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散发着浓烈腥气的触手就要碰到他的后背,突然间,一道混杂着黄、赤、蓝三色的耀眼光芒从天而降,一往无前地将触手斩断,紧接着光华横扫,掀起一阵强烈的气浪,生生使围拢来的泥俑向后退避了好几米。
与此同时,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了陈茗腰身,温热熟悉的气息骤然逼近,顷刻间充盈了他每一寸感官:
是谁敢动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要尖叫一遍儿子真帅呜呜呜呜呜呜!
卿卿终于归来啦,快来抱紧小明摸摸头吧~
求评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的好伤心啊每一条评论我都会回复的,也会发红包的,即使现在看不到也不代表着哎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总之球球大家康康我吧,太卑微了。。。
第54章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这个人,他,他是
滚烫的泪水一瞬间涌出眼眶,陈茗呜咽一声,伸出手紧紧回报,埋首在那人怀里:卿卿,你终于来了!
没事的,小明,我在。
骆华卿收回目光落在陈茗身上,森寒的杀气顷刻收敛,变成了一脉似水的温柔: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呢。
你怎么样?在幻境里有没有受伤?陈茗下意识地咬住嘴唇,蹙起眉上下端详着他。
要知道,即使自己得到了系统的鼎力相助,到现在也没能突破幻境;而骆华卿孤身一人闯阵,竟然能这么快找到自己,想必受了不少苦楚
胸中一阵闷痛,骆华卿脸色有刹那的苍白,却用笑容掩饰过去:你忘了,我可是古剑剑主,你我本源力量一脉相承,又怎么会感应不到你的存在?
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这番话转眼间让陈茗的心理防线土崩瓦解,眼泪来得又凶又急,强烈的情愫汹涌澎湃,推搡着他仰起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骆华卿的唇!
唔
嘴唇上突然袭来的柔软让骆华卿的心跳漏了半拍,喉间隐隐漫上一股甜腥。但陈茗主动的温柔太少有,即使身体状况不佳,他也不忍心放过。
于是他勾住那人温热的后颈,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些,缠绵的气息不由分说地入侵对方的领域,晕染开唇齿间悱恻的亲昵旖旎。
他分明是中了陈茗的毒,早在四年前两人相逢时就已经不可逆转,如今更是深入骨髓,药石无救
却又偏偏甘之如饴。
卿卿......
每一寸呼吸里都是近乎甜腻的味道,陈茗身上有些发软,眩晕潮热的感觉一阵阵往上蹿,忍不住靠得离骆华卿更近了些。
玄天刃尽管是物相灵武,在幻境这种灵力充沛的地方会受到天然的削弱,奈何其攻击力过于强横,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依旧能将雪域泥俑们逼得连连后退,一时拥阻不前。
伸出的尔康手缓缓收回,系统张了张嘴,终是按捺回嘴边的一声唤。是了,他的职责只是保障宿主顺利完成任务而已,至于他是否色令智昏、自陷风险,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
前一夜曾遍布在他身上的蓝紫色电光倏尔又出现,这一次甚至来得更加凶猛,眨眼间就布满了全身。他抬手捂住口,压抑下不可遏止的痛呼,身体则渐渐变得透明。
这些泥俑也太多了简直跟复制粘贴似的,怎么杀也杀不完。陈茗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咬咬牙加大了手中的灵力输出。
玄天刃一击挥出,夹杂着三色光彩的凛冽刀影将一拥而上的泥俑拦腰斩断,尖锐刺耳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他脸色微微发白,并没有立即回答陈茗的话,而是不着痕迹地抹了抹嘴角,才低声回应道:看来他们是想用车轮战,耗尽我们的体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茗本能地觉察到有些不对,正准备回头问个清楚,冷不防发觉本应守在白锦漫身边的系统竟然不见了踪影,卧槽人呢?
怎么了?见他惊呼出声,骆华卿也蹙起眉查看身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想起除了自己没人能看到系统,陈茗讪讪地笑了笑:没有没有,刚才是我眼花。
他也没料到,都这个节骨眼了,系统竟然还能玩失踪。
不过此人历来神出鬼没,吓着吓着他也逐渐习惯,此时更不是分心的时候,于是很快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继续专心御敌。
又过去了接近一个时辰的功夫,雪橇中的白锦漫才痛苦地低哼一声,羽睫轻.颤,悠悠醒转。
他并不是第一次因为药力而沉睡,所以在幻境袭来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立即调度起全身的元力进行抵抗。
但那些不可追溯的过往从来都是他的软肋,当初陈茗身殒后他更是在乱梦中挣扎了三年之久,如今再次被七情幻境卷入其中,一时不由感到极度的憋闷不畅。
熟悉至极的画面在眼前重现,依旧是那只幻化成人形的青龙和自己相对而坐,只不过这一回的气氛显得尤为亲昵而暧昧,他看见自己犹豫着伸出手,将那人的五指握在掌心:
轻鸿,我且问你你是否愿意,长长久久地和我在一起?
你突然问我这个做什么?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轻鸿偏着头莞尔一笑,神情是不谙世事的天真,显然没悟出话语背后的含义。他轻叹一声,略微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郑重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指的是两情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羞赧地眨了眨眼,温润的眸子里氤氤氲氲地泛起了雾气,侧脸也飞起淡粉的霞,这番话我考虑了很久,确实是精诚所至,绝无半句虚言。轻鸿,你可愿意?
我
长睫垂落,掩去了轻鸿眼底的情绪,从他的角度望去,能清晰地看到那人长发下一截瓷白的肌肤,和脆弱的喉咙:君暮,对不起,我不能
为什么?
他尚且来不及感到惊愕和痛苦,身体比意识行动得更快,已经牢牢攥紧了轻鸿的双手,不让他退避:这些日子我们形影不离,相处甚欢,无话不谈,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君暮,不一样的,轻鸿不住否认,微微抿起了唇,我心底里当你是救命恩人,是值得倾心信赖的至交好友,可这并不等同于,我将你视为心悦之人。
那又是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做得不好?
他还预备再说,一根温热的手指却不由分说地抵住了他的嘴唇,轻鸿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底莹莹水光飞旋,仿佛要垂泪一般:不,不是你不够好,相反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可我不需要你报答,我只想
他还想分辨些什么,却在撞见轻鸿宁静深邃眼眸的刹那,被生生止住了话音。
那人平静地注视着他,眼波甚至是明亮温和的,他却在其中窥见了亘古不化的冰冷与绝望,任由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分毫:没用的,君暮,我曾许诺这一生只等候那一人,尽管他失约了,这颗心也再容不下旁人。
这样的我啊,他淡淡笑着,一滴清泪悬在眼梢,将坠未坠,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再去爱上别人了。
爱别离,求不得,那人分明近在咫尺,他却深深明白,彼此之间的鸿沟天堑,终己一生,他也无法逾越了。
gu903();幻境带来的悲伤太浓烈,等到他清醒过来,已经是满面泪痕。因痛苦沁出的冷汗浸湿了衣衫,迎着寒风一阵透心的冰凉,却怎么也抵不过心底的森冷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