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看着云谦这副阴狠冷暗的面孔,不由嗤笑了一声:“怎么?急了?”
“告诉我他们在哪?”云谦冷冷盯着容娘。
“有时候我都不禁佩服起云公子,佩服你对李桐的这番痴心,佩服你的执着。但我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你对李桐并非情深,只是自己的虚荣和野心在作祟罢了。你无法忍受这世间竟有你得不到的女人,更接受不了李桐对你一次次的拒绝,受不了她驳了你的好意,毁了你的骄傲,不拿你当回事儿。”
“你闭嘴!”云谦面色阴沉,情绪异常激动。
容娘“哼”了一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在你眼里,你喜欢她就是给她的恩惠,她必须接受,否则就是不知好歹,有眼无珠。”
“怪不得李桐不喜欢你,你连朱廷的一根头发丝……。”
只见云谦双目一红,大跨几步乍然间来到容娘身边,一只手扼住她的咽喉,把她整个人高举而起。
容娘的脖颈被他的手掐着,瞳孔顿时大了好几倍,双眼中红丝满布,正冷冷地看着他。
“怎么?说中了……你的心事,恼……恼羞成怒了?”
“你找死。”云谦眯着眼睛阴森森地盯着她额头上凹凸的青筋,冷漠的脸犹如鬼刹。
容娘感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脖颈上的那只手仿佛要嵌进她的肉里去,她挣扎着把自己的手放于那只手上用力掰着,让自己有了一口气。
“你要是杀了我,就无法得知他们的下落。”
云谦这才冷静下来,掐着容娘脖子的手也送了一些力度,眼角的余光扫到她嘲讽的神色,甩手就将她扔到了不远处枯草丛生的地界。
容娘被他甩得跌了几个跟头,满脸满口都是灰色的泥和枯草枝叶,形容狼狈不堪。
她用尽全力爬到不远处的树下,靠着树干坐起,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看着云谦狠厉的面容,突然笑出了声。
“哼,”云谦嗤之以鼻,别过脸去,不再看那个近乎疯癫的女人,“你说我对李桐不算情深,那你呢?你对朱廷倒是情深似海,可你在他眼里连一只狗都不如。”
云谦迈步朝她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伸手挑起她那脏兮兮的下巴,满是厌恶地盯着她。
“比起我,你更可怜。”
云谦说完此话之后,把自己手缩了回来,站起身拿出怀中的锦帕擦了擦自己方才触碰到她的那只手,而后面不改色地将帕子扔到了容娘的身上,仿佛再也不愿看到她,拂袖离去。
容娘看到落在自己怀中的帕子,容色变得阴凉,一双眼空洞无光。
他算什么?他懂什么?
容娘笑出了声,笑声寒徹幽森,仿佛一只孤魂野鬼的嚎啕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她一把将怀中脏掉的帕子撕碎,回头看着云谦渐渐远去的背影,璀然一笑:“他们在华安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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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城之内,华安客栈顶楼。
假面顶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盘腿坐在一张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封闭了无感,竭力调动着自己的内力。
隔着两面屏风的内室中,李桐目不转睛地看着紫色的蛊王顺着朱廷的指缝钻进了他的体内,转瞬便失去了踪影。
片刻后,朱廷的另一只手发出了紫色的光芒,一只长着紫色翅膀的虫子从他的中指指缝中钻了出来,紧跟其后的还有一只肥硕的青色虫子。
两只蛊虫从朱廷的体内钻出,爬到了乔木手中的瓷瓶中。
乔木这时将瓶子的塞子堵上,把瓶子递给了李桐。
“王妃,这幻虫已然驱除,王爷只需修养几日就可恢复,您不必担心。”
gu903();李桐拿着那个紫色的瓶子,转头看着朱廷,见他面色已经恢复了些许,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