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更何况,他还是一名渡劫期的丹师,炼出来的丹药放在青龙大陆,可谓是人人追捧,每放一粒出去,都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所以相长宁以往虽然行事嚣张可恶,但是并没有谁敢真正与他作对。
相长宁知道有一个十分逆天的丹方,可以人为造出天灵根,且和天生的天灵根毫无二致,这个丹方他曾经试过,并且成功了,在曲清江身上。
说起来这件事情,相长宁便有些庆幸,幸好当初没为他造出天灵根,要不然他现在都要后悔了。
曲清江原本是三灵根,相长宁得到那丹方之后便炼了一炉丹,几番试验,才终于把他的三灵根提炼为双灵根,他本能地对曲清江有所保留,只告诉他,这种丹方十分鸡肋,一个人一生只能提炼一次,并且提升到双灵根之后,再无法提升。
曲清江信了,现在的相长宁简直想给自己鼓鼓掌,太有先见之明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他现在上哪儿去找那些天材地宝给自己炼丹啊?
更别说,他现在还是一个才炼气入体的外门弟子,不过,事在人为。
想到这里,相长宁深吸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希望曲清江别死得太早了,千万要熬到他去报仇啊。
身下的牦兽慢悠悠地走着,一步三晃,相长宁差点被晃得睡着了,阳光透过薄薄的荷叶落在他的面孔上,投下一片碧色的光晕,耳边有溪水淙淙流淌,其中还夹杂着人声。
咦?这两头牦兽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去去,快离去。
有人问:它背上驮的什么?
似乎是杂物罢?不必管它,那人道:我方才见秦于晏进谷去了,要去通知大师兄一声么?
发个传讯符去便是,师尊未归,想来这秦于晏也没有靠山了。
正是,我早瞧他不顺眼了,若不是他占着个名额,我等岂会
欸,师弟,慎言。
师兄,你还怕了他不成?
那被称为师兄的人没答话,只是哈哈一笑,道:传讯符也发了,这里便没有咱们什么事情了,先走罢。
听着脚步声渐远,相长宁这才掀开盖在脸上的荷叶,往外面瞅了瞅,也不知这牦兽怎么走的,竟然晃悠到一个山谷里头来了,两旁都是峭壁,上面长了一大片青苔,一条两尺来宽的小溪顺着那石壁流淌而下,里面鱼虾嬉戏追逐,水草绵绵,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可惜相长宁不是很有兴趣,他飞快地扫视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便又躺了下来,拿起荷叶正要往脸上盖,目光随意扫过上方的崖壁,动作顿了一下。
山谷的崖壁是凹凸不平的,而这一块正往外突出来,上面青苔遍布,苍翠可爱,石块上长了一层绒绒青草,除此之外,还有一株植物,那植物不大,只有一指来高,长的位置也偏僻,若不是相长宁躺在牦兽的背上,估计也瞧不见它。
相长宁半眯着眼睛瞅了一下,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他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能迅速注意到有价值的东西,即便是对方毫不起眼。
那植物名叫叶下珠,是一种灵草,不算多么罕见,起码若是放在从前,相长宁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不过现在么人穷就不要眼高手低了,凑合凑合也行。
那叶下珠虽然不太稀罕,胜在品相十分不错,细长的叶子紧密排列着,露出下面一点米粒大小的果实,青绿的颜色中泛着一点白,这就是珠了,等再过一阵子,那白色就会转红,似茱萸子一般,就是这株灵草最值钱的时候了。
相长宁又扫视了一遍这个小小的山谷,前面有个拐角,很窄,牦兽肯定是挤不过去的,刚刚听那两人对话,似乎里边还有人,罢了,今日不宜生事,还是择日再说。
来日方长嘛。
这么一想,他也不动那棵叶下珠了,躺下来,然后把荷叶往脸上那么一盖,那牦兽估计吃饱了草,又一步三晃悠地离开了山谷,这才终于往大路的方向去了。
相长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畜生可算是认路了。
第4章
相长宁在牦兽背上一通好眠,忽觉有些微风声袭来,他猛地睁开双目,敏捷地往旁边一滚,翻身跳了下来,正对上一张充满了怒气的面孔,是个中年男人,破口骂道:小杂种!我昨儿怎么吩咐的?!让你巳时初送过来,你看看现在是几时了?
这人估计就是时延口中的崔管事了,相长宁半眯着眼睛,瞧了瞧天色,嗯,日头正好,起码得午时了,他忍下一个呵欠,回道:午时。
那崔管事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脸色铁青,伸手就来揪他,口中骂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兔崽子!
相长宁怎么可能被他揪住,一矮身从牦兽的腹下钻了出去,他个子小,手短脚短,灵活得像一尾鱼,崔管事哪里追得上他?又不能自降身价也跟着去钻牦兽肚子,冷哼一声,眼神阴沉地盯着相长宁,催动丹田内的灵力,定要叫这小子好看。
相长宁跑了几步,突然觉得膝盖弯有凉风嗖嗖拂过,他迅速反应过来,回身再次往牦兽身边一躲,那凉意便擦着他的裤腿边儿飞过去了,噗嗤一下,是锐物扎进了肉中的闷响。
当然,不是扎进相长宁的肉。
紧接着,一声痛苦的哞叫,牦兽平日里虽然是一种温顺的灵兽,但若是乍然受了惊痛,必然要暴怒的,它体型庞大,力气惊人,当即便是一蹄子飞出去,那管事也不过是炼气层的修为,再加上事出突然,如何抵挡得住?霎时间整个人如一块石子儿似的横飞出去,滚出老远才停下来,哀嚎连连。
反倒是相长宁趁机扒住了牦兽背上的麻袋堆,逃过了一劫,他们这里闹起动静,很快便招来了不少人围观,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有人上前扶起了崔管事,道:不要紧罢?老崔,你这是怎么了?
崔管事心中大恨,方才那一蹄子险些把他的肠子给踹断了,这下听人问起,也不能说自己对付个八|九岁的小崽子都不成,他好歹是个管事的,到时候传出去,面子往哪里搁?
一想到这里,他面皮抽动,咬牙切齿地瞪视着相长宁,口中道:无事,方才摔了一跤,
那人嘿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你可当心点罢,这大平地的都能摔。
崔管事嘴角抽搐,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胃都绞到一处了,咬牙强忍道:王大,劳动你一番,这小兔崽子办事不力,帮我把他关起来。
叫王大的那人虽然讶异,倒也应了下来,看了看相长宁那细胳膊细腿儿,跟柴火杆儿似的,估计捏一把就得折了,又多嘴问一句:你要怎么发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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