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想弹曲子吗?
肖自南微笑,然后摇头。
余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南南不想弹曲子给我听吗?
肖自南:!!!
踏马,想要弹曲子跟想不想弹给这人听,是一个问题吗?
而且现在是想不想的问题吗?
问题是他不会好吗?!
对上男人湿漉漉的眼神,肖自南就算是有一肚子的怒火,也只好生生憋住了。
他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
想的,可是你知道的,我不会弹琴。
肖自南每说一个字,喉咙就跟吞咽了一个核桃似的,难受得紧,偏偏手机不在身边,他只好勉为其难,哑着嗓子试图把余风这个醉鬼给忽悠到床上去。
余风的眼睛亮了亮,我教你。
肖自南:
难道是开屏时间还没结束么?
在他面前秀过琴声,秀过歌喉,现在又想秀琴技了?
肖自南现在不想学弹古琴,他现在想分手!
不管肖自南心底有多怨念丛生,当余风的手绕过他的腰身,握住他的双手,将他的指尖放在琴弦上的时候,肖自南还是极为给面子地配合了,没有甩手离去。
肖自南本来就坐在余风的大腿上,因为这个姿势,两人的身体贴得更为紧密了。
要不是太清楚余风的为人,肖自南简直怀疑,男人是在借由所谓的教他弹琴,实则在可劲地占他便宜。
起初,肖自南还能勉强配合着,后来手臂都有点酸了,指尖也被琴弦压得有些疼。
肖自南抽出了手。
余老师,我的指尖有点疼。我们能休息一下吗?
听肖自南说他的指尖有点疼,余风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肖自南微红的指尖上,微微拧了拧眉心,眼底含着困惑。
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青年的指尖会这么红。
啧。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呐?
肖自南的手在余风的脸颊上戳了戳,好脾气地没跟一个醉鬼计较。
下一秒,他的那根食指就被抓住。
指尖被一股温热所包围。
肖自南瞳孔一缩,差点没□□出声。
可,可以了。
肖自南的声音沙哑,带着颤抖。
我们回床上休息吧,好不好?
余风摇头。
喝醉酒的余老师意外的非常有主见。
肖自南有点崩溃,终于明白那些当爹妈的面对熊孩子时那种抓狂的心情了。
我们今天晚上还要跟大家一起守岁的。乖,不闹了。跟我回床上休息,嗯?
要不说风水轮流转呢。
平日里,肖自南都是被哄着的那一个。
晚上面对醉酒的余老师,打是舍不得打的,骂也舍不得骂,也唯有耐心地哄着了。
余风目光微闪,似乎是有些被说动了。
肖自南打铁趁热,强忍着那处的不舒服,从余风的腿上下来,把手伸给余风,走,我们回床上休息。
余风看了看肖自南的手,目露犹豫。
肖自南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就把人从琴凳上拉起来了。
结果因为他坐在余风腿上的时间有点长,余风的腿被他给压麻了。
在肖自南拽着余风起来的时候,因为力道有点大,余风一时间没能站稳,往肖自南的身上摔去。
肖自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着放着古琴的楠木长桌。
两人倒是幸运的没有摔倒,但是后腰抵着长桌的那一下,疼的肖自南差点飙泪,更别说余风还压在他的身上。
宝贝,你先起来。
肖自南哑着嗓子,他自己的后腰疼得不行,却还是担心余风的状况,你自己能站得起来吗?
余风点头,很配合地自己站稳了。
肖自南松了口气。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费劲地站直身体。
肖自南揉着自己的后腰。
疼?
肖自南抬起头,见到余风盯着他的后腰看,眉头紧锁的样子,笑了。
看来,不管这人醉得多厉害,对他的关心倒始终没变。
肖自南这个晚上说的话比他这两天加起来还要多,他的喉咙实在不适合再开口说话了,于是他把余风的手,放在了他的后腰上,意思是让他帮忙给揉揉。
余风的手在触碰到肖自南后腰的那片肌肤时,却像是烫到手一般倏地给缩了回去。
什么情况?
肖自南眯起了眼。
肖自南的视线落在余风殷红的耳尖,倏地,像是反应过来什么。
肖自南脸颊微微发烫,总算是明白了男人为什么会异常的原因。
肖自南其实现在没什么精神,可余风白天才让他舒服过,他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不管他。
肖自南握住余风那只收回去的手,再次放在了他的后腰。
他抬头吻上了余风的唇。
肖自南的手则来到余风的腰际,解开他腰间皮带的扣子,灵巧地将那根腰带抽出。
男人的喘息声,在他的耳畔似鼓点般敲击着他的耳膜。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自南的手都酸得不行了。
肖自南累得靠在余风的胸膛上微喘着气,就连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比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可累多了。
肖自南累得靠在余风的肩头休息。
握住了放在腰际那只大手,肖自南失笑,宝贝,这种事情,不用礼尚往
他的唇被堵住了。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的,肖自南不记得了。
只是当余风将他的身体转过去,让他的双手撑在琴凳上,掌心触碰到琴凳上丝绒的布料时,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人要做什么。
这人哪里是要礼尚往来,分明是刚才没有被完全满足!
肖自南的身体微微发颤,不,不行,医生说
别说那位杨医生交代过,最好两个星期内不要同房,光就姿势而言也太羞耻了!
男人抬眼,眼底润着水。
肖自南的心颤了颤。
这眼神也太犯规了。
肖自南强忍着羞耻,重新转过身去,只对身后的男人道,轻一点。
肖自南放软了身体。
节操什么的,碎就碎吧。
余风从后面抱住肖自南,轻咬他绯色的耳尖,如雨点般的吻密密落在他的耳后。
如无声的承诺。
浓郁的贪欢后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铺在琴凳上的绒布罩子也凌乱不堪地掉落在了地上。
青年躺在他今天穿的黑色羽绒服上,洁白胜雪,也便越发显得散布在他腰间和后背的那几片青紫有多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