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这位兄台。你醒醒!”
李桐在昏睡中听到有人唤她,便慢慢地睁开双眼。
映入李桐眼睑的是一张美的有点过分的脸,一双透亮的桃花眼,两片薄薄的红嘴唇。瓜子脸小巧玲珑,弦月眉细腻温润。鼻梁挺拔,鼻头微勾。此时他正睁大了双眼望着李桐,右眼角小小的红痣又为他那张绝艳的脸添了几分邪魅。
他一副慈眉善目的娇柔模样,美得妖艳,美得空灵,像一只误入尘世的妖魅。
李桐一时间看的痴了,半晌没有说话。
只听那人又问道:“兄台为何深夜在次?”
李桐这才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姑娘这厢有礼了。”
那人听到李桐的话,脸色绿了一绿,表情难堪。
只见他慢慢张开僵硬的嘴角,苦着一张脸,用低沉粗犷的声音说道:“兄台说笑了,在下姓陈,名言,字长安。”
说完后,陈长安粗鲁的朝李桐抱了抱拳,一副好汉子的模样。
李桐这才听出了那人粗粗的嗓音,又看到陈长安那野蛮的抱拳动作,忙赔笑道:“原来是陈兄啊,不知陈兄深夜来此有何事啊?”
李桐说完后,站起身来,朝陈长安看去,心想:原来他就是陈长安,殷朝的新科状元。
陈长安听到李桐的话,甩了甩袖子,粗声粗气地说道:“我还想问你呢?兄台为何深夜来此,靠在树上睡觉,可是遇到了麻烦?看兄台的样貌,应该不是殷京中人吧!”
“在下姓厉,来自江州。今日日暮行至此地,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此处又离殷京甚远,周围也无民宿。我便想着在此地将就一晚,待明日再上路。”
李桐向陈长安抱拳说道,说完后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的容貌真真是绝色!难道陈长安是个女人,女扮男装考取状元,只为找寻自己的情郎?
恩……不对,这情节如此熟悉,像是在哪见过?噢,好像是戏文里的情节。
陈长安看着李桐盯着自己的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挺直了腰板,故意凑到李桐的面前,拿手把衣领往下拉了拉,咳嗽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若有长安可以帮到地方,厉兄尽管提。”
李桐看着突然凑近的陈长安,把他向外推了推说道:“陈兄可是京城人士?”
陈长安见李桐不为所动,依旧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又把衣领往下拉了拉,伸长脖子,挠着自己的长脖颈说道:“没错,我住在殷京,今日是坐着马车来的,我可以载你入京。”
李桐疑惑地看着陈长安的动作,缓缓说道:“陈兄可是被蚊子咬了?也是,此时正值盛夏,蚊虫繁多。”
说完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感激地说道:“陈兄愿意帮我,我自是感激不尽,在此多谢陈兄了!”
陈长安听到李桐的话,无奈扶额,僵笑着说道:“这里的确蚊虫甚多,厉兄若是无事,我们就离开吧!”
陈长安一边笑着,一边又把脖颈伸长,不停地挠起了自己的脖子。
“陈兄,不可。若是痒的话,就涂抹一些草药吧。”
李桐说着就走到湖边,拔起了一棵绿植。
又拿起一颗石子,把绿植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碾的半碎,而后便把那半碎的绿草交给了陈长安。
“这种草可以止痒,你把它敷在脖子上就好。”
陈长安接过草药,对李桐干笑一声,把它敷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桐这才看见了陈长安脖子上的喉结,连忙用手捂着嘴咳嗽得不停。
“厉兄可是得了伤寒,这里入夜后的确很冷。也不知厉兄刚才在树下睡了多久,定是染了风寒了!”
“无事,方才我只是嗓子有点痒,怕是被口水呛到了。”
李桐把手从嘴边拿开,摇了摇手说道。
“等我们到了殷京城,厉兄还是去看看大夫比较好。”陈长安用手捂着脖子说道,“不知厉兄在殷京可有落脚点?”
“有的有的,我来殷京本就是来寻亲的。只因家中父母双亡,只留我一人,父亲在临死前让我进京找寻叔父。”
gu903();“原来如此。就是不知厉兄可知叔父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