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饕餮又擅自偷吃了什么鬼东西?就不能给他省省心吗?
紧接着,那东西爬起来,呼哧了一声,开口道:是我,梼杌。
相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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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们的关心,作者君已经觉得好多了,就是有点儿虚,饿的,走路轻飘飘的,我觉得我能吃下一头牛。
第155章
相长宁有点费解地看着那团黑影,怎么也没法将它和那山一般大小的梼杌联系起来,道:你怎么变得如此小了?
梼杌笑了起来,发出了咳咳咳的声音,像是人类咳嗽似的,它道:饕餮可吞噬万物,隔着肚皮不好说话,我便让它将我一并吞进来了。
它说着一边朝相长宁这边走过来,问道:他怎么样了?可是遇到了麻烦?
这话一出,相长宁心里便觉得有了底,梼杌到底要稳重些,若是饕餮来,头一句恐怕就是,这人类还活得了吗?能吃吗?留在我肚子里算了罢。
相长宁将秦于晏的情况大致说了说,又道:我方才看着,这魔种似乎在眉心位置,这却是为何?正常说来,不是应该在丹田才对么?
梼杌探头看了秦于晏几眼,道:这是魔种失控了。
相长宁眉头微皱:失控?这可不是一个好词。
梼杌道:魔种本就不好控制,凶性难驯,固然他如今修为高了不少,但是仍旧不足以完全压制魔种,若是使用不当,会遭受魔种反噬。
相长宁听着,道:最后会如何?
梼杌看了看他,答道:会为魔种所控,最后彻底失去自己的意识。
相长宁不由想起了当初在寒渊城下,见到的寒渊城主化成的魔蛟,心里一沉,大概是看他脸色不大好,梼杌又道:不过你放心,我观他如今情状,倒是并未被那魔种完全控制,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待过一阵子他醒来之后,教他好生注意便是,可惜如今混沌不在此处,若说起天魔道,它知道的最为详尽。
相长宁心头一动,道:混沌?
梼杌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道:不错,正如你所想,当初混元鼎中一共有四道兽魂,分别是我,饕餮,混沌和穷奇,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散在四处,你若是能将它们都找来,四大凶兽兽魂齐聚,便能召出混元鼎的器灵了。
混元鼎果然是有器灵的!相长宁顿时精神一振,道:你可知道混沌的下落?
梼杌摇了摇头,还未等相长宁失望,又道: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混元鼎知道。
相长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情来,问梼杌道:这混元鼎中,有一枚灵丹,你可知道?
嗯?梼杌微微侧头,语气有些惊讶:你见到过?
相长宁道:我一直想问,那灵丹是做何用处的,上面刻着几个古文字,我也不认得。
梼杌立时发出了咳咳咳的笑声,道:那不是什么灵丹,那是金丹。
金丹?
梼杌并不直接说明,反而卖了一个关子,道:你可知道混元鼎被造出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的?
按理来说,混元鼎乃是上古时期的某位大能所造,他甚至能找来梼杌穷奇这样强大的上古凶兽的兽魂,将它们封入鼎内,其作用必然不是为了看上去威风厉害点儿。
正在相长宁惊疑不定间,梼杌似乎十分满意他这不解的模样,才慢慢地解释道:上古时候,能者众多,无论是妖族魔族亦或是人族巫族,都渴望证得道果,修成金身,成为不死不灭,与天地共寿的存在,不过若要达到如此目的,必然要有大功德大造化在身,但是这大功德大造化要从何而来?那时可不比如今,灵气充足,各族竞争激烈无比,抢功德与机缘这种事情,更是屡见不鲜,这时便有人想出了一个主意,制出了这混元鼎。
相长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跳,道:你的意思是
梼杌继续道:自天地开辟混沌以来,便有灵气,阴气,魔气,鬼气等等,在此之外,又独有一种气,名为元气,这元气十分神奇,若将它们聚集到一处,为己身所用,三分元气,便相当于一份功德,而九千九百九十九份元气,才能炼出一枚金丹,若是将这枚金丹服下的话,便能立刻得证金身。
梼杌说着,上下打量相长宁一番,道:虽然说来简单,但是就算是一分元气,也是来之不易,更何况说要聚集九千多分,从古至今,我也就见过两枚金丹的形成,你这是第三枚了,当真叫我大开眼界,可见你的机缘和气运是十分不错的。
相长宁心中微微一动,问道:那金丹叫什么名字?
梼杌答道:名为无量金丹,它说着,忽而又告诫道:虽然金丹已成,但是眼下时机尚未到,你千万不要擅自服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相长宁道:这是自然。
梼杌看了看秦于晏,道:他的事情不大,待压制了魔种之后,便会醒过来了,到时你再与他说一说,教他不要随意妄动魔种便可。
梼杌叮嘱之后便离开了,听了它那一番话,相长宁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陷入了沉吟之中,正思索间,忽然觉得脚旁一动,是秦于晏醒了。
他松了一口气,正欲凑头过去查看时,对上了一双眸色猩红的眼,相长宁顿时一个激灵,暗叫不好,往后一缩,但是速度仍旧慢了,眼前黑影一晃,被扑了一个正着,后脑勺砰地撞到地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他心道,不会又要被掐一次脖子罢?还没等相长宁动手,便感觉到肩头一重,他的声音在喉咙边戛然而止:你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是秦于晏将脸贴在了他的颈侧,然后不动了,那姿势仿佛在倾听着什么一般,认真而仔细。
相长宁张了张口,有点发蒙地问道:怎么了?
秦于晏呵地笑了,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有些冷清,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有些含糊,相长宁没太听清,皱着眉问道:你说什么?
秦于晏侧过头来,嘴唇张合了一下,他温热的唇瓣触碰到了相长宁颈侧的皮肤,令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竭力撇开头,想要远离这种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何,他觉得秦于晏仍旧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秦于晏的双手将他的肩臂死死箍住,令他动弹不得,相长宁挣了两下,还抱得更紧了,遂不由叹气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说完,便听到秦于晏又笑了,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轻轻触了一下他的脸颊,相长宁愣住了,是手指。
秦于晏的手指修长有力,骨骼分明,带着些微凉,从他的眼角一路滑过,落在唇角处,停下,开始摩挲,像是迷恋似的流连忘返,带来一阵痒意,而这隐约的痒意顺着皮肤就仿佛一路蔓延到了相长宁的心底,就像是细小的蚂蚁似的啃咬。
令他忍不住再次侧了侧头,那只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躲避,执拗地再次跟了过来,又从唇边往上开始摸,相长宁无奈极了,道:摸完了没?脸皮都要被你蹭掉了。
秦于晏低笑起来,声音闷闷的,却又十分好听,相长宁正以为他听进去的时候,那只手却覆在了他的眼睛上,指尖微凉,掌心却带着些温热,紧接着,他感觉到了一点呼吸在靠近,在距离他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相长宁的呼吸也猛地一窒,那点温热的呼吸吐在他的皮肤上,然后被他吸入鼻腔,进入肺腑之中,空气中渐渐泛起一种,异样的,暧昧的情愫。
与此同时,相长宁闻到了些酒气,尽管有点淡了,但是他仍旧能分辨出来,那是之前他喂给秦于晏喝下去的灵酒,这么一想,就会不自觉记起那酒是如何喂下去的,相长宁感觉到喉咙有点干,忍不住开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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