面前。
阚渊呈顺手接过来,礼尚往来给他夹菜,一个星期而已,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殷泉哼唧道:哪有,我胖了。
从他检查出怀孕这几天,陈妈亲临厨房指挥,天天燕窝鱼翅的补,他快吃吐了。
桌上的菜色香俱全。
至于味?
鉴于他是殷家的小皇帝,必定习惯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阚渊呈不太相信殷泉的厨艺。
但看他吃得毫无压力,他也跟着夹了一筷子,味道适中,不咸不淡,比不得大厨水准,但也能称得上一句手艺不错。
随即心里莫名其妙泛酸。
小卷毛手艺这样好,为的是谁?
反正不是他。
阚渊呈忍不住怀疑,怀孕的不是殷泉,而是他!
不然怎么会突然就没胃口了呢。
阚渊呈思绪纷飞,冷不丁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殷泉讶然地看着他,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想问什么。
嘴唇蠕动了几下。
啊??
阚渊呈冷眸睇着他,掌心渗出汗,他听到胸膛里的噗通声越来越大声,更听到自己说:你怀孕了?
殷泉眨了眨眼。
等待的过程很短暂,不到几秒。但他却觉得很漫长,漫长到仿佛过了一生,胸膛里的心脏疯了一样跳动着,声音如雷击鼓,阚渊呈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不止他一个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卷毛也听到了。
是啊。殷泉轻飘飘的两个字,好像在说吃饭喝水一样。
对阚渊呈而言,却是平地一声雷。
炸得他魂飞魄散,神志离体。
怀孕了。
真怀孕了
哦。
你不高兴?殷泉皱眉,瓮声瓮气。
虽然有心理准备,这个人格或许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肚子里的孩子,但真到这一刻,殷泉心里依然难受得不行。
眼睛酸酸的。
他揉了揉眼角,直把眼睛揉红了,才若无其事的放下手。
我很高兴,只是我没想过这么快就做爸爸,只是怕自己做不好。阚渊呈起身,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握住殷泉冰凉的手,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小卷毛,虽然很突然,但我并没有不高兴,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不会骗你。
他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邃。
红通通的眼睛撞进他幽深坚定的双瞳里。
殷泉愣了一下,扁了扁嘴,委屈地问道:真的?
阚渊呈点头。
我不会骗你的。
殷泉吸了吸鼻子,哦,我信你。
gu903();他呆呆傻傻的,手指躁动不安的相互掐着,嘴上说着相信,脑袋却又诚实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