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自然是由谢城主连任。如今的修真界,除了谢城主,也无人能够当此重任了。

清慈大师,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下次再详细商议。谢晚亭不置可否。

也好,我们改日再会。清慈点了点头,便御剑离去了。

送走清慈之后,谢晚亭又缓缓转着轮椅,来到了秋雨桐面前,雨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年,你去了哪里?

呃,是这样的秋雨桐只得把这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捡重要的讲了一遍,有些颇为尴尬的事情,比如陆霄和他那些稀里糊涂的纠葛,便略去了。

你去了玉琴宫?谢晚亭蹙眉道。

只是碰巧而已。说到玉琴宫,秋雨桐又想起了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忍不住问道,掌门师兄,你和林宫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以前不是好朋友吗?

他刚刚问出口,便有些后悔,掌门师兄不会生气吧?

可是谢晚亭神色淡淡的,似乎根本不以为意,也没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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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说到这里,谢晚亭微微一顿,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和颜悦色道:雨桐,既然你回来了,我这就传令下去,从明日起,朔雪城全城休沐三日,庆贺你归来。

呃,这倒不必了。秋雨桐略微犹豫了一下,又道,掌门师兄,我上山的时候,看见有个人跪在山门前是归无涯的四弟子,叫朱云。

这人又来了?桑灵溪不耐烦道,他已经死缠烂打好几个月了,脸皮简直比城墙拐弯还厚,我待会儿就去把他轰走!

比起桑灵溪的极度厌恶,谢晚亭的脸色倒是十分平静,只淡淡道:算了,不理会便是了。

哦。桑灵溪不情不愿道。

秋雨桐也跟着应了一声,可心里却略微有些怪怪的。

掌门师兄虽然性情温和,但对于北海剑派,向来极其憎恶。若是往日,按掌门师兄的性子,多半会让弟子们直接将那朱云轰走,现在却如此淡然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

是了,或许因为归无涯失踪,屠无畏和陈无伤惨死,北海剑派也都作鸟兽散了,到了如今,掌门师兄也没什么可记恨的了,所以态度才如此淡然吧。

秋雨桐一边暗暗嘀咕,一边陪着谢晚亭和桑灵溪说了一会儿话,陆霄沉默地站在一旁,垂眸想着什么。

桑灵溪说着说着,忽然叹了一声,唉,小师弟,只可惜因为你的事情,两年前,二师兄和掌门师兄大吵一架,独自下山去了。要是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白寒渊愤而出走这件事,桑灵溪之前来魔界的时候,便跟秋雨桐说起过,当时秋雨桐便十分自责,这时又提起此事,秋雨桐心中一阵难受,都是我的错。

雨桐,这事与你无关,别瞎想了。谢晚亭冷哼一声,寒渊那个臭脾气,下山去受点磋磨,也是应当的。

秋雨桐实在有些无语。

虽然掌门师兄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二师兄那个又冷又横的性子,恐怕只有他磋磨别人的份儿,哪儿有别人磋磨他的道理啊。

咳咳,他没有说二师兄不好的意思。

师兄弟三人聊了许久,又在霞光殿用了晚膳,秋雨桐这才带着陆霄,师徒二人直接御剑回了飞来峰。

飞来峰还是那么峭拔而清幽,宛如一支青翠的雪毫毛笔插在群峦叠嶂之间,洒扫童子凝雨和素尘得了消息,早就把飞来阁仔细打扫了一遍,恭恭敬敬地将秋雨桐和陆霄迎了进去。

师尊,我可不可以住在你这里?

虽然陆霄努力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但他早已没了小时候的懵懂可爱,也没了受伤时的羸弱虚软,秋雨桐自然铁面无情地将他赶去了东厢房。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一转眼,便过去了一个多月,眼看就要过年了。

这一天傍晚,秋雨桐从问剑崖练剑回来,便看见凝雨和素尘在廊下剪窗花,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有意思,便让两个童子拿了剪子和一叠红纸到书房里面,也想试着剪一剪。

结果自然显而易见,他虽然剑术精妙无双,可是剪窗花的本事,还赶不上凝雨的一根小指头。

秋雨桐瞪着书案上那张破破烂烂的红纸,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花费半个时辰的杰作,他正在郁闷,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师尊,这是什么?破破烂烂的。

秋雨桐咬牙道,你懂什么?这是虎虎生威!明年不是虎年吗?

这是师尊剪的老虎?陆霄站在秋雨桐身边,垂眸盯着那张窗花看了许久,似乎努力想找出一些夸赞的词汇,可最后还是只能保持沉默。

看什么看?!秋雨桐心中一阵气闷,几乎要恼羞成怒了,左手虚虚一捏,桌上那张破破烂烂的红纸,登时化为了一团湮粉,飘散在空中。

陆霄呆了呆,露出十分失望的神色,我还想贴在我房间里呢。

你就是想笑话我!你,你这个孽徒!秋雨桐怒道。

师尊,让我试试吧。陆霄的神色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拿过剪子,又拿起一张红纸。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轻微咔嚓咔嚓声,秋雨桐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这孽徒一眼,这孽徒以为自己没看见吗,他方才分明在忍笑!他就是在笑话自己!

自己剪得有那么差吗?虽然不大像老虎,但至少挺像猫的,特别像当初大宁宫里那只懒猫,胖团儿。

胖团儿和老虎,又能有多大区别?不都是毛茸茸的,见了自己会呜呜叫,翻着白花花的肚皮让自己挠,前些天他练剑回来,还在山路上遇到过一只吊睛白额大虎,比胖团儿还乖呢,就是毛有点扎手。

是了,自己剪的窗花,虽然略有瑕疵,但已经很不错了,这孽徒剪的窗花,没准还不如自己呢。

这么想着,秋雨桐便冷哼一声,背负双手,翻着老大的白眼,等待着陆霄剪完窗花,好嘲笑这个孽徒。

过了片刻,他忍不住把眼皮稍微降下来了一点儿,诶?怎么好像还挺不错的?呸呸呸,粗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