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飞升失败以后 未妆 2426 字 2023-09-08

相长宁一边演示,一边道:待它无法再压缩了,这种时候,它就仿佛一个炮仗,任何一点攻击都能使它爆炸开来,爆炸的同时,迅速以灵力在下方推动,它便会将受到攻击反弹出去。

他说着,随手在那团灵力上轻轻拂过,带起一阵微风,只听砰地一下,那团灵气果然爆炸开来,卷起一阵强劲的风,将相长宁的衣袖高高吹拂起来。

众弟子不由惊叹,想不到事实原来竟然这样简单,云婉婉惊叹道:长宁师兄,你是如何想到的?我还是头一回知道灵力有这种用法?

相长宁轻笑着收回手,道:修炼久了,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云婉婉自觉今日学了一招,十分高兴,回去便与师父玄清道君处说:师尊,弟子今日学到了一招厉害的招式。

玄清道君抬起眼来,看着自家咋咋呼呼的徒弟,道:是什么?

云婉婉便向她演示相长宁的那一招术法来,哪知团来团去,那灵气依旧在手心,没有半点反应,遂疑惑道:怪了,怎会如此?

玄清道君看她使了半天的劲,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便奇怪道:你在作甚?

云婉婉哭丧着脸把相长宁教的那一招说了,道:师尊,莫不是因为弟子太笨,这么简单的术法都学不来么?

闻言,玄清道君略微诧异道:你说的这一招,可是你师叔的那位侍剑弟子教的?

第107章

你说的这一招,可是你师叔的那位侍剑弟子教的?

云婉婉连忙应是,玄清道君琢磨了一会,便道:你别学了,不是你太笨,而是能将灵力运用得纯熟至此,非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是无法做到的,别说你,便是为师也做不来。

云婉婉面露震惊之色,尔后呐呐道:我看长宁师兄用起来,似乎也没有费什么力气啊,他轻轻松松便将灵力压成一团球了。

玄清道君却道:你当灵力是泥巴么?随随便便就能揉圆捏扁的?灵力就仿佛是沙一般,越是使力,越是不好把握,而越是纯粹的灵力,则越是难以压缩。

她说着,顿了顿,才道:你与那位侍剑弟子之间,就如同一个在雕琢玉石,另一个却是在拿刀子横劈竖砍着石块玩一般,差别岂止云泥?

云婉婉被这么一说,不由鼓了鼓腮帮子,悻悻道:好罢。

她说着,眼睛又是一转,神色转而兴奋起来:这么说来,长宁师兄竟然这样厉害?师尊,他日后会不会成为元婴期高手?

闻言,玄清道君看了她一眼,道:他日后如何为师是不知道,倒是你,若是再不勤勉些,这种模样是绝对无法成为高手的。

云婉婉又挨了一记打击,表情不由讪讪,道:那弟子这就回去努力练剑了,先行告退。

玄清道君道:去罢,若是再叫我看见你偷懒耍滑,便要上些手段了,你到时候可别喊委屈。

云婉婉立即老老实实应下了,忙不迭告退。

却说相长宁回了住处之后,便准备打坐修炼,他今日比试之时,忽觉修为瓶颈有些松动,便想趁着这关头,再修炼一番。

秦于晏见了,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事一般,道:你今晚不睡觉了?

相长宁抬起眼皮来瞥了他一眼,唇角轻勾,露出一个笑,语气调侃道:若你一个人睡不着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睡?

秦于晏:不必了。

他一个人睡好得很,相长宁听罢,又笑起来,然后合上双目,静气凝神,开始调转起丹田的灵力来。

他先将所有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了一个大周天,然后开始一点点淬炼起来,就只有,待转过三个大周天的时候,相长宁忽觉丹田正中央传来些许动静,是混元鼎。

相处立刻收回神识,凝神内视,然后便愣了一下,原来不知何时起,混元鼎通体开始散发出些微的金色光芒,而且随着丹田内灵力的转动,那金色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简直犹如一个小太阳一般,在丹田内缓缓转动着。

相长宁得到混元鼎也有许多年了,但是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碰到,他耐心地屏息观察着,过了许久,那金色光芒终于渐渐弱了些,与此同时,他看见了那混元鼎的盖子动了一下,发出咔哒的轻微声音。

相长宁心中顿时一阵激荡,要知道,自从他重生之后,混元鼎一直存在丹田之中,但是鼎盖是紧紧合上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但是此时,它竟然松动了一下,这简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

相长宁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混元鼎中的是什么东西了,他屏气凝神,看着那鼎盖又发出咔哒一声,然后慢慢地飘了了起来,同时内里有一道金色的光芒倏然亮起,如华光乍现。

相长宁定睛一看,却见那光芒中心是一枚鸽蛋大小的丹药,通体色泽为赤红色,边缘隐约泛着些许金色,灵气充盈,纯粹无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以相长宁这数百年的炼丹经验,竟然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丹药,他仔细地打量那一枚灵丹,发现上面刻着些细小的字,笔画繁杂,十分生僻,他竟然认不出那是什么字。

相长宁忍不住皱起眉来,他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遂只好将那些笔画记录下来,准备等找个机会问一问别人。

而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混元鼎已经打开鼎盖,终于可以开始炼丹了,以混元鼎炼丹,不只是成功的几率大大提升,而炼出来的灵丹品相也会远远超过普通的丹鼎,有这一点在,至少相长宁完全不必担忧炼丹失败而浪费材料了。

再说相长宁闭目修炼的时候,秦于晏正准备打坐冥想,他的位置在相长宁的斜对面,正见着对方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略微转过去,把相长宁那张脸从视线中挪了出去之后,才合上双目,凝神静气,吐故纳新。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亮起了一片微微的银光,秦于晏便知道,他又开始做梦了,不觉心中突然升起几分烦躁来,像是明知道一件事情会发生,或者正在发生,他却没有办法去阻止,只能看着事态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发展着,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偏离。

依旧是那个山谷,远处传来些水声,银色的月光漫漫地铺了一地,漫山遍野都是红色的枫叶,若燃烧的野火一般。

玄色的衣袍轻轻擦过草叶,带起一阵轻微的摇晃,在月光下发出几不可闻的动静,秦于晏表情漠然地朝前面走去,听着那水声渐渐的近了。

而这一次,他一眼便看见了水边坐着的那个人,半披着苍青色的衣袍,皮肉白皙,在月光下通透如玉,令人想起那些工匠们精心雕琢的玉像来。

那人似乎听见了动静,回过头来,勾起唇角,向他露出一丝笑来,仿佛带着些微的嘲意:道君,你今日又来了。

秦于晏没有说话,空气沉默着,唯有夜风吹过枝头的枫叶,发出呼啦啦的窸窣声音,颇有节奏感。

长夜漫漫,道君独自一人,可是难以成眠?

他的声音轻得仿佛耳边私语,含笑道:若是道君一个人睡不着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一陪你。

秦于晏微微闭了一下眼,只觉得这句话耳熟,略微一想,顿时恍然大悟,这句话分明是相长宁之前就说过的,不想如今又听了第二遍。

他睁开双眼来,盯着那人问道:你除了和他说一样的话以外,再没有别的了吗?

闻言,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顿时笑了起来,缓缓地道:道君,难道我不是你认识的他吗?

他说着,站了起来,衣袍被略略系起,双手微微张开来,面上含笑,语气里带着如相长宁一贯的调侃意味,慢条斯理地道:道君,你看,如今在你眼里,我和他哪里不同?

gu903();秦于晏盯着他,片刻后,才摇摇头,道:我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