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最后一句话上,下意识问:你要买?
司暮有心上人?
他抿了抿唇。
司暮漫不经心道:哦,对啊。
他站起身来,也没说买了骨骰要做什么,只道:早些休息,那玉牌里我刻了追踪符,你安心历练,有危险我能立刻赶到你身边的。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关于剑的事,回去再找你算账你藏着的小秘密还真不少,可老实把你的小尾巴藏好了,小心着被我揪出来。
他威胁完,悠悠然走了出去,还顺手替谢清霁掩了门。
谢清霁虽然知道他是随口一句,但还是被那句小尾巴给惊得头皮发麻。
他站起身,目送司暮离开,心头莫名浮现不详预感,半晌才走过去落了门闩,更衣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暮那一句小尾巴,谢清霁这晚上辗转反侧了许久都没睡着,刚闭着眼朦朦胧胧睡着,就恍惚梦见司暮捉着他的狐狸尾巴,笑吟吟的:看,我把你逮住了。
谢清霁乍然惊醒,心跳飞快,脊椎尾骨处一阵发麻,仿佛他藏起来的狐狸尾巴真的被扯了扯。
如此反复几次,谢清霁深吸一口气,睡意全无。
时已深夜,外头寂静无声。
谢清霁平躺了一会,平息了过快的心跳,干脆起身打坐。
只是打坐他也不得安心,频频走神,久久不能入状态。
仙修少梦,但凡做梦,多是有所预知感应。
所以他这几回浅梦,是昭示了什么吗?
谢清霁打了个冷颤,强行定了定心绪,闭眸入定。
他渐入状态,凝神冥想,也就不知道,在某个时刻,他的身影忽然又飘忽起来,整个人都呈半透明状,像游魂一道,甚至身上隐约变换出狐狸幻影来。
一夜无眠。
大概是忧思过重,虽然入了定,但谢清霁眼底还是有些发青。
迟舟吃早餐的时候就开始看着他欲言又止,吃完后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弧月,你昨晚干嘛了,没休息好吗?
面对少年关切的目光,谢清霁沉默片刻,避重就轻:无事。
司暮也注意到了,他也凑过来,几乎要挨着谢清霁的脸,仔细打量:这是怎么了?认床?做噩梦了?
对他谢清霁就没什么好表情了,他不咸不淡地盯了司暮一眼,没好气地伸手推开他:对,噩梦,见鬼了。
司暮莫名觉得背后阴风骤起,鼻子痒痒的,他摸了摸自己鼻子,朝外看了眼,艳阳高照。
他们来的时机恰恰好,秘境在傍晚时分开启了。
小弟子们饭刚吃到一半,明溱就赶鸭子似的赶着他们去秘境。
秘境入口一片浓雾,明溱叮嘱众人拿好玉牌,若是遇到实在无法处理的危险,就捏碎玉牌传送出来,不要贪心里面的东西。
小弟子们乖乖应下,就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浓雾里。
这一大片浓雾就是秘境入口,不过每个人进去之后会落到什么位置就不一定了。
谢清霁也在弟子们其中,他捏着玉牌,神色冷静,不疾不徐地往浓雾里走。
浓雾将众人身影都遮掩了,明明能听见说话声近在咫尺,但望过去除了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
走了一小段路,谢清霁回头望了眼,确定浓雾外的人都看不见他了,他抬手,随意挑了个方向,将握了一路的玉牌轻轻一掷。
玉牌没入浓雾中,听不见落地声。
谢清霁在原地站了一会,确定没有别的动静了,便又转了个方向,避开司暮和明溱,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离开了浓雾。
秘境里,迟舟正和钟子彦面面相觑。
钟子彦和谢清霁不对付,不过他并没有将他对谢清霁的不喜欢连累到迟舟身上。
而迟舟虽然不明白钟子彦为何总和谢清霁作对,但谢清霁自己都不在意,钟子彦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迟舟便也不多管他们。
这会儿两人从不同地方入秘境,却恰巧撞上了一块,互相看了看,一时说不出这是合缘还是孽缘。
两人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地各自转身,准备分道扬镳就此别过,结果刚一转身,钟子彦就听身后一声吃痛的哎哟。
他下意识回头看去,刚好看见迟舟一脸懵然地从地上捡起一个什么。
钟子彦:怎么了?
迟舟将手中玉牌翻来覆去,懵:怎么是弧月的?
他匆匆往四周看了看,浓雾已经消散不见了,但四周除了他和钟子彦也没别人。
迟舟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拉着不情愿的钟子彦四处找了找人,也没见着影,
他没奈何,怕弧月丢了玉牌遇着危险也联系不到人,有些着急。
钟子彦提醒道:玉牌能联系明溱长老。
迟舟这才想起这玉牌另一头关联着明溱长老,是可以双向通讯的,他赶紧捧着玉牌,试探地碰了碰,念了口诀。
玉牌闪了闪,响起来的却是司暮君的声音:唔?小家伙?
说来也怪,迟舟敢和明溱长老说说笑笑,但对司暮君却有点发憷。
特别是司暮君每次从他这将弧月带走的时候。
他结结巴巴把事情说了,玉牌另一头,司暮皱了皱眉,言简意赅:在原地别动。
迟舟他们只是刚进秘境,还在入口附近,司暮压了压外放的灵力,一边感应着玉牌的位置,一边飞快地赶过去。
一过去就看见两人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迟舟手里还捧着谢清霁的玉牌,一动不敢动。
见到他来了,迟舟忙不迭将玉牌捧过去,满怀担忧:君上您瞧瞧,这是弧月的玉牌。
每人玉牌上都刻着名字,这枚玉牌上端端正正刻着弧月两个字。
我们在这附近找了一圈,没见着
司暮抬手,止住迟舟话头,抬步就准备往秘境里走。
钟子彦和谢清霁不对付惯了,虽然现在出于同门情谊也有点担心,但远没到迟舟那程度,他见司暮不管不顾就要进秘境,谨慎开口:君上
司暮转头看他,脸上没了常见的笑意,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就说。
钟子彦平时对司暮没有什么过分敬畏的,但此时被他没什么情绪的视线一望,莫名有点心慌。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您修为高深,这秘境也许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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