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所以,在吴永的印象中,温久现在是以人类的生活方式存在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极其普通的人类,一旦他告知了吴永,自己是妖怪的身份之后,或许短时间内,吴永会知道这个真相,但是一段时间之后,温久这个形象会在他的记忆中渐渐淡去,最后抹消掉。
吴永再也不会记得他们曾经是朋友
在人界,这个法则不仅仅只对妖怪有用,仙和魔也都是一样,所以,人妖相恋这种狗血事情也只是在传说和故事是上能看到,在人界法则的作用下,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那仅仅只是一份纯粹的友情。
怎么了?吴永的手在温久的面前晃了晃。
温久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暗淡,但还是打起精神说:没事。
吴永斜睨他:你在敷衍我?
温久很想坚定地说没有,但是话在喉咙口打了一个转又退了回去,没有必要撒谎,吴永看似很大咧咧的,跟简意一样的性格,但是这只是表面,他其实粗中有细,温久的哪一句话情绪不对,他都能听出来。
面对好友,温久只能报以苦笑,他可以说什么呢?
好在吴永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主动退了一步:好吧好吧,不是什么大事,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咱俩谁跟谁,我还能跟你干起来么?
他笑容明朗,浑不在意,温久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十分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如果可以,他他愿意选择不发一言。
不发一言?
温久忽然就想到了姬挚近些时间的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一旁的吴永奇怪地说:你同学也在这个学校念小学吗?
温久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话,吴永看到他疑惑的眼神,解释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好像对这里挺熟悉的一样。
姬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教学楼前的拐角,温久摇摇头:没有。姬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来人界的学校念书,但是他那熟门熟路的样子又不像作假,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温久上小学的时候,姬挚曾经来过这里,而且次数还不少。
温久摸了摸下巴,心底蓦然就生出几分欣喜来,心情好了不少:管他呢,走吧!
等他们绕过教学楼后,那里种了一排老高的玉兰花树,现在正是冬天的时候,叶子落了不少,踩上去会发出脆脆的声响,没看到姬挚的身影,吴永惊讶地说:人呢?
就在这时,树上突然跳下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吴永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姬挚,温久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他微微摇了一下头,意思是没有收获。
温久也不太以外,这要是换在妖界,不用姬挚,他自己都能出手抓住那窥伺的妖怪,但是来到人界之后,他的五感和实力都被压制了大半,这令他十分不习惯。
这时,窥伺的目光又投了过来,距离比上次要近了很多,那妖怪的胆子还挺大!温久心里一愣,与姬挚迅速对视一眼,然后彼此了然,温久一把勾住吴永的脖子,拖着他走到一边,嘴里说:我问你一件事。
吴永懵懂:什么?
与此同时,姬挚身形一动,整个人一跃而起,高高的玉兰树上猛烈摇晃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鸟鸣:啾
那鸟鸣声煞是好听,跟落下来的雨滴似的,清脆悦耳,紧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姬挚吹的,温久心里知道,这回是抓到了。
吴永还在追问:什么事?
温久绞尽脑汁地发问:今天的聚会什么时候开始?
吴永果然想了一下,才说:下午六点钟,在龙禧度假山庄,你没收到信息吗?
温久含糊说:没太注意。
吴永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悄悄问:你想带你对象哦不,同学去?
温久顿时囧然:没有!
正说着,姬挚回来了,温久的眼睛不自觉往他的手掌看去,但是他双手插兜,完全看不到是什么情况,心里不禁有点焦灼,但是当着吴永的面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幸好在这时候,吴永说要去洗手间,让他们等一会,就离开了。
等他一走,温久就问姬挚:怎么样?
姬挚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手心朝上,摊开,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直飞而起,朝天空飞快地冲过去,但是才飞出一点点,就被反应迅速的姬挚一把抓住,只听一声绵长的啾鸣,那金色光芒发出惨叫,消失在空气中。
再次摊开,唯有一片金色的羽毛,横亘在姬挚的手心,温久认得出,那是金翅大鹏鸟的羽毛,他心里一惊:有金翅大鹏鸟在人界?
姬挚嗯了一声,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而且看样子,他还发现了你的存在。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温久的眉头微微皱起,姬挚又说:不过没关系,在人界,它的能力也会遭到压制,而且金翅大鹏鸟不可能成群结队地来到这里,等我们回去妖界的时候,一切就和原来一样了。
尽管这样说,但是姬挚的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温久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片幽深的沉思,他们前脚才来了人界,后脚就被金翅大鹏鸟发现了,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要知道,在人界的法则下,所有非人类生物的力量都会受到一定的压制,实力越强,受到的压制就越强大,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还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这是一片高级别墅区内,在寸土寸金的H市,能住进这样的别墅,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装潢很有一种北欧式的风格,高贵典雅。
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少女端着银质托盘从厨房出来,柔顺微卷的栗色发丝披散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她面孔娇俏,杏眼柳眉,是典型的古典美人胚子。
托盘上放置着精心准备好的下午茶,少女顺着长而华丽的旋转楼梯上了二楼,下午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落在她的裙摆和发丝上,光辉灼然,令人不敢直视。
她走到尽头处的一道门前,然后轻轻敲了敲厚重的木门:父亲。
门被拉开了,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他转身向房间里的人鞠了一躬,恭敬地说: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做好的,请您放心。
去吧。
男人走后,少女悄悄探头进去,抿起笑,脸颊上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父亲,忙完了么?
桌案后的男人抬起头来,他两鬓染了一点斑白,像是久经了的风霜,但是这无损于他的气质,成熟稳重,散发出一种常年居于上位者的一种气势。
他看见少女,神色稍微松懈下来,笑了:工作哪里有忙完的时候?你进来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