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明也在电话里告诉了肖自南,当年她那块玉牌乃是偶然间所得,现在应该是寻不到质地这么上等的玉料了,倒是告诉了他,当年是找的哪位大师,又告诉她,她当年为余风祈得那块开光的仪式并不轻松,为此她在佛前跪坐了一个晨昏。
当然,所谓一个晨昏,不是从早上到晚上不停歇的跪坐诵经,期间是有休息的。
季明明故意在电话中并不言明,不曾想,肖自南却是一点疑义都没有,还在电话里同她道了谢。
季明明于是顿悟,这段感情里,投以全部炙热情感的,或许也不仅仅只她大儿子一人。
阿弥陀佛。佛迎四方客。凡是前来来寺庙礼佛,皆是与佛有缘,小居士无须客气。
了尘大师行了个佛礼,笑呵呵地道。
兴许是了尘大师长相和气,笑眯眯的样子宛若米勒在世,自南竟然觉得对方这张脸似曾相似。
肖自南也连忙回了个佛礼。
出了礼佛大殿,肖自南就将手中刚经过大师亲自开光的玉牌亲自挂在了余风的脖子上。
红色的系绳,玉牌的大小同肖自南脖子上,余风原先赠予他的大块玉牌大小与质都十分相近,是肖自南托了徐老爷子从老爷子一位老友手中购得。
OK!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肖自南将余风胸前的那块玉牌妥善地收好,放入衣领,没着没落的一颗心总算是下了地。
余风握住肖自南松开玉牌的那只手,在他的手背上珍重地吻了吻。
他是一个无神论,也不觉得这块小小玉牌当真能挡灾祸,但这不妨碍余风珍惜肖自南在这块玉牌上所花费的心思。
两位居士请留步。
听见了尘大师的声音,肖自南跟余风同时回过头。
肖自南的目光带着微讶,大师?
不瞒两位居士,我第一眼见到两位居士,就觉得两位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冒昧问一句,不知两位先前可来过鸡鸣寺礼佛?
这话要是从别的和尚口中说出的,肖自南肯定觉得对方是个神棍,且这句话太像是招摇撞骗的开场白了。
了尘是高僧,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
肖自南跟余风两人对视一眼,肖自南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之前也没来过鸡鸣寺。
于是,由余风代为回答道,未曾,我同家人均是第一次前来鸡鸣寺礼佛。
奇怪,真奇怪。
老和尚嘴里念念有词。
肖自南:
嗯,大师您这样我心里有点发毛噢。
老和尚知道了。既然今生既是不相识,那定然是前世结的善缘了。
老和尚顿悟。
在肖自南跟余风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他握住肖自南的一只手,将自己手中的一串紫檀的佛珠手串摘下,套在肖自南的腕中。
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肖自南连闪躲都忘了,他怔在了原地,大师?
待要把这串佛珠还给老和尚,老和尚口中念了句佛,摇头道,这串佛珠老和尚佩戴已久,却始终想不起是哪位故人所赠。如今老和尚对两位一见如故,想来冥冥之中诸佛应自有安排。这条手串,小居士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紫凝有凝神、平静之效。长时间佩戴,想来对小居士的梦魇,以及嗜睡症应当能够有所帮助。
如果说,肖自南之前认为这位大师说话神神叨叨的,那么在他事先并无告知老和尚他有梦魇以及嗜睡的毛病,老和尚却能一眼看破,并且将这贴身的念珠手串赠予他,不得不说是惊讶万分。
余风的眼中亦是划过一抹讶色,看向老和尚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思。
了尘眼神含笑,那目光如一湾千年无波的潭水,平静、宁和,仿佛能够令人的灵魂都得到洗涤。
余风心中一震,猜想大概着就是书中所言的机缘。
他虔诚地对老和尚行了个佛礼,替肖自南道谢道,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小居士不必客气。
老和尚回了个佛礼,笑呵呵地转身回了礼佛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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