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嗯,如此甚好。
两人说定了,徐秋石便站起身来,向院子里喊道:喂,那个谁谁谁,你进来!
陆霄还没反应过来,徐冬青已经推了他一把:哥哥叫你呢!咳咳,他这人就这样。
陆霄大步走进屋子,有些担心地看了秋雨桐一眼,才转头问徐秋石:他身子没问题吧?
徐秋石摇头晃脑道:他身子骨太弱了,可以说是先天不足,后天又保养不善,体内沉荷过重,得用五行洗髓汤易经洗髓,才能继续修道。
陆霄垂下眸子,低声道:嗯,原来如此。
徐秋石又道:可是,我这五行洗髓汤的方子,需要一味罕见的药材,而这味药材呢,只有你才有。
什么药材?为什么我会有?陆霄蹙眉道。
真龙天子心头血。徐秋石盯着他,他已经告诉了我,你的真实身份。怎么样,大陈朝的皇帝陛下,你愿意吗?你放心,只是每天取一点,我的手法很娴熟,绝对不会影响你的身体。
我的心头血?陆霄怔然望着徐秋石,似乎还没听明白。
对,你的心头血,就是这五行洗髓汤的药引子。
陆霄沉默下来,许久没有回答。
见他久久不愿回答,秋雨桐略微有些失望。和他之前想的不大一样,他这个小徒弟,似乎并不愿意?也是,连续七天七夜,每天取少量的心头血,虽然对身体没有大碍,但整个过程非常痛苦。陆霄不愿意,也很正常。
徐秋石看了秋雨桐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我说得没错吧,哪儿会有人愿意取心头血给你药浴。
屋子里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许久,陆霄才缓缓抬起眸子,漆黑的眼睛有些不确定地望向秋雨桐,轻声道:你说呢?
秋雨桐叹了一声:取心头血会很疼,而且连续七天,每天都要取一次。大庄主,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徐秋石摇了摇头:没有别的法子了。
陆霄又沉默了片刻,线条冷硬峻峭的下颌微微动了动,似乎极其艰难地咬了咬牙。
他哑声道:你真的就那么想要证道吗?
秋雨桐愣了愣:那还用说?
陆霄定定看了他许久,才开了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明白了。
而后,他缓缓转过身,望向徐秋石:大庄主,我愿意取心头血,做五行洗髓汤的药引子。
你说什么?!徐秋石眨了眨眼睛,似乎略微有些意外,而后不由得大喜过望,好好好,果然有胆量!
陆霄垂下眸子,没有回答。
秋雨桐坐在矮榻上,望着垂眸不语的陆霄,还有笑容满面的徐秋石,心里却并不怎么开心。
他能感觉到,陆霄似乎很难过。
秋雨桐有些疑惑。
他承诺过陆霄,自己易经洗髓之后,便会跟他一起回到大宁宫,做大陈朝的国师,护佑天下风调雨顺可是,陆霄看起来很难过。
是了,这小子虽然早熟冷静,又十分能干,但其实颇为胆小,以前怕打雷,现在怕放血。
秋雨桐踌躇了片刻,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矮塌:霄儿,你过来,坐这里。
嗯。陆霄迟疑了一下,才走到秋雨桐身边坐了下来,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秋雨桐看着这个六神无主的小徒弟,心中微微一软,柔声道:霄儿,我实话实说,取心头血确实会很疼。我以前为了淬剑,曾经自己取过,差点没把我痛死结果淬剑也没成功。咳咳,扯远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吧,不必勉强。
陆霄呆呆望着他,那目光几乎有些惶然无措了,似乎动摇得厉害,连漆黑的睫毛都在轻轻颤抖。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道:我不是怕疼,我只是
秋雨桐柔声道:怎么了?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陆霄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而后颓然闭上眼睛,缓缓把额头抵在秋雨桐的肩膀上,哑声道:我愿意的,我愿意的。
第33章
嗯,我知道了。秋雨桐轻轻摸了摸陆霄的头发,心中有些柔软,又有些莫名沉重。
陆霄静静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许久没有说话。
徐秋石却不耐烦了:既然定下来了,这位陈朝的皇帝陛下,麻烦把手递给我,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取心头血。动作快点儿,这都三月中旬了,月底我就要娶亲了,没时间陪你们磨叽。
陆霄沉默地坐起身来,伸出了手。
徐秋石将三根瘦巴巴的手指头搭上陆霄的脉门,沉吟道:嗯,脉象强劲有力,年轻人身体很不错啊。
咦?有点奇怪。他摸着摸着,忽然蹙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天绝灵脉?
陆霄黯然点了点头:是。
可是,这不大对啊徐秋石喃喃道。
陆霄无精打采道:有什么不对?
别打岔!不对不对,就是不对!非常不对!徐秋石忽然焦躁起来,又换了一只手把脉,一张长长的瘦脸皱成一团,似乎在冥想苦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索性把两只手全都搭了上来,十根细长的手指头跟弹琴似的,在陆霄手腕上摸个没完没了。
秋雨桐盯着徐秋石的神色,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庄主,难道霄儿他不是天绝灵脉?
陆霄微微一震,陡然抬眼望向秋雨桐,又扭头望向徐秋石,连声音都颤了:大庄主,我
徐秋石十指如风,眉头紧锁,并不回答。
别着急,让大庄主再看看。秋雨桐安抚一般,对陆霄轻轻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一直很想修道。可是天绝灵脉,灵窍先天闭塞,就算勉强开了灵窍,灵脉不通也无法吸收灵气,更不用说化为灵力了。
而且,和秋雨桐两百年的大能神魂不同,陆霄的神魂也是普通人,甚至不能重塑肉身,这辈子都与修道无缘了。
徐秋石十根手指头在陆霄手腕上摸来摸去,一张冷冰冰的瘦脸上,连虚汗都出来了。
过了足足一炷□□夫,他才缓缓放下手,喃喃道:不成,不成,我也看不出来。
秋雨桐小心翼翼道:怎么样?
大庄主,我我可以修道吗?我的脉象,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霄的声音都嘶哑了,一双漆黑的凤眸死死盯着徐秋石,似乎紧张到了极点,又渴望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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