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纪甜的帮忙,张晴雨虽然还在地里,却轻松了不少。
她心想,哎!闺女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给一百个臭小子都不换。
半天下来,张晴雨感觉一点都不累了,心里更是觉得有个闺女好。
如今还没开办大食堂,所以下工之后,大家都是三三两两的回家吃饭。
张晴雨早就饿了,迫切想回家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没想到,刚回家,张晴雨就见苟大花气势汹汹的坐在门槛上,眼珠子更是死死的盯着纪甜,非常恐怖。
这是又闹什么了?张晴雨蹙眉问,“娘,你怎么了?”
“哼!我怎么了?”苟大花脸色臭的不行,指着纪甜说:“纪甜今天发了疯,把狗蛋整摔倒了,屁股上还破了一块皮,张晴雨,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待,咱们没完?”
害狗蛋摔倒,张晴雨看着纪甜,这是自己闺女会干的事吗?
明明闺女被她教过,遇上狗蛋得躲着,不能和狗蛋正面冲突,咋闺女又忘了?
就在此时,纪甜二叔纪诚心和二婶杨枝儿,三婶苟草儿也回来了。
苟草儿和苟大花一样,也是个心系娘家的,特别是娘家的宝贝蛋,她看的比自己儿子还重要。
“纪甜,你敢推狗蛋,我今天不搞死你我就不信苟,”说着苟草儿就撸袖子要打人。
然后,纪诚心一把将纪甜拉在自己背后说:“苟草儿,你那么激动干啥!不就是两个孩子瞎胡闹嘛!大人掺合什么!”
“苟蛋都被推倒了,咋叫瞎胡闹?”苟草儿不服,可看着纪诚心的大块头,她就不敢过来。
而纪诚心,等的就是她这一句。
“上次甜甜都被狗蛋推的腿都摔破皮了,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嘛!咋啦!自己说过的话现在你不认了?还是就你们苟家人要珍贵些?”
苟小草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苟大花见侄女败了,怒气冲冲道:“一个丫头片子,能和狗蛋比吗?她当然没有狗蛋珍贵。”
“切,狗蛋又不信纪,他珍不珍贵,关我们屁事,在我们纪家,甜甜就是一个女娃,也比狗蛋好。”
纪诚心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自小被他哥教的嘴巴无比利索,能说的别人哑口无言。
苟大花如今就是这种情况,她明白纪诚心说的是事实,可她这个心啊!还是不甘。
说不过,苟大花干脆又撒泼打滚起来。
她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手脚不停的舞动,弄的灰尘到处飞,嘴里也不含糊,哭嚎着,“天啊!地啊!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啊!我含辛茹苦把人带大,到头来左一句右一句堵我,我不活了,这日子没过法了……”
每次都是这一招,纪甜他们几人齐齐翻白眼。
接下来,再过三秒,纪太奶就要来了。
纪太奶如今是三里屯纪家辈分最高的人,老农民们遵循孝道最大,长辈也一样。
也不知道苟大花给纪太奶灌了什么**汤了,让她一直站在苟大花那边,只要苟大花一哭,她立马就会从隔壁过来,帮苟大花教训他们几个。
一,二,三。
三声到,纪太奶来了。
“诚心,你们几个兔崽子,咋又惹你们娘了,几个不孝顺的玩意,粮食都白吃了……”
纪太奶不问缘由就对纪甜他们骂起来,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她是苟大花的亲娘,哦不,狗腿子。
纪太奶已经七十多岁了,就连纪诚心都不敢拿她怎么样,毕竟要是话说的太重,把她气死,自家也负不起责。
算了,自己早晚都会妥协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道歉,也少受点骂。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有一道磁性又悦耳的声音响起。
“太奶,我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这个声音,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忘了,纪甜兴奋的拉着她妈的手说:“娘,是我爹,我爹回来了。”
“嗯,”张晴雨嘴角也抿着笑,浑身都是愉悦。
纪太奶在外面杵着一根拐棍,用浑浊的双眸瞥了一眼纪诚实,冷冷的道:“咋地!我这块老骨头,不配管你家!”
纪诚实高挑眉头,脸上似笑非笑,“你是长辈,当然可以管。”
还是要听自己的,纪太奶脸上的皱纹稍微放松了一点,正想继续教训纪诚实,却听他突然说:“既然长辈可以教训晚辈,那我作为纪诚国他哥,也可以教训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