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们来到湖边时,看见神色焦急的叶芊芊和月竹,两人跑过来围着蓁蓁追问:“五姐姐,你去哪了?我和月竹找了许久都找不见你,后来听说雅园里混进刺客,还去行刺太子,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怕说出真相吓到她们,叶蓁蓁随便找了个理由遮掩过去,几人来到湖边,见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前方的高座上,楚凌渊和荣歆公主一人坐了一边,看样子正在对峙。
叶蓁蓁悄无声息的混进人群里,等她找了个位置坐好,发现叶静怡正一脸怨毒的看向她,蓁蓁向她望过去,她才僵硬地挤出一丝笑。
她身边的王氏更是战战兢兢,那样子仿佛已经站不住了,随时都要软倒在地上。
看样子楚凌渊的清算还没有开始,所有人噤若寒蝉的时候,叶蓁蓁却毫无顾忌地给自己倒了杯果茶,既然万事都有人替她解决了,那她还是找些清闲,静心看戏吧。
太子和荣歆公主之间剑拔弩张,像是下一刻就要打起来,底下没人敢劝,荣歆公主气哼哼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本宫今日请来的贵客都拘在此地,还说要抓刺客,难道你怀疑是我这个皇姐要谋害你?”
楚凌渊懒散地倚在身后的靠垫上,从身旁的冰鉴里取出一颗冰葡萄,旁若无人地吃掉。
“皇姐未免想太多,孤不过是怕你受了蒙骗,这其中有些人藏了恶毒心思,还装的无辜,孤今日就替你把她揪出来,也让皇姐免受连累。”
荣歆公主抽了抽嘴角,故意恶声恶气:“那你想怎么办?万一从他们身上搜不出证据,我一定去父皇面前告你的状。”
她这一开口就是让楚凌渊搜身,在场的人都难免有些不安,楚凌渊笑了笑,“好,就如皇姐所言,搜身,若搜出什么,皇姐可不能怪孤不讲情面。”
叶蓁蓁兀自摇了摇头,看着前头那对姐弟你来我往的飙戏,楚凌渊尚未提及如何抓刺客,公主已经给他指了条明路,搜身。
她亲眼看见王氏将用来装媚药的一个帕子收进了怀里,这么短的时间,她应该无法处理,只怕一会儿便要人赃并获了。
自从雅园中的侍卫和丫鬟过来挨个搜身,叶静怡蹙起的眉就没有放下过。今日这事怕是乱了套,本要陷害叶蓁蓁与太子苟合,却到处都找不到太子的身影。她退而求次陷害叶蓁蓁勾引齐之沛,却被她给跑了,最后太子竟然又出现了。
叶静怡心如乱麻,但有一件事她十分确定,叶蓁蓁刚才逃跑时一定去见了太子,太子这般做派也不是为了找什么刺客,他是来给叶蓁蓁出头的。
早在公主府时,她就察觉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结果被叶蓁蓁三两句话给糊弄过去,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叶蓁蓁不是一个懦弱可欺的草包美人,她在故意示弱,好让自己放松大意。那她是不是一开始就在怀疑她,所以才会多加防范,在王氏下手时也能跑得掉。
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晚了,看着叶蓁蓁惬意喝茶的样子,叶静怡差点气到昏厥,她低声对王氏说道:“如果他们从你身上搜出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氏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她知道叶静怡这是想断尾求生。
“姑娘,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叶静怡冷漠威胁道:“你的孩子不过三岁,把我攀扯进去,就没有替你在朱家照看他,你那相公若休妻另娶,那孩子该多可怜。”
这再明显不过的威胁,王氏却不能不接受,她脸色惨白地望着叶静怡,颤抖说道:“好,姑娘可要说话算话。”
两人刚说完,负责搜身的婢女已经走过来,轮到她们了。
叶静怡身上自然什么都没有,因此神情还算泰然,王氏可不一样,她慌的不能自己,不等婢女检查,就已经跌坐在地上。这般异常,早就引起了婢女的怀疑,她从王氏身上翻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还有被她藏在袖子里的帕子。
知道这可能是毒药,婢女也不敢直接碰,用自己的手帕包起来,才拿到楚凌渊面前。
“殿下,奴婢在一个嬷嬷身上找到了奇怪的东西。”
影七接过婢女手中的东西,放在太子和荣歆公主面前的桌上,楚凌渊只消一闻,就知道那是叶蓁蓁身上中的药。
他轻轻勾了勾手指,侍卫便将王氏拖到面前。
王氏抬头的一瞬间,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阴煞恶鬼盯上了,从头凉到脚。
楚凌渊手指敲了敲桌面,沉郁地开口:“孤来问你,这是什么?”
王氏不住摇头,“是,是一些花粉,奴婢不是刺客,殿下明察啊。”
楚凌渊冷笑:“花粉,你吃下去给孤看,孤便信你,如何?”
明明是个问句,却没有人觉得他在商量,侍卫上前拿起纸包,就想塞到王氏的嘴里。
王氏想到这药的效力,不由哭嚎着退却,“不是花粉,是奴婢家里祖传的媚药,求殿下饶了奴婢吧。”
楚凌渊微一摆手,侍卫便停下动作,影七上前一脚把王氏踹的趴在地上,冷飕飕的问:“受何人指使?说。”
王氏咬了咬牙,狠狠咽下嘴里的血沫子,说道:“无人指使奴婢,奴婢是与叶姑娘有仇,拿这药来让她丢脸,非是要毒害殿下啊。”
叶姑娘?在场可有好几个叶姑娘,叶氏嫡系的姑娘们人人自危,生怕沾上这等破事。叶静怡按在桌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苍白,虽然她有把握王氏不会供出她,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影七踩在王氏背上,问道:“哪一个叶姑娘?”
王氏痛嘶一口气,道:“就是那个最漂亮的,户部侍郎的女儿。”
随着她说完,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看向叶蓁蓁,她呆呆的放下手里的一串冰葡萄,迎着众人的目光有些畏缩。
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这个仆妇没有得逞,有些人替她庆幸,也有一些觉得惋惜,暗道这个王氏太蠢,竟然给她逃过一劫。
楚凌渊也在看她,发现那小东西已经不知不觉吃了半盘子冰葡萄,顿时皱眉。
“来人,把这里所有的冰葡萄给孤撤了。”
下人们听了命令动作飞快,没有人质疑太子的反常,因为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就是这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叶蓁蓁手中的半串葡萄也被收走,她清润的眸子眨呀眨,微微撅起嘴,似乎不满又无可奈何。
楚凌渊眸中含了淡淡的警告,她只好乖觉地低下头,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这段小插曲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注意力全在被影七踩在脚下的王氏身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说出的话已经不连贯。
“奴婢真的没有刺杀殿下,求殿下饶了奴婢吧。”
她本以为供出自己要对叶蓁蓁下手,不是谋害太子,太子就不会发落,谁知楚凌渊的反应却让她绝望。
他一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沉声开口:“你说的,孤一个字也不信,暗影方才来报,你和你的主子于孤修养的小院门前,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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