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飞升失败以后 未妆 2516 字 2023-09-08

gu903();转眼间,便到了竞卖会开始的那一日了,傍晚时分,夕阳刚刚落了下去,夜幕蔓延开来,将河子州笼罩住,灯笼火烛次第点亮起来,将蛟江映出一派阑珊的繁华景象。

大街上人群来往,熙熙攘攘,前方一座极高的楼阁拔地而起,檐牙飞翘,屋檐下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着,仿佛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一般,招摇着花枝。

楼阁下方的大门,不断有修士出入,车水马龙,好一派盛景,一名青年走在人群中,身形清瘦,一身苍青色的衣袍将他整个衬得如竹一般,气质卓然,容貌清隽,十八九岁的年纪,眉目间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一双眼睛在阑珊的灯火下透出如琉璃一般的灰来,显得十分通透,令人见之则心生好感。

这青年正是前来参加竞卖会的相长宁,待到了齐宝阁的大门口,便有两名少女上前来,将他迎进楼阁内。

他一进去大堂的那一刹那,有至少四五道神识自相长宁身上扫过,在发现他隐藏了修为之后,那些神识便立刻退去了,不敢多加打扰,免得被误认为是挑衅。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还剩下一道,肆无忌惮地在相长宁身上扫过来扫过去,全然没有自觉,相长宁朝那神识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是在二楼最左边的一间雅室,竹帘落下来,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他眉头轻轻一皱,面色如常,随着一名少女往大堂后方走去,才走几步,便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与此同时,二楼雅室中传来一声巨大的咳嗽声,就仿佛有人喝茶呛了水一般,相长宁找回了场子,无声轻笑,然后加快脚步,跟随那少女去了后堂。

二楼雅室中,一名青年正捂住胸膛咳得撕心裂肺,坐在他身侧的老者则是脸色发黑,只见他眉毛胡须上全是茶水,好不狼狈。

雅室中还有几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想笑又硬憋着的模样,好半天,眼看着那老者的脸色愈发难看,其中一个青年才笑嘻嘻道:钟师弟,你怎么这样失礼,还不赶紧向长老赔罪?

那钟师弟咳了半天,差点把肺都给咳出来,这会稍微平息下来,才涨红了一张脸愤怒道:有人暗算我!

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暗算?怎么回事?

那之前劝他道歉的青年嗤笑一声,道:那你的仇家可真是够多了,可别给我们招来什么麻烦。

你!钟师弟怒目而视,瞪了他一眼,道:论惹麻烦的能力我可不敢与莫师兄比,这话还是送给莫师兄自己罢。

那莫师兄听罢,正欲反唇相讥,却听一旁的长老沉声喝道:够了!

钟师弟轻哼一声,倒是住了嘴,那长老问道:无登峰的那个弟子呢?他不是说早几日便已到了河子州?怎么不见人来?

一个弟子连忙回道:长老说的可是谭清仪谭师弟?他说是在一间客栈留宿了,弟子方才发了传讯符去了,想来不必多久,他就会赶过来了。

飞龙长老嗯了一声,又叮嘱道:今日我看见丹门有不少人在城中,我凌霄派如今与丹门势同水火,你们若是独自行动,记得头脑要警醒点,万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

其他几人连忙应声:弟子明白。

正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外,身着黑色的斗篷,浑身都仿佛被笼罩在那一片黑暗中,给人带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雅间一时间安静无比,片刻后,飞龙长老站起身来,向那人道:原来是暗凃长老,好久不见。

那人应了一声,声音沙哑晦涩,若是相长宁在,定然会一眼认出来,这黑衣人正是当初他在河子州见过的那一位凌霄派长老。

※※※※※※※※※※※※※※※※※※※※

三更!!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黑用作姓氏的时候,读he,二声,同贺音。

我才不说我是随手那么一打出来的,本来是想叫黑山的,不过怎么听来听去都像是黑山老妖遂改成黑老三2333333

第88章

且说相长宁随着那少女入了后堂,转过两间花厅,才到了目的地,那里有一名中年男子在忙碌着,见了人来,便放下手中的活计,少女笑吟吟向他道:祝管事,这位客人要竞卖宝物,是黑铭管事做的担保。

那中年修士听了,先向相长宁拱手见礼,尔后才道:不知这位客人要竞卖哪些宝物?

相长宁也不啰嗦,从储物袋中取出天山玄水与玉简来,又与那修士沟通了一番,中年修士确认再无问题之后,收下两样物事,便道:请客人放心,咱们一定给您办妥帖了。

说罢,向那少女道:请客人去雅间休息,再过一刻钟,竞卖会就要开始了。

少女脆声应下来,浅笑着对相长宁道:客人这边请。

相长宁随着那少女又回了前面大堂,此时的大堂与白日里的摆设完全不同了,正中央搭了一个高台,以木梯盘旋向上,高台栏杆上挂着各色彩绸宫灯,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高台正中的上空有一道轻软的长纱,正兀自缓缓摆动着,如同女子的纤纤素手。

相长宁被领着上了二楼,巧的是,他所在的雅间乃是左手起第二间,正是之前那道挑衅的神识所在的地方,相长宁正抬手推门,便见到隔壁紧闭的雅间门被打开,正巧与出来人打了个照面。

相长宁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来,然后进了自己的雅间,将门合上了。

隔壁雅间中,那钟师弟却仿佛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似的,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怒道:什么东西!

那莫师兄看他这架势,瞬间了然,嗤笑道:人家不过是看了你一眼罢了,却仿佛占了你多大的便宜似的,怪道你这仇家果然遍地都是呢。

钟师弟瞪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方才就是这人暗算于我,若非他攻击我的神识,我何至于

好端端的,人家暗算你作甚?莫栖止讥讽他道:莫非是看你生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妒忌你不成?

钟海本就脾气不好,听得此话顿时心头冒火,拍案而起:你

咔哒一声轻微的动静从旁边传来,是茶盏底部与桌案接触时发出的声音,明明不大,却仿佛在众人心头落下了一记重锤一般,霎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黑衣人搁下茶盏,声音沙哑得仿佛粗粝的砂石摩擦:要打,就滚出去。

声音不大,却没人敢开口,空气一时间沉默下来,莫栖止与钟海两人也偃旗息鼓,不再互相打嘴仗了,黑衣人微微转头,看向身侧的墙壁,仿佛要透过那层层木板,将隔壁的人看清楚似的。

却说相长宁进了雅间之后,便感觉到雪絮不大安分,闹腾着想要爬出来,他这闭关三年多,雪絮的一应事情全部交给了虺女,不想却把它性子给养野了,若非赶路,轻易不肯在灵兽袋中待着,看什么都好奇,恨不得上去挠一爪子瞧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