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娘子有毒 !
英国公府不是广平侯府这样的夺爵多年才刚刚得回爵位的清闲侯府能够比的,英国公齐绍远可是正经的世袭一等公,还兼着工部尚书,绝对算得上是实权在握。这英国公府自然也不与广平侯府一样委委屈屈在崇教坊里,而是在正经靠近宫城的仁寿坊里,单单是那高头大柱的门脸与那题着英国公府的赤金青底匾额就远比广平侯府气派得多,更不用说富丽堂皇的府邸与穿着讲究往来不绝的婆子小厮们了。
广平侯府的马车早早就过来了,却是被堵在了仁寿坊外,实在是来给英国公老夫人拜寿的宾客太多了,马车都挤不进去,只能缓缓地向前行。广平侯府薛老夫人皱着眉头,吩咐大丫头芍药:“你打发人去瞧瞧,这么这半晌还不见走动。”今日的寿宴听说几位贵人也会过来,可不能耽搁了时候。
芍药打发了人去问了,英国公府的婆子也是一脸歉意,只能告诉他们实在是来给英国公老夫人拜寿的宾客太多了,难免会水泄不通,已经打发了人来帮着带路指引疏通,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听了这回话,薛老夫人只得按捺着性子,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自若的沈若华,顿时觉得胸口那股气上不得下不得,堵得她愤懑难受,却又无处发泄。前两日陪嫁的事沈若华借着锦衣卫和顺天府的势,逼的她没了法子,让陈氏把公账上与铺子里的银票尽数取了来,还把原本从沈氏陪嫁里拿了去的全部还了回去,才勉强遮掩了过去。饶是这样还在那几个人面前把老脸都丢尽了,只能装病回了院子去,真真是丢尽了钱财还打了脸,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这两日可是气得什么都吃不下,一想到被拿得干干净净的银票子和陪嫁,她就胸口痛。
可偏生她还不能拿沈若华怎么样,薛文昊来与她说了,沈若华与锦衣卫佥事徐勉府上不知怎么有了交情,还时不时去拜访一番,她若是再动了沈若华,只怕真的会惹来麻烦了。她把牙咬碎了,才硬把这口气咽在喉咙里,生生忍了这几日,就等着今天带着沈若华来英国公府赴宴。
看着安静坐在马车上并不与她说话的沈若华,薛老夫人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就算沈若华用尽心思,那些银票陪嫁还是得归了侯府。
马车好容易走到英国公府门前,沈若华扶着小丫头的手先下了马车,笑盈盈地立在一旁伸手去扶薛老夫人:“老夫人您慢着点。”
薛老夫人看着她就恨得肝疼,哪里还肯让她扶,正要甩开她的手时,一旁的马车上下来几位夫人,笑着与她打招呼:“是广平侯薛老夫人呀,好些时日不见了。”
有外人在,薛老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教人看出什么来,只得让沈若华扶着笑容满面地下了马车来:“是有些时日不见了,几位夫人也来给英国公老夫人贺寿呀。”
那几位夫人瞧见了沈若华,倒是有些稀奇地打量了一番:“这是府上……三夫人吧,倒是少见。”却是互相使了个眼色,广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与二房夫人倒还时不时能见上几面,就这位三房夫人是嫁进门后便甚少露面,听说是个软弱不中用的性子,沈督抚又已经被关在大理寺了,想不到还会跟着薛老夫人出来赴宴,这倒是个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