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小童听了,连忙请他俩人入了座,才道:请二位客人稍待片刻,小人这就去请窅娘子来。
他说完便去了,不多时回转来,身后跟着一名美貌女子,那女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们一眼,目光在相长宁身上停顿了一瞬,便笑吟吟道:奴家便是窅娘子,听说两位道友点的奴家的名?
相长宁答道:正是,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窅娘子入了座,浅笑道:道友请讲。
相长宁开门见山直接道:能否劳烦你替我算一算,曲清江如今的下落?
窅娘子愣了一下,飞快地反应过来,委婉道:抱歉,楼内有规定,不可
相长宁低声打断她道:我是听人指点来的。
窅娘子未完的话顿时被咽了回去,她转头看了看雅室的门,见是关好的,便叹了一口气,道:那老东西可真是会给我找事情。
相长宁只是笑而不语,窅娘子道:既然如此,当为二位道友算一算,只是此人修为极其高深,准与不准,奴家却不能保证了。
相长宁知她这是表面上的托词,遂不大在意地道:你尽管算来便是。
窅娘子取出一张棋盘来,放在小几上,右手拈着几枚黑白棋子,纤手微晃,若莲花开放,只听啪啪几声,那六枚棋子便准确地落入了棋盘中。
相长宁只听得她低低地默念几句什么,然后便察觉到那棋盘上传来嚓嚓的轻微声响,大概是棋子自行移动起来,尔后,他听见身旁的秦于晏忽然开口道:这手法有些意思。
窅娘子笑道:小小把戏而已,叫客人见笑了。
空气又静默了片刻,相长宁便听见棋子碰撞的窸窣声音,很快,窅娘子便道:已经推算出来了,他如今正在连云山上。
果不其然,相长宁心里抽了一口气,颇觉头疼,若是曲清江如今正在连云山上,他如何能接近那里?
以曲清江那等修为的高手,只需坐在连云山上,便对整座连云山的动静都了如指掌,毫不夸张地说,哪只鸟儿飞过了山头,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相长宁忽然就觉得牙有点疼,如今看来,若想靠近连云山,就必须等曲清江不在的时候,或者干脆将他引出去。
曲清江会被什么所吸引?
相长宁的脑子里突然就闪过当初在玄镜门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来,那时玄镜门为郁长风举行结婴大典,曲清江特特去送贺礼,顺便想结果了郁长风,没成想最后被赶过来的湛华璟给搅和了。
曲清江,郁长风,湛华璟
相长宁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来,他正思索间,忽听窅娘子唤道:道友道友?
唔?相长宁猛地回过神来,歉然道:不好意思,方才在想事情,有些走神了。
窅娘子自然不会怪罪,道:二位道友可还有别的要问的?
相长宁摇头道:没有了。
付清了款项,相长宁两人便被千机楼的小童满面笑容地恭送了出来,才走两步,忽听秦于晏的声音道:小心些。
下一瞬,便有一只手过来抓住他的手腕,紧接着,有一道身影擦着相长宁的身边冲过来,好悬没把他的鼻子给撞歪。
相长宁出门在外,一向十分低调,收敛了气息,从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罢了,那人大概是见他盲了双眼,觉得好欺负,遂顺口骂了一句:滚开,死瞎子,莫挡着你爷爷的道了。
说着伸手把相长宁拨开,拨了一下,不动,那人愣了愣,又继续拨,仍旧纹丝不动,他暗中使了灵力,还未来得及动手,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了下来,脚下顿时一软,差点噗通跪倒在地。
对方这才意识自己踢到铁板了,遂一迭声道歉,秦于晏微微皱眉,相长宁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挡住,不大在意地向那人道:日后走路时,记得带上眼睛。
那人连连点头,称自己有眼无珠,请恕罪云云,相长宁摆了摆手,对方顿时大喜过望,连忙一溜烟跑了。
过了一会,他才听到秦于晏不解地道:倒是看不出来,你竟有这等好脾气?
闻言,相长宁顿时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略显狡猾的笑容来,道:好脾气?
一刻钟后,两人便出现在河子州城外的小树林中,脚边还躺倒了一个人,正是方才冒犯了相长宁的那个人,此时正昏迷不醒,似乎被打晕了过去。
相长宁道:你替我将他绑起来。
秦于晏顿了一会,才道:还要绑起来杀?不嫌麻烦么?
相长宁顿时失笑,道:谁说我要杀他了?
秦于晏不解道:不杀他,为何要暗算于他?你莫不是闲得无聊想要捉弄人?
相长宁道:我哪有那等功夫来捉弄人?快些,将他绑起来。
他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绳索来,扔给秦于晏,秦于晏长臂一捞,抓住绳子,扯了扯,还挺牢实。
相长宁悠悠道:这绳索乃是四阶蛇妖的蛇蜕炼制而成的,捆这种筑基期的小喽啰是不在话下,不必担心他挣开。
秦于晏闻言,也不再多话,很快就把人捆了个结实,他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下手倒是十分麻利,捆好之后便问相长宁道:接下来如何?
相长宁打了一个响指,施展了水球术,只听哗啦一声,冰冷的水朝那人当头浇下去,那人立时一个激灵,被冻醒了,口鼻中都是水,大声呛咳起来,骂道:什么人咳咳咳竟然敢暗算老子!咳咳咳
很快,他的声音便淹没在了喉咙口,显然他认出了相长宁两人,干干一笑,道:两位前辈这、这是作甚?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相长宁闲闲道:这个自然,你若是听话,我们就会好好说,若是不听话,那就不一定了,你看看这胳膊,这腿儿,这大好头颅
说着还啧啧了一声,那人听得心惊肉跳,生怕他说一样,自己就要丢一样似的,瞪大了眼睛,紧张得直咕嘟口水,半天才憋出一句:方、方才是小的瞎了眼,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在下罢。
听了这话,相长宁笑了一声,道:你看我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么?当时说了不计较,便是真的不计较了,不必担心。
那人听罢,表情愈发仓皇了,心道,不必担心个屁,若是真不用担心,你如今捆着我作甚?
他摸不清两人的意思,一个七尺男儿竟给吓哭了,鼻涕眼泪一包得直抽抽,简直没眼看,秦于晏无语地撇过头去,相长宁这下庆幸自己看不见了,否则还不知道给恶心成什么样儿。
为了避免继续被恶心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闭嘴。
话一出口,那人果然不敢再哭,打了一个响亮的嗝,然后闭紧嘴巴,相长宁这才满意地继续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去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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