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笼中雀 第49节(1 / 2)

暴君的笼中雀 草莓酱w 2308 字 2023-09-08

“姑娘无须太过忧心,有殿下在,宫里并非什么凶险之地,你放宽心,或许等万寿节过去,一切都会云开雾散。”

又是万寿节,蓁蓁知道她有命令在身,有些事她也不想过问,遂不再问。

蓁蓁随着教习嬷嬷学了几日规矩,转眼就到万寿节,柳氏打点好她的东西,今日宫宴过后,她就得留在宫里了。

“娘亲,女儿今后不在您身边,您要好好保重,若是大伯母和祖母再欺负您,您就给我传个话,我如今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呢。”

她怕柳氏担心,都拣着好听的说,柳氏心中感慨万千,却不忍叫闺女为难,只说道:“娘知道,蓁蓁最是争气,她们哪敢欺负娘,巴结着还来不及。”

拜别叶锦程和柳氏,蓁蓁坐上马车一路来到皇宫,千秋节那次,她还能抱着观赏风景的心态走在御花园里,如今却没了那份兴致。她还要在宫里住上许久,这些亭台楼阁,恢宏殿宇,她什么时候都能看,不必急于一时。

从正远门走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甬路,两旁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蓁蓁眼睛酸涩,影七便上前一步给她挡住光。

“姑娘走吧。”

蓁蓁点头,才行了不远,从旁边的过道上走过来两个姑娘,这两人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已经撞了面,倒不好再躲。

贺依兰挽着叶静怡的手走来,两人停在蓁蓁面前,贺依兰嘴边挂着讽刺的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明熙县主啊,听说县主得了太后的赏识,今后就要长居深宫了,怎么太后不赐你步辇,倒叫你辛苦走路呢?”

叶静怡扯了扯她的袖子,“依兰,别说了,县主地位尊贵,不是你开玩笑的对象。”

贺依兰冷哼一声:“尊贵?就是不知能得意几时?”

月竹气的脸色发白,但她到底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如何开口还击,影七可就直接多了。

“放肆,见到县主还不行礼?”

她说话时用上几分内力,“莫非尔等想以下犯上?”

那声音震得贺依兰和叶静怡腿肚子都在抖,叶静怡连忙拉着贺依兰行礼,说道:“县主恕罪,依兰心直口快,绝无冒犯的意思。”

影七还要出言震慑,蓁蓁却拉住她,少女的面庞被阳光一照,白的晶莹透亮,一双美目顾盼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贺姑娘心直口快,性情直率,我要是与她计较,叶姑娘又会说我小题大做,跋扈专横,话都让你给说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叶静怡揣摩着她的态度,一时没敢接话,蓁蓁展颜一笑,来到贺依兰身边,好整以暇看着她们行礼,就是不出声叫起。

“贺姑娘方才讽刺我,说我这尊贵的身份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且问你,此时此刻,我为贵你为贱,让你行礼,难道还委屈了你?”

“依兰不敢。”

贺依兰咬紧牙关,愤怒地瞪着她,蓁蓁欣赏了一会儿她们的神色,才摆摆手说道:“起来吧,让你们涨涨记性,这宫里贵人可多着呐。”

她也不看两人的铁青的脸色,带着影七和月竹径直绕过两人朝华章宫走去。

月竹解气地说:“姑娘,你方才真厉害,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蓁蓁听了心虚不已,她刚才照猫画虎学着楚凌渊平日的做派,大概也有七分像,不知道那两个人有没有气晕过去?

眼下离宫宴的时候还早,蓁蓁的东西都已经搬到章太后的元清宫,影七便提议道:“前面不远就是朝露殿,姑娘可进去歇息。”

朝露殿是阮夫人在宫中时居住过的地方,这些年一直空置,楚凌渊回宫后倒是时常来这里。

蓁蓁想起上一次楚凌渊醉酒后的无赖行为,不禁面庞一热。

暗影守在门口,见到影七便没有阻拦,只说道:“首领,殿下正在殿内。”

影七点头,带蓁蓁和月竹进去,月竹那个木楞的脑袋,还来不及将扮作奴婢的阿七和影七联系在一起,就受到如此冲击,不免觉得忐忑。

“你,你真是影七大人?”

影七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作答,月竹挠挠头,说道:“先时不知道是大人,奴婢失礼了,大人恕罪。”

影七自然不会与一个小丫鬟计较,道了一声无妨,带着两人走过宫院里特地修建用来观景的石桥,来到朝露殿的后殿,却见两个暗影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朝她们走来。

身后是华丽奢靡的殿宇,面前却是血淋淋的惨象。蓁蓁水波潋滟的眸子不受控制地睁大,脚底一软,如同误入了狼窝的兔子。

楚凌渊从殿内走出来,看见不远处吓呆了的小姑娘,顿觉十分棘手。他手上还有方才审问行刑时不小心溅上的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若无其事将手背到身后,快步来到蓁蓁面前,用披风将她往怀里一裹,然后给两个暗影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拖着那血人离开。

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今日高兴,孤让厨下宰了头猪。”

蓁蓁微微一滞,忍不住腹诽,什么猪能长得那么像个人,她看起来很好骗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小可爱们。

第45章惊变

楚凌渊的披风将她裹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蓁蓁几次想扒开一条缝隙悄悄看向那个被拖走的血人,但楚凌渊严防死守不让她看,最后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路进入朝露殿的后殿。

殿内没有炭火,冷冰冰的,抱着她的男人皱了皱眉,对外面的暗影吩咐:“叫内务府搬个炭盆来。”

蓁蓁揪了揪他的衣襟,小声说道:“别麻烦了,一会儿还得去华章宫呢,再说了,让人看见我在这里,就解释不清了。“

楚凌渊放下她,不满地挑眉,沉声问道:“解释什么?你本来就是孤的人。”

蓁蓁没办法与他讲道理,只能委屈地站在一旁,不时揪弄着自己的袖口,。楚凌渊最见不得她这样子,只得妥协,拉着她到殿内坐下,把身上的披风解开,将少女紧紧围了一圈。

蓁蓁躲进温暖的披风里,低垂着眸子不看他,他等了一会儿,干脆蹲下来,半跪在她面前。

楚凌渊身形颀长,即使这样屈身跪着,也几乎与坐下的叶蓁蓁平视,蓁蓁看着那双浓黑如渊的眼眸,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看,看什么呀?”小姑娘声音轻颤,她的目光从男子脸上一路划过来到他的手上,当看见他手背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时,声音抖得越发厉害。

楚凌渊目光一凝,也顺着她的眼神看见自己手上的血,于是手指紧握成拳,藏在自己身后。

“别怕,只是不小心蹭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