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gu903();是因为有了新欢,所以他这个旧爱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碍眼的存在?

他是来探病的,不是来吵架的。

强行压下胸口窜起的那股无名火,沈柏舟耐着性子道,我听说你生病了。昨天晚上

噢,托福,还死不了。

肖自南态度轻慢地打断了沈柏舟未说完的话。

昨天晚上他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他现在是半个字都听不得关于昨晚的事情,一听就生理反胃。

沈柏舟目光沉沉,小南南,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不可吗?

沈先生。我们不是很熟。我是个病人,需要静养,麻烦你跟你的朋友现在出去,可以吗?

余风适时地开口,沈先生,还请你离开。否则我就要打电话给酒店的工作人员了。

余风这副男主人的架势,令沈柏舟非常不爽。

虽然很清楚,以他如今的身份,无权置喙太多。

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听说这人昨天晚上在走廊上晕倒,上午便特意跟导演请了假,结果这人却这般不爱惜自己,生病了还要做一些不节制的事情,到底是没忍住火气。

沈柏舟气房中这个男人的不知分寸,更气肖自南的不自爱,我跟安景会打扰到你的休息,难道他就不会么?

肖自南眯起了眼,你说什么?

沈柏舟尚未回答,便见肖自南勾了勾唇,你拿你自己跟他比?你也配?

沈柏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当然他戴着口罩,瞧不出脸色,但是从他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就可以看出被气得不轻。

沈柏舟在心底一再告诫过自己,他是来探病的,不是来同小乖起争执的,但还是轻易就被肖自南给勾起了火气,好,肖自南,你好得很。

肖自南勾唇一笑,不劳沈先生惦念,我自然是好得很。

沈柏舟冷冷地道,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无权干涉。以后,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肖自南只给他回了两个字,快滚。

沈柏舟十分生气地离开了。

安景追了上去。

咳咳咳咳

沈柏舟一走,嗓子使用过度的肖自南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余风扶着肖自南到床边坐下,先是轻拍他的后背,等到他不那么咳了之后,又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唇边,抱歉,是我的疏忽。

肖自南喝了一口水,就把水杯放到了一边,摇了摇头,他哑着嗓子,不关,咳咳咳,不关,师哥的事。沈柏舟那个人,我太了解了。他若是执意要进来,就不会走。

青年声音比方才醒来时哑得还要厉害了一些,余风眉头微拧,轻抚着他的后背,你先别说话了,快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余风扶着肖自南躺下。

青年却是不肯。

肖自南睁着一双眸子,脸颊因为刚刚的咳嗽而染了一层淡淡的薄红,师哥,我想上厕所。

再憋下去,他的膀胱都要爆开了!

闻言,余风先是一愣。

待反应过来后,耳尖微红,低头看着床上的青年,能自己走么?

肖自南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逞强,师哥麻烦你扶我过去吧。

他之前那一摔,又把腰给摔到了,就这人刚才扶着他坐下的功夫,他的腰都疼得厉害。

嗯,好。

余风应下,小心地扶着青年下床。

这次有人扶着,肖自南总算没有一屁股摔在地上,但是因为身上力气不够的缘故,双脚才踩在地毯上,就又跌回了床上。

如果师弟不介意

什么?

肖自南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倏地腾空。

男人已经将他一个打横给抱了起来。

一直到了洗手间,余风才将怀里的青年给放下来。

肖自南脸色爆红。

身体急于释放,肖自南转过头,幽幽地对站在边上的男人道,师哥,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吗?

这人站在边上,他根本嘘不出来好么!

余风完全是出于对青年的担心,这才一时忘了出去,男人耳尖微红,低声道,等你好了之后告诉我一声。

肖自南摸了摸自己的耳尖,嗯。

肖自南上完厕所,是再一次被余风给抱回床上的。

这种三料影帝亲自抱着上厕所的待遇,其他人享受过么?

必须没有了。

四海八荒,天上地下,他这是独一份。

看来,偶尔生个病,也还不错。

被影帝专人伺候,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肖自南的好心情,在看见余风递过来的那一瓶盖药丸的时候,彻底终结。

师哥,我忽然觉得有点困。我再睡一会儿。

肖自南把身后的枕头放下,身体往下躺。

乖,先把药给吃了。

余风刚才看过肖自南放在床头柜上的温度计,三十八度三,烧得还是有点厉害。

按照医嘱,要是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高烧还是没有退下来,除了喂药,还得吃退烧药和消炎药。

知道青年不喜吃药,余风只好耐心地哄着,乖字一说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听,自己似乎都有占青年便宜的意思。

余风耳尖覆了一层薄红,有些笨拙地解释,抱歉,我

小时候,我不肯吃药,我妈也总是会轻声地哄我,妞,乖,不许闹了。要吃药,吃了药,病才能好得快。

这是青年第一次,主动提及自己家里的情况。

余风耐心地听着,被青年话语里的一个称呼给吸引了注意,妞?

嗯。

肖自南笑着解释道,我们家那边的方言。无论是男孩儿女孩儿,长辈都会称呼为妞。

后来,他从那个江南小镇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唤过他妞了,也再没有人哄过他吃药。

妞,乖,不许闹了。要吃药,吃了药,病才能好得快。

余风以为青年是想妈妈了,他小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跟外公住在一起,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短,他童年关于父母的记忆其实并不多,他的母亲从未哄过他吃药,甚至他们坐在一张饭桌上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少。

他只能试着靠青年的描述,去想象寻常母亲会如何温柔哄着自己的孩子,也试着用那样的语气哄着青年。

余风本身的声音是偏清冽低沉的男声,当他刻意调整嗓音,加之用上配音的技巧,竟将一个年轻母亲温柔的声音模仿地惟妙惟肖。

肖自南睫毛一颤。

母亲这个角色,在他的成长前期有多温暖,后面就有多不堪。

深知男人对情绪的观察素来敏锐,肖自南眨了眨眼,故意道,师哥是想当我妈?

余风果然因为青年的这句玩笑,被转移了注意力,口无遮拦。

手指轻弹了下肖自南的额头,余风转身,给肖自南倒了一杯水。

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肖自南只好将药丸一次性全给倒进了嘴里,就着水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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