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照着太医的方子拿了药煎服,绝不会头风一日重过一日,看来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了。
她收起了那一叠方子,交还给齐明睿,道:“这些方子没有什么不对。”
齐明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也知道沈若华的意思,沉着脸接过方子来,沉吟片刻才道:“可否请三夫人写个方子,某会让亲信之人拿药煎药,绝不假手他人。”
沈若华笑了,这位齐将军果然是知道了她说的意思,也是,他本来就是生活在这个明枪暗箭满是算计的英国公府,自然也不是个愚蠢的人,她点了点头:“我这就写了方子给你,你让人照着方子煎了药,给老夫人用上些时日,再配合穴位按压,想来能够大大缓解老夫人现在的头疼。”
齐明睿正要问穴位按压之事,却听小丫头快步进来禀报:“大爷,夫人来给老夫人请安了。”傅氏来了!
沈若华微微蹙眉,正要开口说话,却听齐明睿道:“不必害怕,有我在这里,她不敢怎么样的。”竟然这样直白地护着她。
沈若华一愣,望向齐明睿好一会回不过神来,傅氏来了,他想到的不是自己与她的私下恩怨,毕竟那名义上可是他的继母,就算是刁难他他也没有办法,可他想着的却是护着她。
等她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去,脸上微微有些发烫,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目光不敢再往他那里看过去了。
一身海棠红织金团花袄裙的傅氏快步进来,一脸焦急的模样问着迎了她的丫头道:“老夫人身子怎么样了,头风可好些了?”丫头低声回着话。
沈若华起身来,微微屈膝给傅氏行礼:“夫人安好。”
齐明睿站起身来,冷冷淡淡在一旁看着傅氏,并没有给她行礼,也没有开口说话。
傅氏见到沈若华,很是吃惊的模样:“这不是广平侯府三夫人么?可是稀客呀,怎么来了府里也没人禀报我一声,教我怠慢了贵客了。”
她一时脸上堆满了笑,上前拉着沈若华嘘寒问暖:“那日在信国公府见了你,我还想问问你呢,怎么好些时日也不来我府里坐一坐,教我很是挂记着,只当是那一回老夫人的寿宴上怠慢了,你恼了我了呢。”
她说得坦荡大方,好似是真心实意怕沈若华觉着自己怠慢了她恼了她了,若不是沈若华那日听得真真切切,又是知道英国公府与康王府的关系,只怕真要相信了她是无辜的了。
她笑了笑,与傅氏道:“实在是府里事多抽不开身来,今日还是听说府上老夫人病了,特意来探望的。”她也笑得格外真诚,望着傅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