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以为你没心没肺,没想到还记了朕二十七岁生辰。”
戚渊把人推到在了榻上,“多子多福没有,石榴总能让朕尝尝吧?”
剥开多余的衣裳,桌上剥好石榴粒戚渊举高一洒,透红的珠粒砸在了乐岫的身上。
奶白的肌肤放着绯红晶莹的珠粒,戚渊俯首慢尝,连石榴里的果粒也嚼碎吞食。
一碗石榴戚渊似乎还没吃尽兴,把旁的等待采撷的红果过了一边嘴才让乐岫坐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要让我使力……”
乐岫扶着戚渊的腿,他的腿结实有力,但她却是腿软打颤。
戚渊客气地帮她使力,见她头发摇曳晃动,倒是想到了一个词。
骑虎难下这个词倒也可以用到这个时候。
半个时辰过后,戚渊瞧着榻上的一片狼藉把人抱到了床上。
“东太后是不是快生了?”
提起娴妃,乐岫就想起了东太后,她没详细记着日子,但东太后这一胎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不是下个月就该是下下个月。
“是该移出去了。”
慈宁宫安安静静,戚渊平日里没惦记,乐岫一提醒他算了算的确是该把人解决。
东太后开始不想要她那胎孩子,但是戚渊告诉她,要么饮毒酒自尽,要么孩子平安生下,他送她出宫。
东太后选择了后一条,孩子怀久了也有了感情,娴妃那日闯入慈宁宫,东太后惊了胎,吓得直接吩咐身边人打了娴妃二十个板子。
她自来疼爱娴妃,最多也只打过人一巴掌,吩咐打板子往死里打还是头一次。
至于宁家的人,本以为戚渊是把东太后囚禁,还策划着救人,用舆论逼着戚渊孝顺东太后,只是宁家家主进了一趟宫,看到了东太后的样子,还有戚渊甩在桌上的证据就萎了。
如今戚渊要把东太后送出宫养在皇庙,已经没任何阻力。
乐岫在床上翻了个身:“东太后这把年纪都有了孩子,戚渊你会不会觉得着跟我耗着没意思?”
乐岫眨了眨眼,之前戚渊虽然说跟她耗着,她当时就是当做他在说气话,没想到他还真跟她耗了那么久。
大半年过去了,他也不是完全不提大婚的事,只是偶尔会提一嘴,她不乐意他也就哑了言,跟她另说别的事情。
现在眼见东太后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他膝下还是空虚。
“怎么会没意思,朕难不成在瑶华宫夜宿的不勤?”
便是在瑶华宫夜宿的不勤,乐岫没事也在乾坤宫住着。
除非是事务太多需要处理,他需要通宵与内臣商量公务,平日里哪夜没跟她睡在一块。
“可那石榴……”
“孩子有没有都无事,那么多皇亲为朕养着‘太子’,往后可以从中选一个。”
乐岫凝视戚渊,发觉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不由钻进了他的怀里。
戚渊抬手顺了顺乐岫的头发。
说起孩子他不是没想象过,不过想到他父皇,还有他杀过的那么多兄弟。
他小时候养在正宫娘娘的宫里,但过得并不如意。
在大人面前小孩装乖求宠,暗地里谁也不愿谁好,但他父皇只看得见表面的那一层,不知道是真的看不见内里的争斗,还是觉得无所谓不愿去管。
有前车之鉴,他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教好自己的孩子。
再说他挺满意如今的生活状态,没必要为了孩子的事跟乐岫产生分歧争吵。
戚渊的手落在她后背上轻轻拍动,乐岫知道他是真的觉得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
只是他不说不要她没什么强烈的感觉,他一说不要,她倒是发狂的想要再捏一捏婴儿的脸颊。
刚入冬的时候戚渊派人把东太后送出了宫,除了东太后,娴妃也被送了出去。
无缘无故送两人去皇庙,谏官一肚子的话想说,可看到宁家本身安静入鸡,宁家家主上折子辞官回乡,在加之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时间朝堂上竟然无人提东太后与娴妃。
两人走得那日,乐岫不想以胜利者的身份去见两人,但又实在想看她们出宫,就让南儿给她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偷偷猫着。
两个人都是宫人搀扶着,东太后身体笨重但看着还是自己在走路,但娴妃就像是被驾着往前走。
瞧着东太后笨重的背影,戚渊算是给他亲爹留了一丝面子,没让东太后在宫里生产,而是让人去了宫外。
裹着身上的素色披风,见着人上了马车,乐岫目送马车离去,突然想起了之前她说她从置御书房的摆设,戚渊点头同意后静静站在她身后看她指挥。
她会动心思布置御书房,是因为知道御书房的摆设是从先帝遗留下来,戚渊登基后从未改过摆置,她不知道戚渊是什么感觉,但是她每次到御书房,想到这里一切都是一个想得道飞升的老头布置的,就觉得膈应的慌。
那日她破坏了老旧的八卦阵,在各处种上了花树,放了盆栽。
无意间她回头看了戚渊一眼,戚渊的目光沉寂幽深,莫名的她心揪了一下。
那时候她没想太多,而如今站在阁楼上,外面是冬日寒风,马车渐渐在视线中消失,乐岫无端的想,戚渊会是个好父亲。
因为他能懂,能共情那些细碎的遗留在岁月里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