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怜的娃。
第74章
郑斌的事,向南川并没有瞒着池俨,他急需一个替他拿主意的人。
听罢,池俨沉吟片刻,说:不用特别对待,如果他需要研究资料,给他就是。况且距离郑斌研究出丧尸病毒的疫苗还有好几年,如今这个郑斌能不能研究出疫苗还不敢保证。
向南川叹了口气,那些非法穿越者真是丧尽天良哟,你看好好一个未来的救世主,让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完全丧失了求生欲,原本按照这个世界的进程,郑斌因为父母感染了丧尸病毒,变成丧尸,使得郑斌非常痛恨丧尸,发誓一定要研究出丧尸病毒的疫苗来。
然而非法穿越者这么一折腾,把郑斌的意志也消磨干净了。
对了,抓走郑斌的人,向南川想起在郑斌记忆里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表情一言难尽。
又是朱丽丽,怎么到哪都有她。屿汐独家。
这女人真是害人不浅。
这使得向南川不禁怀疑自己当初把陆哥弄死到底正不正确,要是陆哥没死,让朱丽丽去祸害陆哥多好啊,省得她老是折腾无辜。
现在他大概可以理解非法穿越者联盟为何要杀郑斌,如果郑斌无法为他们制作丧尸病毒的疫苗,与其让他落在其他人手上,不如杀了他,对于他们这些非法穿越者来说,能不能制作出疫苗并没有那么重要。
池俨捏了捏向南川的手心,别想这么多,一切有我。
最迟明天,云宴一定会动手,我感觉到他对这次暗杀没多大在意。向南川拧眉沉思,他的身体在天龙基地,我们跟黎光没什么交情,想让他交出云宴来,难!
他应该和云宴达成了交易。池俨说,我让人查一下黎光,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好,那就麻烦你了。
池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向南川,厚实的手掌揉了把向南川的头发,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谢。
向南川略嫌弃地避开,我就客气一下,你当真做什么,别弄乱我发型。他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再给我找几块玉石来,品质要好一点的。
好。
经1314提点,向南川学会用玉石储存异能,给程白宇的钥匙,也是用玉石制作的,不过那块玉石品质一般,只能储存三十秒的时间,这都是保命的好东西,向南川趁有空,想多制作出一些来备用。
而这办法同样适合池俨他们,不过池俨比向南川还要忙,最近在带人接任务,攒积分,好升级战队,没什么时间去储存异能。
两人说完,池俨接到任务,又出门去了。
向南川趴在沙发上琢磨着,云宴的复制体死后,云宴会有一段虚弱期,大约半个月内,没办法再复制别人,如果能趁云宴虚弱期,将他绞杀再好不过了。
这么说来,他们还得去天龙基地一趟。
时间紧急,向南川把陈充他们都叫来,他盘腿坐在沙发上,从容不迫地安排明天伏击云宴的计划,让程白宇伪装成郑斌,秦瀚几人扮成护工,他带着人装成病人,到时候来个请君入瓮。
虽然法子简单了些,但以云宴自负的性子,如果知道这是陷阱,还会更加兴奋。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一心追求刺激的疯子。
一切准备就绪,夜幕降临,向南川倚靠着栏杆,吹着风,眺望着北城一角。今天的风有点大,春寒料峭,连这风也带着刀子似的,刮得脸生疼,而向南川毫无所觉,他的心情起伏不定,好似紧张,又有些殷切。
站在这做什么?池俨的略显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冷吗?
向南川缩了缩脖子,张嘴呼出一口热气,出来清醒一下。
池俨手上拿着条围巾,张开抖了抖,仔细替向南川围上。
向南川抓着围巾,我有点忐忑不安。
池俨握着向南川的手,给他输送热意,你安排的很好,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乔轩送到郑斌那去没有?
你忘了,还是你让人下午送过去的。
向南川扯了扯嘴角,好吧,是我太紧张了。
向南川仰望着天际,今天能看见星星呢?放在以往,北城是看不见星星的,末世前北城雾霭非常严重,尤其秋冬时节,从北方来的风能把雾霾吹到下面几个省市。
池俨冷不丁地开口道:等解决了云宴的事,我们回西州吧。
向南川眨眼,怎么,不喜欢北城?这不是你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吗?
池俨语气里含着复杂的情绪,不是不喜欢。只是这北城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北城了。
向南川仿佛看懂了池俨的意思,他笑吟吟,好啊,等这件事完了,我们就回西州。
随着一番谈话,向南川的心情慢慢平复,他忽然扬起笑容,我预感到,我们这次行动会非常顺利。
凌晨三点,医院灯火通明,医院是基地里二十四小时供电的场所之一,年轻的男子看着有些苍白削瘦,驼色的毛呢大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他慢腾腾地踱步,橡胶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住院楼,服务台值班的护士打了个哈欠,她听到推门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实在是眼前的年轻男子模样太诡了,脸色苍白的不像活人,护士吓得胆颤,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年轻男子眼眸深幽,他竖起食指比在唇边,笑得极为诡异,嘘,我是来杀人的,不要大声尖叫哦!
护士心头一跳,张嘴就要呼叫。
年轻男子冷笑,真是不乖呢。
护士尖叫声堵在喉咙里,一阵困意涌上,她眼睛里满是惊惧,最终抵抗不住困意,阖上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年轻男子撇了撇嘴,没意思。
年轻男子来到走廊尽头的病房前,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了,年轻男子抬起右手,在他们耳边打了个响指,咦?
真睡过去了?年轻男子自言自语,他推开门,病床上的青年睡得正沉。
年轻男子从后腰拔出一片手指大小的刀片,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病床,床上的青年侧着身,后脑勺暴露在年轻男子的面前。年轻男子探出手,仿若情人般摩挲着青年的脖颈,手指按在大动脉上,锋利的刀片划过青年的皮肤。
凉飕飕的寒意传上大脑,青年眼皮下的眼珠子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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