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阚渊呈自己说的,他只是殷大少的玩具!
也是他自己说的,只有他薄扬,才是他的同路人。他们有着相似的背景,相同的远大志向,有着不输给彼此的野心!
所以,他给殷泉下毒算什么错?
殷泉不死,他如何能正大光明跟他在一起,他又怎么能入主殷家!
他会怪自己,不过是因为他变心了!
对,是他的错!是阚渊呈变心了,是他先对不起自己!
薄扬眼底的慌乱渐渐变得坚定,五脏六腑都被嫉恨后悔灼烧着,他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承认,我接近殷泉是别有目的!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跟殷泉做朋友,这样就能借替他传话为由,接近你。
你也说过,你对我动过心思。如果不是跟他在一起,你会做我的男朋友。因为,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的价值观相近,我们门当户对,只有在我这儿,你才能放松下来!
阚渊呈,你自己说过的话,莫非敢说不敢认??
殷泉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阚渊呈,手指挠了他一记。
阚渊呈跟他对视一眼,眉头轻挑,无声说道:别别别,那可不是我。你别借题发挥~~
殷泉递过去一个白眼:就是你,别狡辩!
敢污蔑我,你试试?
阚渊呈抛了个秋后算账的眼神给他。殷泉秒怂,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薄扬两眼冒火。
他们竟敢!
竟敢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狗东西,全是狗东西!
他怒急了,又想到阚渊呈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一定是打着让他永远出不去的主意。
若是他生下的孩子是正常人,恐怕还能熬上十几二十年,等那个孩子想起他这个爹,把他接出去。
但闻子明是脑瘫。
是傻子啊!!
他的余生已经完全丧失希望了。
既如此,他忍着恶心做戏又有什么用?薄扬开始口不择言。
殷泉,你明知道你身边的人对你满心厌恶,他接近你是另有目的,你竟然不生气?到底是有钱人修养好,还是你就真那么下贱?
殷泉眯了眯眼,没说话。
薄扬见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以为戳到了他的肺管子,接着阴阳怪气: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完一定会痛哭流涕的一件事。
你身边这个男人,为了跟我双宿双栖,为了让我共享他的财富,在你们刚刚交往时,就让我给你惯用的养生茶里加了一丁点儿料。
想不到吧?就指甲盖那么一丁点,就足够让你在不久的将来,心力衰竭而死!
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杀了他呢?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我就算被你们关在这儿,好歹命还在,你呢,说不定哪天就变成灰了。我还是赢过你了。说罢,薄扬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可惜,你跟我都完蛋了,得利的只有阚渊呈这个心机深沉的渣滓!!
他恨殷泉,大都出于嫉妒。
但对阚渊呈,薄扬更恨。
期待他会善待你的一对儿女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薄扬神色癫狂,眼底流露出幸灾乐祸。
说完了?阚渊呈表情不变,甚至慢悠悠地换了个站姿。
薄扬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才发现两人根本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反目为仇!他怒目瞪着两人,歇斯底里地吼道:他让我杀你,你竟不生气?
你听清了吗?你活不了多久了,南城首富的儿子命不久矣,然后你爸也会跟着下去陪你。殷泉,我不信你这么淡定,真的无动于衷!
装的,一定是装的!对,没错,肯定是装的他喃喃自语。
他拿殷文韬做筏子,殷泉淡然的眸色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仰头看着阚渊呈:听清了,但是我不信你。再看向薄扬,讥诮启唇:我现在就很生气!
阚渊呈回望他。
冷凝的眸子带出笑意,他轻描淡写道: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殷泉点头,站起身。
走了两步,他停下来,回过头:我很奇怪,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吗?不论我对阚渊呈的喜欢是真还是假,你在动手决定提前终结我的性命时,你就已经触及法律了。
薄扬闭上眼,吃吃笑了两声:可你们没证据啊,就算我承认了,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殷泉冷然地看了他一眼。
摇了摇头。
是没有证据,但他依然被弄进来了,不是吗?
他呆的时间太短,还没参透精神病院的可怕之处,一个正常人在这儿待久了,渐渐也就疯了。
阚渊呈眼神飘过去。
落在薄扬得意的脸上,他正恶毒的看着他们,薄扬张了张嘴,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变态。
砰听到了吗?你们的幸福即将像烟花那样转瞬即逝。
阚渊呈厌恶地扫了他一眼。
死性不改。
眉目转动间,他轻飘飘地说道:要让你失望了,他体内的毒已经除掉了。不仅如此,他的心脏也脱离了移植副作用的范畴。
看到薄扬僵在嘴角的笑。
阚总露出白牙,再补了一刀:原以为查错人,确认你是冤枉的后就把你弄回去,毕竟三年牢狱之灾总比在康复中心关一辈子强。
倒是没想到你自己抖了出来。
薄扬,这是不是天网恢恢,因果报应??
好好享受吧,提前养老,也挺不错!
薄扬呆若木鸡,他看着骨相优越的俊容,霸气张扬的步伐,脑子里,有一道雷电突然劈过。
不对,是哪里不对呢?
想想,他用力想
终于,他明白了。
你不是他,你根本就不是他
阚渊呈脚步顿了顿,殷泉回头,担忧地看着他。
阚渊呈摇了摇头,转身笑了:嗯,我不是,恭喜你猜对了,可惜没有奖。
薄扬惊惧地看着他。
疯狂挣扎起来,可惜他被绑得太牢,越用力,绑着他的绳子就勒得越紧。
最后,他渐渐没了力气。
他双目无神,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宛若一条被扔在沙滩上的鱼。不管嘴巴张得多大,也改变不了无力挣扎的命运。
阚渊呈跟殷泉手牵着手。
上了车,阚渊呈替他系好安全带,就听他关心则乱的声音:他猜出来了,会不会
阚渊呈摇头,抠了抠殷泉的掌心:不用慌,他这儿有问题,他的话,不会有人相信的。他指着脑袋。
要证明一个人有精神病不难。
但要证明他痊愈了,比登天还难!
阚渊呈不觉得自己这样做过分,他和殷泉从不主动害人。
是薄扬心思恶毒,想要殷泉的命。
殷家若非有钱有势,而是普通家庭。像薄扬这般害了人却难找到证据的案子,要讨回公道恐怕很难很难!
并非说一定不可能,但这需要漫长的时间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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