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怎么也来了!
谢清霁心头一跳,来不及思考好好睡在主峰的司暮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身体快过思绪,立刻急急后退。
然而司暮在毫不留情地碾碎了天道分`身的同时,也一心二用地召出来另一道画境。
画境舒卷,随心而动,将堪堪躲避了两步的谢清霁死死缠在原地。
大梵天里灵气稀薄,谢清霁并不敢有太大反抗灵力冲荡太大,或许要叫这早已经脆弱不堪的大梵天再受重创。
他感受着画境上熟悉的气息,抿紧了唇,转头看向被云锦掩盖得严严实实的大笼子。
柔云似的云锦被一把撩开,露出笼子里身着白衣的青年。
那身白衣素净无比,穿在他身上,有些不太合身肩膀和腰身处稍微有点紧,袖子和衣摆都有点短。
显然不是属于他的衣服。
不过来者并不是很在意。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掸落一片因方才来的太匆忙、而不小心沾上的两片落叶,缓步走出了大笼子。
谢清霁本能地察觉出危险,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可他是被当场逮住的,又不善于说谎,无可辩驳,喊了声司暮之后,就再也说不出什么。
只能看着司暮没什么表情的,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每一步都带着绝对强势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着、压迫着。
恍惚中,谢清霁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两个时辰前才刚经历过的,被司暮死死压在榻上、用尽力气都反抗不能的那种感觉。
他察觉不妙,又觉得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再次张口,试图自救:司暮,我
他脑海急转,还在琢磨说辞,司暮却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抬手抵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
尔后谢清霁就再说不出话来了画境卷着他,用强势却刚好不会伤害到他的力道,将他每个字节都绞碎作无声,然后又在司暮的意念之下,将他整个人都甩进了大笼子里!
大笼子里铺着很厚的云锦,时隔千年,绵软依旧。
扑面而来的云锦让谢清霁有点懵,紧接着他就摔进了云锦中。疼倒是不疼的,只是因为被画境束缚着,他落地姿势不太美妙。
谢清霁艰难地翻身坐起,一抬眼,就看见面前落了一片阴影方才还在笼子外的司暮转瞬挪移到他面前,单膝跪下,神情凉凉,语调比神情更冰凉:睡完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迟早要把这只一点都不听话的小福泥关笼子里煎狐狸饼,好吃,嗝。
真没虐哇!就算有虐,也就是悄咪咪拔你们一根头发的程度!
第74章
谢清霁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终于忍不住挣脱了司暮的画境,在司暮将他摁倒前,抬手抵住司暮的胸膛,惊声:司暮!
然而这回司暮没打算放过这只不听话的小狐狸了,谢清霁怕毁了大梵天遗址,有所顾忌,司暮却没有。
谢清霁反抗,他就用上了灵力,轻而易举地就将谢清霁摁倒在云锦里,一手紧扣着谢清霁两只手腕,举过谢清霁头顶,长腿一伸,又牢牢压住谢清霁想踢他的腿。
谢清霁被制得死死的,他强作镇定,抬眸问:你要做什么?
司暮充耳不闻,他空着的那只手粗鲁地将谢清霁的腰带扯断,干脆利落地将他外衣剥下来,又要去解谢清霁的里衣。
谢清霁只觉上半身一凉,衣衫就没了大半,他脑袋空白了一瞬,旋即又惊又懵地厉声:你疯了吗司暮!你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司暮动作一顿,居高临下地凝着他,轻轻一笑,笑意里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恨声道:做什么?当然是把你剥得光溜溜地捆起来,锁进笼子里,一动也不能动的、哪里也不能去,那样最好。
他咬牙:省心。
谢清霁心头泛起不详预感,下一刻他只觉双腕一紧司暮将那根红线扯了出来,信手一甩,那原本系在一端的木雕小狐狸就骨碌碌地滚到不远处,而司暮则将那红线紧紧地缠在了他的双腕上!
红线太细,兼之谢清霁在奋力反抗,很快就在手腕间勒出几道红痕。
他肤色瓷白,又细又艳的红痕格外明显。
司暮眼角扫见,动作一顿,片刻后指尖几不可见的一动,那红线便蒙上了一层朦胧白雾。
像是裹了一圈柔软的棉,缠起人来也不那么疼了。
然而谢清霁心神巨震,没留意到这小细节,只顾着不断挣扎。
大梵天里气温很暖和,司暮的手却冰冰凉凉的,像在冷水里浸了许久。
谢清霁被他碰得一个激灵,敏感地瑟缩了一下,眼见的下半身也即将不保,他一咬牙,如崩太紧的弦终于断掉了,不管不顾地就仰起头,朝司暮的脑袋狠狠一撞!
一声闷响,两个人都脑袋一懵,倒抽一口凉气,各自皱了皱眉。
司暮动作停了停,禁锢着谢清霁的力道一松。
谢清霁胸膛起伏不定,趁机缩回了手,先将司暮推到一边,才低头用牙齿将缠得紧紧的红线咬开。
虽说司暮用灵力替他隔了隔红线,但谢清霁的手腕还是红了一圈被司暮捏的。
谢清霁将红线撇到一边,低头看见自己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又是一阵窒息。
几个时辰前闹太狠了,司暮留下的痕迹一时半会都还没消,斑驳横亘在他清瘦躯体上,在这种情景下,说不出的暧昧。
谢清霁有些狼狈地捡了衣衫披着,只是衣带都被司暮扯断了,他只能一手拢着衣襟,另一只手徒劳无用地整理了一下,勉强挡住了无限风光。
才抬眸看司暮,声线不稳地唤了声:司暮
素白里衣被司暮扯得更糟糕,谢清霁捡来穿的,是司暮的玄色外衣,披着松松垮垮的,领子敞开了一些,将印着红痕的锁骨露了出来。
那红痕边还有司暮留下的痕迹,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
司暮的视线死死盯着红痕,眸光莫测,呼吸都有些沉。
望了一会,不知想了什么,他倏地偏过头去,只给谢清霁留了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他就该把这只没有心的小狐狸扒光了吃掉,吃得干干净净的,才不会次次都叫这只小狐狸轻轻松松跑掉,伤透他心魂。
司暮恨恨地想。
可是舍不得啊。
他连小狐狸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弄伤。
司暮又是气谢清霁冷心冷肺,又是恨自己狠不下心。
明明跟着谢清霁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学不来谢清霁这无心无情的呢!
司暮越想越气,又有些难以抑制的难过和委屈,搭在腿边的手都不自觉微微颤抖。
他察觉到了,烦躁地支起一条腿,将手收了回来,不愿意叫身后那只小狐狸瞧见丝毫端倪。
谢清霁方才被司暮不由分说的一番强势压迫,本来也有些恼火的,恼火司暮不分场合的乱来,也不听他解释。
可现在静了下来,他又有些忐忑,他看着司暮气咻咻的背影,抿了抿唇,伸手揪住了司暮的衣袖。
我没有偷偷跑掉他艰涩地解释,我只是想确认残镜显示的东西。禁地里设了藏匿踪迹的禁制,不会将天道引来,我也不会离开
他心绪有些乱,解释的也是乱七八糟。
司暮不置可否,一言不发。
谢清霁见他没反应,越说就心里越没底:天道想要一个身躯,我猜测它或许能附身我,我今天只是想试一试,看这分`身有什么反应,并没有想趁机出去引诱天道,真的。我没有想偷偷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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