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燕琅道:“什么?”
系统也忍不住道:“这野猪又给自己加什么戏呢!”
慕容晟面容扭曲,不知是因为剧痛难忍,还是恨意至深:“你明明可以早早出手,扫平契丹,为什么非要在我被俘之后,才姗姗来迟?!为了打压我,你连大是大非都顾不上了,沈胤之,你真是可笑!”
燕琅听得微怔,旋即笑了,手中马鞭松了三分,“啪”的一声脆响,甩在他身上。
“慕容晟,别用你的龌龊心思来揣度我,”她淡淡道:“我要是真想你死,坐视不理即可,压制住边军与东北六郡按兵不动,借契丹人的手杀了你,任谁也挑不出错,但我不想这么做。”
慕容晟被那一鞭子抽中,痛的直打颤,却冷笑道:“你这么说,是觉得自己很高尚吗?”
“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燕琅道:“你死是咎由自取,你活该,但这些士兵是无辜的。无论东北六郡军备如何废弛,都不能否定他们在保家卫国,在用生命捍卫这个国家。他们也是父母的儿子,是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叫他们平安无事的回去团圆。”
慕容晟面色为之一白,脸颊抽搐一下,却没做声。
“我这个人算不得圣人,但心胸气度,自问还是胜过你的,”燕琅见状微微一笑,道:“杀你就杀你,我用得着借契丹人的手吗?”
这句话仿佛有些熟悉,慕容晟听得眉头一抖,想要说句什么,最后却还是咽下去了。
我大概是疯了。
他有些麻木的想:看谁都觉得是秀儿。
……
这场战争开始之前,东北六郡的将领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故而见博陆侯只带三千精锐深入敌中,便将这祸端平定,着实吃了一惊。
此处军备废弛,固然有朝廷不用心经营的缘故,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内部腐朽,贪腐受贿,乃至于军功论处有失公允,士卒作战积极性不高。
燕琅最不怕的就是关系户和歪风邪气,既到此处,便大刀阔斧的开始整改,将作战不力者革除职位,又以能服众的将领为监察官,严查冒领军功一事,自此威望日高,东北六郡风气亦是为之一新。
从北境到江南,再到河西祖地与东北六郡,她前前后后经营了将近两年,方才有今日之局面,细细思忖一遍,已经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是年三月,燕琅令杨望之留守定州,统筹东北诸郡军政大事,又上疏朝廷,要求册麾下亲信为刺史,辖制幽州。
此二地皆是要处,她此时上疏,要求心腹戍守此地,其中用意已是昭然若揭。
皇帝听闻楚王被俘一事,当场便晕过去了,再度醒来之后,说话便不甚利落,瘫软在塌上,对着那道请封奏疏看了良久,终于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头。
是年四月,燕琅率领亲信及一众府兵南下,抵达洛阳之后,却在此地见到了一个旧识。
一别两年,昔日的侍中董绍两鬓已霜,经人传禀,见了燕琅之后,头一句话便是:“博陆侯是否有谋取大夏神器之念?!”
燕琅匆忙间挂上的笑意淡去,定定的看着他,正色道:“是!”
董绍道:“你高祖父、祖父、父亲皆是大夏之臣,你身为沈家后嗣,今日却要谋取大夏江山?”
“慕容氏倒行逆施,残害忠良,哪里还有天下共主的样子?”
燕琅丝毫不怵,震声道:“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董绍注视他良久,忽的叹一口气,躬身施礼,道:“既如此,请君侯为天下万民计,施善政,稳民生,再开盛世!”
燕琅见他如此,也是欣喜,董绍在士林中威望极盛,有他襄助,必可事半功倍,当即便还礼道:“还请董公助我!”
二人如此长谈议事,自不多言,有董绍协助,致信于朝中旧友,燕琅此去金陵,也远比想象中顺利。
是年四月十六,朝臣联名上疏,以博陆侯屡定边境,劳苦功高为由,请封燕琅为王,加九锡。
皇帝听闻此事,怒的浑身都在哆嗦,当场便拂袖而去,如此罢朝一月,却也没能违逆众臣心意。
等到燕琅一路与萧子昂游山玩水结束,终于抵达金陵之时,便接到了皇帝诏书。
以博陆侯平定战祸,功勋卓著,特以封王相慰,是为正一品秦王爵,位在诸侯王之上,加九锡,许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此时的燕琅,距离帝位,只一步之遥。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进度仍然停留在7/15_(:з」∠)_
第42章我要做皇帝42
对于帝都金陵,燕琅有着无限感慨。
第一次抵达此地时,她是父兄皆死、又被外祖家算计的可怜人,虽没吃过亏,但走的哪一步不是思忖再三,殚精竭虑之后才做出的选择?
后来她与林氏离开金陵,又不知经了多少风波。
第二次抵达此地时,她已经是威震边关的博陆侯,陆老太君与陆明芳冒雪守在城门前等候,她处置掉害死沈平佑父子的仪国公等人,为沈家人求得公道,方才施施然离去。
而此次回来……
燕琅眯起眼来,看着这座象征着权力之巅的巍峨皇城,仿佛也窥见了帝都之内的繁盛,也握住了这万里江山的无上权柄。
她微微笑了起来,神采飞扬,毫不掩饰此刻的踌躇满志。
萧子昂在她身边,见燕琅如此,便失笑道:“君侯在看什么?”
燕琅手中马鞭前指,道:“看我的天下!”
前来迎迓的礼官为之变色,纷纷低下头去,燕琅恍若未见,扬声而笑,催马进城。
她既已经封王,按理便该新建王府的,只是她不欲为此大费周章,便只令人修缮沈家旧宅,作为自己封王之后的府邸,待局势渐稳,又差人前往河西,将林氏与兰亭接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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