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进了。
3:4。
江繁激动的松开了萨利的手,开始像只海狮一样,疯狂的鼓起了掌来。
萨利忍不住笑了,他也站了起来,跟着开始鼓掌。但还没拍几下,江繁就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像是要把他扛在肩膀上那样,朝后仰起身体,把他抱离了地面。
萨利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又不得不紧紧抓紧他的肩膀,以免到时候摔下来,两个人一起受伤。
萨利!萨利!萨利!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不过成年人的体重,还是有些超过了少年的承重范围,没过多久,江繁就把他放了下来。我去找杰拉德他们了!!
他抛下这么一句话,就兴高采烈的跑走了。
萨利下意识的追着他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但江繁并没有听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见状,年长的男人没有办法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整理了一下被少年弄乱的领带和西装上的皱褶,看向了一旁的艾登·格林,有些意外道:你看起来倒是很冷静。
艾登·格林平静道:只是青年赛的冠军而已,不管是对布拉德利,还是对兰洲来说,都重量不够。
他这么说着,把手从大腿的另一侧放了上来,萨利注意到了这个略显奇怪的动作,倾过身体看去,才看见艾登·格林的座椅,右下角看起来像是承受了什么巨大的压力,已经迸出了蛛网般的裂缝。
你刚才捏着这里?
只是稍微用了一点力气而已。艾登·格林依然显得很是镇静道:我要给雷达丁联的主席打个电话了,我怀疑他们的球场用了假冒伪劣的座椅。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顺便问问该赔多少钱。
(二百五十六)
【卢卡】:你在现场对吧?我看见你了。
【格雷戈里】:你们准备出来了?
【卢卡】:你现在在哪?
【格雷戈里】:侧门口。你们从更衣室出来的那个通道外面。
【卢卡】:兰洲的人出去了吗?
【格雷戈里】:还没有。他们大概还在更衣室里庆祝吧?反正我刚才给他们发的信息还没有回我。
【卢卡】: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过去。
【格雷戈里】:欲言又止。
卢卡没回复。
江繁只好又发送了一条信息。
【格雷戈里】:你又想咬我?
【卢卡】:我看见你了。
江繁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去,便见到一个红发少年从昏暗的甬道里冲了出来。
乍一眼看见外面的天光,他不大适应的眯起了眼睛,抬起了手挡在了额头上。
但走到江繁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能够放下手了。只是绿色的眼眸刚才被阳光一激,沁出了一层生理性的眼泪,翡翠般的瞳孔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显然很不开心,考虑到雷达丁联刚才在决赛中点球大战被反转,他就算哭着出来,江繁都不意外。
也正因为这样,他现在看着卢卡,多少感觉有点尴尬。
虽然他没有上场,现在也不是青年队的一员,可作为兰洲的一份子,面对卢卡的时候,还真不好说该是什么立场。
安慰他?
来自兰洲的安慰四舍五入就差不多是来自敌人的安慰吧?
没准会让他更生气也说不定。
可是什么都不说的话
他们两个人好歹也还算是朋友,难免会让人觉得心寒?
犹豫了片刻,江繁最终道:还好吧?
卢卡几乎与他同时开口了:我得到一线队的合同了。
然后两人同时嗯?了一声。
江繁连忙道:啊,恭喜!
卢卡嗤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输不起。
说完,他看着江繁道:以后我的对手就要加上你了。
江繁笑了笑。
卢卡便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以为然,不服气道:你是很厉害,但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江繁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卢卡:
他憋了半晌,能让我咬一下么。
看在你还算礼貌的份上。江繁心想,我就知道,然后伸出了手。来吧。
这可能是他作为兰洲球员的同时,又作为卢卡的朋友,现在所能为他所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得到了允许,卢卡顿时诚实的表现出了方才一直被压抑的气愤:你不知道我真的好生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他一把拽过江繁的胳膊,一口就咬在了上次同一个地方。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被他的虎牙紧紧衔住骨肉的时候,江繁还是没忍住低低的嘶了一声。
他磨了磨牙,莫名的感觉到自己也被激起了一股凶性。
卢卡是因为败北而愤怒,而不甘,但他也因为胜利而狂喜,而激动着
要说发泄情绪的话,他也有这个需要好吗??
看着眼前低头咬着自己手臂的红发少年,江繁盯着他暴露在自己目光下的脖颈,试探着,慢慢的凑了过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忍不住循着那味道凑近了闻闻,确定了来自卢卡的头发。
闻起来还挺好吃的
那香甜的味道,让他感觉牙龈有些发痒,终于,金发的少年低下头去,犹豫了一下,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卢卡的肩膀。
红发少年的身体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刺激,显而易见的僵硬了一下,但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什么,反而在一瞬之后,就像是在和江繁较劲般的,愈加用力的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
见他好像并不介意,江繁顿时也放心了。
两人都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猎食者,一旦咬住,就绝不松口。
一方用力,另一方就施加更大的力量。两个人都越来越用力,却感受着那越来越疼的痛楚,宁愿硬生生的强撑着,也没有一个人先张嘴。
卢卡的另一只手已经拽住了江繁的衣襟,紧紧将一团布料在掌心攥起,而为了更好的施力,江繁的另一只手也已经握住了卢卡另一边肩头。
两个少年都觉得,如果自己先松开口,就仿佛承认了自己不是猎食者,而是被狩猎者。就像族群中的雄性会在玩闹中以打架的形式确定地位一样,更强大、健壮的雄性,总会拥有更多的特权
也许江繁和卢卡都没想要什么特权,但男性有时候,就是这么一种会为了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开始争斗不休的古怪生物。
谁也不肯轻易承认自己比对方弱。
卢卡已经痛的忍不住蜷起了肩膀,因为这一动作,他的脖颈几乎快要与金发少年的脸颊贴在一起他已经能够感觉到,江繁的耳朵正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他颈窝中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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