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自南说到这里的时候,余风按压他腰部的动作倏地加重了力道。
肖自南咬住了唇,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
师哥,要不,你还是先别按了吧。
肖自南含着水光,扭过头。
余风忙松了手上的力道,抱歉。我会注意。
肖自南:
还是有点害怕。
那我继续?
嗯。
肖自南趴在枕头上,余风继续替他揉着腰部,我被了药,好不容易逃出包厢,撞上了沈柏舟。是他出面,替我摆平了会所的经理,还有那个当时纠缠住我的客人。他把我带走,只是给我开了间房间,让我自己待在浴缸里,等药效过去,却一下都没有碰过我。那种情况下我当时真的确是既感激又
肖自南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在你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出现在你身边,将你从绝望的境地当中解救了出来,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个人竟然没有趁火打劫,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本来肖自南还担心自己这一番话,会不会又令余风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以致他的腰又要跟着受罪。
好在,余风一贯说到做到,除了刚才力道有点没控制住,接下来力道都刚刚好。
肖自南也就放心地继续往下说了,那天之后我就从那家会所辞了职。没想到,我去别家会所的时候又遇上了他。他点了我的时间,却没让我替他按摩,仿佛仅仅只是为了花钱看一眼我。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的。沈柏舟不可能图我身子,因为那次我被下药他也没碰过我。更不可能图我的钱了,能够出入高级会所,令会所经经理都忌惮三分的人不可能看上我那点稀薄的存款。
既然不是图我的身子,也不是图我的钱,我自然也就认为,他是看上我这个人了。所以,在我因为感冒没去上班,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在我宿舍楼下,让我下去一趟。当他把买来的感冒药递给我的时候,我就直接问了他,是不是喜欢我。他当时没有回答。可笑,我将他的沉默当成了误人,我主动亲了他,他没有推开我。我们就那样确定了关系。他当时在娱乐圈已经是小有名气,行程很满,所以我们交往的时候一直都是聚少离多。
沈柏舟先提的结婚,我傻傻地以为他是为了能够多一点跟我相处的时间,欢喜地答应了。
领证的当天,他因为工作的需要出差去了。之后,我们各自一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始终也没有
听起来是不是很荒唐,很可笑?一对结婚五年的夫夫,竟然始终没有负距离地接触过对方。
这是余风第一次了解肖自南跟沈柏舟当初交往的始末。
余风没有吃味,他是个非常成熟且包容的男人,他十分清楚,南南跟沈柏舟已经成为了过去。
他听得极为认真。
当听到肖自南跟沈柏舟因为太忙,以致结婚五年都没有负距离接触过对方,余风自然是错愕的。
他没有办法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的评价。
夫夫两人结婚五年没有行婚姻之实在听起来确实是匪夷所思。
听见肖自南这句带着浓浓自嘲意味的问题,余风没有急于出言安慰,他将手扣住肖自南放在头顶上方的手,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都过去了。
嗯,是啊。都过去了。
肖自南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我也以为这是故事的全部了。直到沈柏舟跟安景的视频爆出。安景不是沈柏舟的新欢,恰恰相反。安景是沈柏舟的旧爱,是他的初恋,是他这么多年来念念不能忘的白月光。
他当年之所以在会所为了我这个陌生人挺身而出,不是他正义感爆棚,也不是他对我这个陌生人心生同情,仅仅只是因为五年前的我同安景有那么几分外貌以及气质上的相近。
他跟我结婚,也是为了逼当年不告而别的安景回国。只不过他失算了,安景并没有因为听说他结婚就从国外赶回。但是婚都已经结了,沈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率性同我结婚,又在短期内同我离婚的。所以他只能勉强继续维持跟我的婚姻关系。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在那桩婚姻里头,我的存在,于沈柏舟而言根本就只是替身的存在。他心中有白月光,还想着同安景破镜重圆,自然是不屑碰我,也不能碰我的了。毕竟,要是碰了我,无异于断了他跟安景重修旧好的那点可能性。
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跟你交代什么,更不是对过去还耿耿于怀。我只是,因为师哥你好像也误会了什么,所以我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次性同你说个明白。你现在明白了么?
余风睫毛轻颤。
他低低地嗯一声,又下意识地道,抱
如果在南南告诉他,他是第一次,而他什么都没有追问,南南也就不必再把过去的伤口撕扯开来,只为解开他的心结。
肖自南忍着身体上强烈的不适,扭过身子,点住了余风的唇,好啦。你今天抱歉这两个字说得有点多噢。比起抱歉这两个字,我比较喜欢听你说关于三个字的内容。
没有任何的迟疑,余风吻上肖自南的唇,唇瓣摩挲间,我爱你。
肖自南眉峰微挑,像是全世界最为富庶的国王,骄傲地轻抬下巴,嗯哼。我知道。
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在余风替他按摩的过程中,肖自南就睡着了。
就连睡觉,肖自南都采用的趴着的姿势。
余风自然是心疼不已,心想,下一次他无论如何也得控制一下自己,不能再这么失控了。
他吻了吻肖自南的耳朵,替他盖上被子,自己换上替肖自南将被子盖好。
去柜子里取出一套休闲服换上,余风下了楼,为他跟季清两人准备晚餐。
晚餐做好的时候,余风上楼,去敲季清的门让他下来吃饭。
季清跟余风一起下了楼,没在客厅里见到肖自南,下意识地问道,哥,南哥吃过了吗?
没有。南南睡着了。迟点我再另外给他做吃的端上去。
季清本来要去厨房打饭,闻言,猛地反应过来些什么。
他脸颊爆红。
天惹。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某些人长了一张清心寡欲的脸,骨子里哼哼。
余风是被怀里的人不正常的体温给热醒的。
余风当即开了灯。
青年的脸颊明显有不正常的红潮。
余风从柜子里取了医药箱,拿出耳温枪。
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三。
余风当即脸色微变。
南南,南南
余风唤醒肖自南,南南,你发烧了,我们必须得去医院一趟。
肖自南这个时候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医院两个字,还是本能地拒绝,不,不去医院。
南南
我不想被人围观我的总之我不要去医院!
肖自南羞愤地道。
去了医院,医生肯定要为他检查身体,一看他身上的痕迹,那些见多识广的医生定然会猜测出他发烧的真正原因,免不了要对他的身体进行一番更为细致的检查。
老天,如果要被人围观他,那他还不如就这样烧下去!
肖自南也没有想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的意思,他微微沙哑着嗓子道,家里有退烧药跟消炎的吧?给我吃一片,应该烧就能退了。
余风嘴唇抿起。
家里的确有常年备着退烧药跟消炎药这两种常用药。
但是
余风严肃地道,晚上,我们就先观察这一个晚上。如果到了明天早上,你的烧还没有退下去,你必须得跟我去一趟医院,知道了吗?
肖自南嗯嗯,啊啊地敷衍地嗯了嗯。
反正只要今天晚上不让他去医院就成。
至于明天么,最好是烧已经退了,如果没退当然是想办法再抵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