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人们用什么目光看我了吗?
同情、可怜、不屑、鄙视!我恨死了他们的目光!
我之所以这样,都是拜你,拜这个女人所赐!
你们为什么不都死在延城县,为什么要去京里扰乱我的美梦?”
萧泽恒越说越激动,手指着梁秀秀的坟,青筋暴起。
杜筱玖被他的无耻言论,给惊呆了。
萧泽恒陷入癫狂之中:“萧家败了,父亲只知道陪着他的后妻,忘了我这个儿子;
是了,她后妻肚子里,还有一个孽种;
那是公主的孩子,不比我这个罪臣之女的儿子高贵!”
“够了!”杜筱玖听不下去:“你一口一个罪臣之女,可是没有这个罪臣之女,哪有你这个人?
再说梁家已经被平反,娘是堂堂正正梁家嫡女!
倒是你眼里那个萧家,构陷忠良,残害先太子,罪不可恕!”
萧泽恒被喝住,目光慢慢找转向杜筱玖,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放缓了语气:“我说错了吗?你如果不进京,谁知道梁家是被冤枉的,谁知道萧家构陷忠良?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老老实实呆在延城县,进张家冲喜,给死人配阴婚不好吗?”
很久没有噩梦记忆的杜筱玖,被萧泽恒的花,打开了记忆的闸。
梦里,几个婆子按着她的四肢,其中一个将白绫套上了她的脖子。
冰凉滑腻的感觉似吐着红信的毒蛇,盘上她咽喉,箍紧,再紧……
杜筱玖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喘不过气,后背一阵发凉。
萧泽恒尤在咆哮:“你跟她一样,都不是不守妇道,恬不知耻的女人!
成天抛头露面,四处勾引男人,惹的整座城议论纷纷,家族因此而蒙羞!”
杜筱玖恼了。
萧泽恒可以骂她,怎么能将娘也带上。
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萧泽恒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掐住了杜筱玖的脖子:“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杜筱玖喘不过气,一双眼睛快凸了出来。
她双脚离地,不停的朝萧泽恒身上踢。
不是说,梁景湛留了人看守娘的坟墓。
怎么她都要死了,也不见个人影?
萧泽恒似乎本身也没有什么力气,又奔波一路,直接赶到这里。
杜筱玖将要昏迷的时候,感到掐着自己脖子的力量,越来越松。
她精神一振,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萧泽恒的裤裆踢。
“哎呦!”
两个人同时惊呼一声。
萧泽恒捂住裤裆,杜筱玖跌落地上。
“你杀了我,自己还能活吗?”杜筱玖大口喘着气,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若是猜的不错,在我遇袭出事后,京城就该戒严,全城搜索;
过了这些时日,估计万岁和长信侯的人马,已经悄悄出京找寻了;
若是我有三长两短,你怎么办?”
萧泽恒被杜筱玖一踢,脑子清醒了些。
他瘫在梁秀秀墓碑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我还能怎么办?
前程早就没了,活着不如死了,临死拉你做垫背,也值!”
“说什么胡话!”杜筱玖突然放缓了语气:“不管你品行如何,到底是娘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
她养我一场,我没能在她跟前尽孝,若能替她保住一条血脉,也算还了她的养育之恩。”
萧泽恒抬起头:“你花言巧语诳我,又想使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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