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忘离将绣球揉搓开,两人才发现这只是一堆废皱宣纸,揉成白球模样,充当尸体傀儡的脑袋。
景湛不解。
这和他理解的绝煞傀纵并不一样。
虽都是操纵尸体,控制死人之法,但和真正的禁术有所不同。
所谓绝煞傀纵,是将咒法打入尸体心脏,令其以咒文控制而可以重新跳动,所被操纵者皆听操纵者意愿做事,除胸口见刻画红莲纹外,四肢躯体不受伤害。
可岳想容,竟连脑袋都没了,只能用宣纸做个脑袋替上,咒文附于宣纸脑袋代替心脏,这究竟是为何。
景湛心中疑问颇多,师父
只见苏忘离掌中金光尽显,将宣纸白球烧的连灰都不剩。
此刻正皱眉俯首,双眸紧盯无头岳想容。
忽得想到什么,抬手要去扒岳想容身上大红喜袍。
景湛惊呆了。
他这师父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这样着急去扒个娇娘新衣是要做什么!何况这人还没头!他师父可真是口味极重,这都能下得去手。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
愣着干嘛!过来帮忙!那新服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苏忘离怎么也扒不开,又要恼了。
哦哦。
景湛被苏忘离吼声吓一跳,呆楞着答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过来帮忙,这是师命难违,可不是他想瞧的。
景湛双眼发光,他还没见过女人到底什么样,是不是真跟话本里画的那样,酥.胸.嫩.乳,肤如凝脂,腰细婀娜。
忽然腹下隐隐发热。
景湛猛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拨浪鼓似的摇晃脑袋,似乎要把脑中那些荒唐话本狂甩出去。
怎么了?
景湛听到声音立刻不摇了,望向他师父。
苏忘离正微喘着气望着他,眉毛微蹙,眼神迷离,似乎因为扒衣服累着了白净脸颊微微泛着红,眼角也淡开一朵红莲薄晕。
景湛犹如天打雷劈,心中肖想再次涌上心头。
没事!景湛立刻转头不看他。
苏忘离眯眼瞪他,之久,久到景湛背上冷汗狂流,都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苏忘离不再打量审视他,又开始扒衣。
景湛不慌了,却恼了,这破喜服裹那么紧有什么用!早晚都要被扒!裹那么紧这不要了新郎的命吗!
要是我大婚,我才不给新娘穿这种喜服。
一层透明红纱就够了。
景湛心猿意马。
师父,你用长恨直接劈开不就好了。景湛扒累了,好不容易把外面三层脱了,里面还有三层,他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委屈巴巴。
别废话!快扒!
先前与穷奇一战尚未恢复体力,为救陈九泉使用禁术更是仙力大耗,此刻在无多余力量召出长恨。
两人扒衣扒的开心,浑然不觉身后房门涌进大批人。
你!你们干什么!陈九泉嘶哑大吼朝两人冲过来,两人皆是闪躲开。
园中众人见陈九泉转醒便一同随陈九泉进了屋。
谁料到这两个臭道士竟然在扒他娇妻喜服。
陈九泉推开两人,待看清喜榻躺着的无头女尸,顿时后退数步。
哇的一声连晚上喝的酒吃的肉全吐出来。
没了苏忘离和景湛的遮挡,众人也看清榻上景象。
没有头颅,细嫩脖颈被咬碎,里头筋脉血管都耷拉出来,仔细看,还有一堆堆蠕动尸虫在啃食那腥烂血肉,阵阵腐臭扑鼻而来。
哇
哇
众人皆吐。
陈夫人和二房夫人哪见过这种离奇场面,吐完接着就晕倒在地。
夫人!
几个贴身侍女一边一个扶着两位夫人。
陈耀祖还好,毕竟活了半百年,这事还是承受得住,不至于娘们卿卿晕倒过去,只是吐完之后,血气直冲颅顶,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好大会,被下人搀着。
景象何其壮观,新婚之夜本该旖旎缠绵湿濡悱恻的大红喜房內充斥阵阵恶臭和遍地呕吐黄水残渣。
苏忘离双肩颤抖,胸口起伏越来越大,五指紧握。
景湛倒是见多不怪的模样,笑着要看他这个洁癖师父出丑。
似乎他这一丝不苟高高在上的师父出丑了,他才能开心。
谁知不如他所愿,苏忘离抬手从眼前掠过,一条白丝绸带遮住苏忘离一双星眸,之后他竟硬生生的忍住了。
忍住了......
景湛目瞪口呆。
他这师父当真是极品了,眼不见心不烦,居然还知道拿条玉带遮住双眼。
浅薄一层,印出双眸形状,景湛似乎能清楚看到他师父眼珠的转动,因为紧紧忍着而紧咬着下唇,脸上带些红晕,当真是
你你们害死我夫人!陈九泉显然已经吐得毫无力气,弯腰扶腿,嘴角还带些残渣,看似好不狼狈,但眼神凶狠,大家公子高高在上的骄傲气质却一点不掉。
景湛瞬间被拉回神思,因陈九泉打断自己欣赏美人而显得更加阴翳。
不过他不光脑袋不灵光,还一股子王八气,哪能受得了诬陷。
我说陈公子,饭可以乱吐,话可不能乱讲。景湛一脸鄙夷的瞥了陈九泉一眼,那惨白的脸,乌青的嘴,孱弱瘦骨,一看就知道只有一种原因。
纵.欲过度。
还不知道这要给自己夫人声讨的陈九泉公子,私下里都在哪些个小浪蹄子的榻上策马奔腾呢。
我怎的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们两个一人将我打晕绑走,一人办成我的模样要玷污我妻!陈九泉气得只喘气,双肩颤个不停,竖眉怒目,鼻翼忽闪,咬牙切齿,还,还将她杀害!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景湛抱臂胸前,剑眉飞扬,垂眸撇着叉腰喘气的陈九泉,王八无赖气息贯彻到底。
你!你欺人太甚!陈九泉抬手一挥,把这两个混账玩意给我绑了!
苏忘离负手站着,听到这句话双眉紧蹙。
不是,还打?!景湛算是怕了,他师父本就不可与凡人动武,只凭他一个,这一堆一堆数不完的侍卫像蚂蚁堆一样,打完一波还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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