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桐没吭声,他身上极其不舒服,嗓子也哑得厉害,再加上尊严扫地的羞耻感,让他根本不想和陆霄多说话。
陆霄捏着他的下颌,强行把他的脸扭了过来:想去哪里?
秋雨桐被他那样羞辱了一番,心里原本就十分难受,此时还被迫看着罪魁祸首,只觉得又是丢脸,又是憋屈,他实在很想发火,但是看着陆霄胸口的五点疤痕,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又发不起火来,只能闷闷道:我要回朔雪城。
陆霄冷笑一声:朔雪城?那里天寒地冻的,又有什么好的?
总比这里好。秋雨桐顿了顿,又忍不住道,当年,我就不该下山,更不该遇到你
陆霄的声音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哦?你不该下山,不该遇到我?为什么?
秋雨桐轻声道: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或许对我们两个人都更好。
陆霄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原来如此,师尊后悔了?师尊想回朔雪城,去照顾你的好师兄,去教导你的好徒儿?
秋雨桐很想解释,陈悦麟不是自己的徒儿,可是转念一想,之前他已经解释过了,陆霄根本不信,而且这种小事,就算解释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便默默闭了嘴。
他不吭声,陆霄反而更生气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那个瘸子师兄,就是个伪君子,他拿你这个小师弟,跟我换盟主令!而你那个新徒弟,简直笨得要死,蠢得跟猪一样!
他这么一骂,秋雨桐也恼了,忍不住反驳道:掌门师兄才不是伪君子,他只是大局为重!至于悦麟,他虽然没你天资高,但他至少比你听话!
哦,所以那个陈悦麟,现在是你最心疼的乖徒儿了?难怪之前仙盟大会的时候,他才站出来,我只看了他一眼,你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陆霄说着说着,捏着秋雨桐下颌的修长手指,几乎是不自觉地越收越紧,他是乖徒儿,我就是孽徒?
放开我!秋雨桐被他捏疼了,心中也恼火起来,忍不住一把拂开了对方的手,胡乱骂道,没错,你就是个孽徒!我要把你逐出门墙!
你说什么?!陆霄愣了愣,而后气得一把将人拽了过来,低头便恶狠狠地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乱七八糟地扒拉着秋雨桐原本就松散的内衫衣襟:你要把我逐出门墙?也行,反正都要被逐出门墙了,那我总得多做些孽徒该做的事情!你的乖徒儿呢?你的好师兄呢?让他们来救你啊!不知道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会想些什么?
呜呜秋雨桐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手脚也全都被压住了,只能小范围地扑腾着,渐渐地,他的脑子越来越晕,手脚也越来越软,慢慢扑腾不动了,连声音都变小了。
陆霄发了一会儿疯,渐渐冷静下来,喃喃道:你不舒服?
秋雨桐身上本来就很难受,又跟陆霄推搡一番,此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勉强瞪着陆霄,连话都不想说了。
真的不舒服?陆霄沉默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把他翻了过去,让他趴在自己膝盖上,又仔细检查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嘟哝道,好像有点严重你怎么不早说。
秋雨桐被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细细摸索着,简直又羞又恼,又气又急,但是手脚直发软,完全反抗不了,只能毫无尊严地任由对方仔细检查着,羞窘得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掉。
好不容易陆霄起了身,他稍微松了口气,听见陆霄在外袍里窸窸窣窣地摸索了一阵子,居然又坐了回来,而后,身后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他知道是陆霄在给自己上药,心中又是愤恨又是羞恼,虽然疼得厉害,但也不想示弱,默默啃着被子,不吭一声。
上完药之后,他整个人都焉了,只觉得什么面子,全都丢完了,从此以后,在这个孽徒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陆霄强行给他上完了药,居然莫名其妙地心平气和了些,他搂着秋雨桐,一边用手指细细梳理着那头浓黑的长发,一边安抚地啄吻着那光裸雪白的后颈,柔声哄道:不疼了,不疼了啊。
秋雨桐向来十分爱面子,但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不谙世事,所以最讨厌被师兄们当做小孩子,收徒之后,也很努力地摆出师尊架子,此时此刻,被翻来覆去地羞辱了整整一夜之后,又被小徒弟这样角色颠倒地哄着,他简直郁闷得想撞墙:你到底还想怎样?
陆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要你补偿我。
我已经补偿你了,你说你想秋雨桐顿了顿,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能含含糊糊道,你说你想尝个鲜,连这种事情,我都答应了,你还想我怎么补偿?
陆霄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我,只是想羞辱我,如今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就让我走吧,好不好?你有那么多妃嫔,又何必
陆霄听着听着,脸色渐渐沉下来,忍不住冷笑道:对,我是有很多妃嫔,三宫六院三千佳丽,个个美貌温柔,能歌善舞。说白了,师尊的味道,也不过如此,但是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你还要我怎么还?
陆霄冷冷道:你挖了我的丹,把我沉入寒潭二十年,这才陪了我一晚,你就以为还清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秋雨桐呆了呆:难道,你要我陪你二十年?
二十年?陆霄冷笑一声,师尊在人间的时候,从来不沾钱财俗物,想必也没进过银庄,如今,我就跟你按通常的二十八分复利计算,抹掉零头,你得陪我一百五十年。
一百五十年?秋雨桐整个人都愣住了。
陆霄想把他关在这里一百五十年,天天这样,这样折腾他?秋雨桐不太懂这些银钱算法,虽然陆霄只是随口瞎诌,但他居然被唬住了,脸一下变得刷白:一百五十年?这,这怎么可能?
陆霄看着他那副慌张样子,脸色也沉了下来:修士寿命绵长,短短一百五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秋雨桐急道:你把我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还,还那样待我,一天两天也就罢了,一百五十年,这怎么行?
我怎么待你了,难道你就不舒服吗?师尊难道忘了,昨天晚上,你是怎么叫的吗?
你,你还好意思说!秋雨桐简直怒急攻心,一时间连面子都不顾了,昨天晚上,其他的我就不提了,你明知道我怕烫,我都说了不准了,我都那样求你了,你还,你还在而且每次都那样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话
他说着说着,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可是又实在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陆霄,控诉一般。
陆霄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干的好事,不吭声了。
房间里面,一片尴尬的沉默。
过了许久,陆霄才哑声道:这不能怪我。你那个样子求我,我又怎么忍得住
gu903();秋雨桐简直被他气笑了:所以还怪我了?你这个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