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柏笑了下,不怕。
佩玉想了想,又问:师尊喜欢它吗?
怀柏看着手中闪光的金线,还好吧,挺好看的。
佩玉的脚步不由自主往海边走,怀柏拉住她,你想去哪里?
我想为您去剥条蛟筋,佩玉垂下眉眼,神情黯淡,师尊用我送的好不好?
怀柏老脸一红,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又弯了弯,伸手勾住佩玉的手指,不说这个,我们看看你明天场的比赛,玉简在空中张开,上面两个名字闪着金光
玄门佩玉
圣人庄岁寒。
不过二人并非同一场次。
佩玉想,如果岁寒赢了这场,没过多久,她们便能对上了。
第103章风雨前夕
怀柏愁眉苦脸,岁寒也入选了?
她的徒弟可怎么办?
佩玉颔首,师尊,我不会输给她。
怀柏想,我是怕你输给她吗?我是怕你把心输给她啊!
她扶住额头,长长叹口气,脚踢碎沙乱石,手扯闲花野草,恨不得把沿途都祸害一遍。
佩玉看不下去,轻声道:师尊,我真的不会输。
怀柏握紧手,忽地侧身,在她颊上轻轻啾了一口。亲完立马转头,脸上飞满红霞。
佩玉捂住脸,不可置信呆立当场,表情也变得有些呆滞。
怀柏心道,我都投怀送抱了,你若再敢对她动心,管什么圣人庄天道,我非要弄死那朵黑心莲不可。
佩玉僵硬地问:师尊,你喜欢我?
怀柏瞪圆眼睛,你说什么?!
佩玉喃喃:你刚刚亲了我
怀柏捂脸喊:我不是我没有你这是错觉。徒弟这么明明白白说出来,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啊,错觉吗?佩玉看了眼她通红的脸,师尊害羞了?
怀柏恨不得把脸埋在沙子里,不是!我、我热!
佩玉笑了笑,那脱件衣衫吧。说着便用手去解怀柏的外衫。解去薄如蝉翼的罩衫,露出胸口大段雪白肌肤,往下看去,纤纤细腰不盈一握,佩玉看怔了。
怀柏捂住胸口,面色绯红,你看什么看!不许看!
好,我不看。佩玉移开目光。
怀柏又说:把外衫还我。
佩玉将湖碧翠衣递过来,抿了抿唇,道:师尊腰间的红痣变成江渚是才有吗?
怀柏的杏眼圆溜溜的,你、你怎么知道我腰上有痣?
佩玉尽力不看她,师尊,你忘了,洞天福境中,你的衣物全被火烧光,是我为你穿衣。她稍顿片刻,便看见你后腰的痣,很好看,像开在雪地的梅花。她还伸手戳了戳。
只是可惜那时不知秦江渚便是师尊,与她拌嘴逗趣,好不快活。佩玉想着,又有些后悔,当时或许不该那么快揭穿师尊,这样师尊就不会顾着面子,不同她亲近。
怀柏又羞又愤地穿上衣,往前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来,又折回去,问:你在想什么?
佩玉道:在想你。
怀柏脸又烧起来,不许想!
佩玉有些为难,我可以不看师尊,只需闭上眼睛就好,但若让我不想她勾起唇,手放在胸口,笑容被月光洗濯的明净,又仿佛带上淡淡忧伤,师尊得拿云中在我这里穿过。若是呼吸一日不绝,我便一日不绝地想念师尊,永不停歇,至死方休。
怀柏忙啐:呸呸呸,说什么死!
她牵住佩玉的手往前走,等会给你做碗猪脚米线去去晦气。
海上巨浪翻滚,浪潮拍在礁石上,雪白的泡沫堆积,犹如新雪。
怀柏面色一变,揽住佩玉的腰御剑而起,她本以为是因蛟筋,水族来找麻烦,待看清涉海而来之人时,二人都有些惊讶。
容寄白等人坐在一只巨大的偃甲乌龟上,向二人挥手,师尊!小师妹!
怀柏带着佩玉跳上龟壳,问:你们怎么来啦?
赵简一笑着说:道尊放了个特别长的假,赶着我们出来,我们想反正闲着无事,正好来看看小师妹的比试。
说的好像你们平时做过正事般,怀柏忽地瞥见沧海把手往后藏,老四,你在背后藏什么?
沧海拼命摇头,神情无辜,没有!
容寄白也替她打掩护,师尊,你肯定看错了。
怀柏怎会信她们,想上前探查,连赵简一也来拦住她,只是她也并非孤身一人,朝佩玉使个眼色,一道白影倏地闪过,下一刻,佩玉一手拎着水镜,一手拎着无人鸡,站在怀柏的身边。
容寄白感慨:小师妹,几日不见,你的身法又快了!
沧海把脸往容寄白怀里一埋,沮丧道:我没用,没用守住无人鸡。
容寄白安抚:没事没事,反正换大师兄,他也守不住。
怀柏见此物,怒不可遏,好啊,你们偷窥我!
容寄白忙道: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你这是错觉。
怀柏:呵呵。
容寄白眨眨眼,笑道:我们没看见师尊偷亲师妹,也没看见师妹脱师尊的衣衫,但是,她揉揉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怀柏,师尊,我们想吃猪脚米线。
怀柏气呼呼地挥袖,逆徒!
最后她还是做了四碗猪脚米线。
容寄白撇嘴,从碗里挑出绿油油的菜,怎么有香菜,我最讨厌吃香菜!
赵简一喝了口汤,顿时被辣得满脸通红,满屋找水。
沧海见状,惜命地想逃跑,但怀柏的速度比她更快,早堵在门口,笑着递上一碗冒热气的米线。
白花花的一片米线,只有几点葱花做点缀,单调到过分了。
沧海不情不愿低下头抿一口,瞬间眼圈通红,黄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
怀柏奇怪道:这碗我没加什么东西啊。
沧海夺过碗狼吞虎咽地吃米线,比主人做得好吃多了!
怀柏嘴角抽搐,昔日越长风养什么死什么并非没有缘由,多亏了这条龙命硬。
料理完这群不省心的崽子,她在佩玉面前坐下,托腮端凝,少女眉目如画,白衣胜雪,在灯火下愈发好看。
佩玉问:师尊,你不吃吗?
怀柏笑道:不吃,晚上吃东西,会发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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