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美,“她”的声音也依然是那么的动听。
夏德很认真的道:
“用独角兽的毛来装饰你正合适,你很适合这种颜色。圣洁,美丽,如同岩壁顶端绽放的花朵,可以看到,但却很难触碰。”
露维娅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你很少这样夸赞别人,虽然你自称是半文盲,但有时候感觉…哦,夏德,自从我来到兰德尔河谷以后,你还从没有与我……一同看清晨的太阳呢。多萝茜和那位公主殿下,每晚都与你痴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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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的将独角兽的尾羽收起来,然后揽住了夏德的脖子∶
“掺在毛线里使用太浪费了,我要把它做成一条发带。医生的手艺很不错,但老约翰应该更好。那么夏德,今晚你想要在哪里度过丰饶大地旅店,又或者是……这里?”
她笑盈盈的问道。
“当然是回去了,我可没有在野外睡觉的习惯。“
夏德在箐火旁抱住了她,露维娅将下巴放在夏德的肩膀上,微红着脸“嗯”了一声。
不过,她可看不到夏德此时惊讶的表情。借着月光和篝火,夏德清晰的看到了露维娅身后那道透明的残缺身影,稍显成熟的露维娅微微踮起脚尖,在夏德唇角吻了一下然后便消失了。
抱着露维娅与露维娅接吻,这种充满了负罪感,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过错的行为,让夏德相当不知所措。
“上午好,安洛斯处长。“
“上午好,夏德。“
周六清晨,托贝斯克市西区罗纳尔多俱乐部一楼的餐厅内,夏德拉开了椅子,抱着自家猫咪坐在了安洛斯处长的对面。
这是城里的高档俱乐部,专门提供给大贵族以及身份显赫的人们进行秘密会谈,据议院的议员们就喜欢在这里商谈国事。虽然餐厅的面积比夏德家还要大,但实际上只摆放了十来张桌子,每张桌子之间的间距很大,交谈起来很安全。
见夏德轻轻打哈欠,安洛斯处长一边处理着自己的煎咸鱼一边笑着问道∶
“怎么,昨晚和哪位姑娘一起度过的嘉琳娜姐暂时不在本市,你也开始放松了“
夏德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约见安洛斯处长可不是想要谈论自己的私人生活。至于昨晚是几点睡的,这并不好回答∶
“玛格丽特·安茹公主在最近几封给我的信中,谈论到了兰德尔河谷市石匠协会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所以想要询问您那次事件。请问,巨像倒塌砸毁陵寝,是否与我们有关接下来我和公主通信,是否要谈论这件事”
“兰德尔河谷石匠协会……”
这位长相相当普通的中年人想了一下∶
“哦,记起来了,巨像和被砸毁的安茹王室的陵寝是吧当年我还不是处长,不过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托贝斯磕报纸可是连续好几发文,声称那次事故是安茹王室品行不端,所以先王的陵寝才会在风暴中损坏。”
安洛斯处长露出了笑意,米娅嗅了嗅对面煎鱼的味道,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然后用爪子扒着夏德的手,催促他赶快剥鸡蛋。来有趣,这只猫对鱼的兴趣并不大,也从未主动捉过老鼠。
“玛格丽特·安茹和威廉·安茹现在在兰德尔河谷,为了造船厂的剪彩仪式,她关心石匠协会的事情也不奇怪。不过我听,两位安茹家的子嗣去那边,都不仅仅为了剪彩。有证据表明,公主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威廉·安茹是为了什么金矿。”
银餐刀与瓷盘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不过虽然与我们无关,但确切些来
,当年的事情,的确有我们的人参与。”
中年人轻声道,夏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安洛斯处长急忙纠正∶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建造中的巨像倒塌与我们毫无关系,那真的只是意外。我们的缺时混进了那些石匠中,在那个暴风雨的夜晚,亲眼见到了巨像倒塌。你知道吗安茹王室为了催促工期,强迫兰德尔河谷的石匠们即使在下雨的夜晚也要工作。为此,他们答应了一大笔酬劳,但后来……”
夏德微微皱眉: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和你想的一样,巨像倒塌时,脚手架上还有不少兰德尔河谷石匠协会的人。其中一大半都死了,活着的也大都落下了终身残疾。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兰德尔河谷的石匠协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让安茹王室道歉和补齐尾款了吧”
处长微微摇头∶
“安茹家族这件事做得也真是不地道,石匠协会不仅死了人,坏了自己的名声,最后甚至连一克朗的工钱都没有拿到手。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他们的。这份恨意和怨念,经过数十年的发酵,现在只需要轻轻一推就有可能爆炸。”
这样看来,贝纳妮丝姐为玛格丽特安排的任务,还真是不简单。而在外乡人看来,果然在哪个世界都不能随便拖欠工人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