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迟推门而入,看着穿戴整齐又气急败坏的于学谦,在看见他的时候猛地拉上了床幔。
顾雨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道:阿谦,昨夜睡得可好?
好,很好。于学谦脸上的表情可不是好,而是明晃晃地写着一点都不好。
惹得顾雨迟目光流连了于学谦的屁股好一阵,看得他直发麻。
于学谦可不是原来那个真·不懂人事的如玉公子,他手拿着的腰带就准准地就往顾雨迟掷去。
以于学谦百步之外,万人之中都能命中敌人的本事,顾雨迟避无可避,他也不打算避开。好在不过是一条软绵绵的腰带,最多不就疼一下。
说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那腰带顷刻间断成无数片。顾雨迟面前多了一个黑衣男人,他的衣服稍稍有些凌乱,眼睛却冰冷如同三月雪。
沉沉你醒了?顾雨迟没有在意其他,伸手就揽住了谢沉的手臂,还想着待会和你道别,你
你要跟着他走吗?谢沉说。
哈?顾雨迟想了想,这么说也没有错。
那谢沉看了看于学谦,我也跟着他。
?
怎么感觉总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谢沉确实是跟着于学谦回了住处,顾雨迟扫了一眼自己的时间包剩下的时间,也跟上去了。三人还有时间吃个早饭。
至于房间里的那人是谁?顾雨迟露出一个笑容。
成年人的事情,自己解决。
解决?
于学谦连解决的心思都没有,他一心想要逃开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似乎比西南战场更加可怕,那种血与刀剑的地方没有让于学谦又逃避的念头,但是眼前的这个温暖甜蜜的房间,却让他不得不想要离开。
床幔里似乎传来男人的睡梦中的呢喃。
阿谦
还没等那人再多叫几声,于学谦已经夺门而出。
顾雨迟也迈开长腿。
和于学谦不同,他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一边走着还一边看着谢沉笑。
看一眼,便笑一下,第二眼,又是笑了一下。
似乎怎么笑都笑不够。
等到追上在楼梯口不知道要不要离开的于学谦,他有些踌躇,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房间。
顾雨迟和谢沉走在一起,到不着急。
你需要去处理一下吗?我们可以等你。
于学谦早就看见了,那个和顾雨迟走得很近的黑衣男人。那个,让他昨夜在醉酒时有一瞬间清醒的男人。
他身上的气息很危险,不是简单的在战场上拼杀过的将士,比那种感觉还要危险。就像是下一秒钟,男人就可以随时随地地将一个人杀死。
可
于学谦看着走在顾雨迟身边很平静的男人,一不小心就对上了那双黑色,不仅仅是黑色,还闪过红光的眼睛。
!
危险!
于学谦忍不住后退一步,对上这个男人,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可看着顾雨迟似乎全身都散发着粉红色的小星星的样子,于学谦忍不住感叹一声,果然是顾神仙。
于学谦还是转身回到房间里,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似乎嘴唇特别红,还有点破了。
等于学谦出来之后,三人才离开。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了,一些做吃食的摊子已经坐下客人。
走了一会就有一家面摊,冬日里蒸腾着暖乎乎的热气。
顾雨迟理了理谢沉的衣服,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谢沉的后腰。
他凑近谢沉的耳边,不知为什么,谢沉的这个身体似乎比之前矮了一点,或者说,自己高了吗?
这样挺好。
顾雨迟的手指停在谢沉的肩膀上,早上吃面可以吗?
谢沉点点头。
等到谢沉坐下的时候,于学谦才发觉哪里有些不对。谢沉坐下时,明显地有些僵硬。那是
仔细看去,似乎他的眼角有点微红,开口和顾雨迟说话的时候也是沙哑的。
就像是,昨天夜里,在床里,被折腾的双眼含泪的薛子城的样子。
难道说
昨夜,顾雨迟和他
说起来,他确实有捕捉到屋外那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原来他们两人是这个关系。
可看着顾雨迟就笑着,一边让谢沉小心烫,那副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蜜意的模样,看得于学谦就是一阵心塞。
又想起昨天夜里的荒唐事,心就更加塞了。
顾雨迟两人跟着于学谦回了家,在小楼里寻了个地方说悄悄话。
三人的离开才让薛子城清醒过来,身上就像是大战了一场,无处不疼无处不酸。而酸疼麻胀最强烈的地方是来自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薛子城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粉红的床幔,将床铺的空间独立出来。
这里是哪里?
发生了
薛子城突然反应过来,他昨天晚上是和阿谦在一起。他拦住了阿谦,又试图和于学谦重修于好。可是于学谦没有听,情急之下他竟然试图强要阿谦。
鬼迷心窍,可他的阿谦已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薛子城难以启齿。
阿谦竟然对他,将他
在军营里开开荤段子面不改色的薛小将军此时满脸通红。薛子城拖着酸软的身体,却没有见到于学谦的痕迹。
阿谦,你就这么狠心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之前的薛子城似乎越挫越勇,还是知道于学谦理亏而变本加厉地缠上了于学谦。他的朋友们对这件事保持缄默。
这种沉默的背后,不知道是否酝酿着另一个阴谋。
而昨天不过是一场意外。
他在家中正发着呆,就听闻有人闯进来的声音。回头看去,便是谢沉。
谢沉这人甚是奇怪,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参的军,等他发现过来的时候,谢营长早就出了名。薛子城本想好好调查一番,却被父亲阻拦了,说这谢沉怕不是普通人,然后便把他丢到自己身边当个亲卫。
说是亲卫,薛子城根本指挥不动他。
平时安安静静就像没这个人,一到战场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看得薛子城都觉得可怕了。
是真的可怕。
有一次薛子城还撞上过谢沉杀红了眼,那眼睛里的杀气看得薛子城都浑身冷汗。
这会谢沉来找到他能有什么事情?
只听他冷冷地说一句:跟我走。
薛子城不解,又听他说:于学谦。
等到了地方,薛子城才明白他的意思。于学谦和他的那位友人不知道怎么食用了些催情的酒,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说不定阿谦就要和那个人成了好事。
那倒不如,让他为阿谦纾解一二,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