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江别没帮上忙,觉得受之有愧,对这笔钱百般推辞,但架不住白圆送钱的态度坚决,他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份大礼。
用狡的话说“小奸商难得出次血,得给她这个面子,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回来几天,秦棋对白圆危机关头念着死对头名字这件事依旧耿耿于怀,不依不饶地要她交出鳞片。
为这事秦棋整整磨了她三天。
白圆在仓库记录库存,秦棋不帮忙就算了还在旁边碍手碍脚地捣乱,她耐着脾气第一百零八次试图跟他讲道理:“这对我来说只是保命的东西,跟崔钰的笔一样,就是个普通的防身用品,而且这次要不是貔貅及时赶到,我们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秦棋一股邪火下不去,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变成了矫情爱计较的人,跟白圆互通心意后,两人的距离确实拉近了一些,但也只是比其他人亲密了一点点。
偶尔牵手和拥抱,可这些举动白圆也常常对猫妖做,甚至还做的更过分,她喜欢把脸埋在猫妖肚皮上,他回回看到都冒火。
白圆解释这是人类的本能,她控制不住。秦棋就让她对自己做同样的动作,她支支吾吾地不肯做,人类的本能突然就没了。
猫妖未成年是个小孩,他勉强能容忍。忍不了的是白圆有时候对于光也不设防,他们聊着天,不知不觉距离就变近了,有几次秦棋差点跟于光动手。微博上那些人类每天都在问他们有没有伴侣,为白圆究竟是谁的女朋友起争执。
艹,他都故意在镜头前抱她了,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这些事一件件累积下来,攒了很久的醋缸终于装满了。
秦棋毫无征兆的爆发,他扬手拍掉白圆手上的记事本,呼吸声变得粗重而急促,极为愤怒地说:“你就不能老实点么。”
他们在一起后,秦棋第一次冲她发火,白圆觉得莫名其妙,被他无礼的行为点着了火气,她一脚踢开地上无辜的记事本,大声呵道:“秦棋!你想干什么!”
秦棋弯着脖颈,低下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鼻尖距离白圆只有几毫米,说话间呼出的气息清晰的吐在白圆脸上。
他双目赤红,缓慢而低沉地说:“想吃了你。”
白圆目光一滞,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气话。
谈个恋爱居然有生命危险,换作平时白圆可能顺着他说几句好话,把人哄住,现在她人在气头上,不可能服输认错,更何况她还没错。
白圆梗着脖子,呛声道:“你竟然拿这个威胁我,有本事你就咬死我啊,我绝对不眨眼。”
秦棋的意思是想把她吞进肚子藏起来,只有他能看能摸,其他人看不到碰不着,他就不会生气了。这种占有欲极强的话从他嘴里出来省略了一下,就变成简单粗暴的“吃了你”。
白圆以为他在用武力威胁,又气又委屈,使劲推搡他一把,红着眼睛说:“吵架归吵架,你生起气了竟然想杀了我。”
秦棋一愣,满眼懵:“谁想杀了你?”
“除了你还有谁。”
“怎么可能是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一个长毛的别给我装金鱼,几分钟前说过的话现在就忘了么。”
“我说什么了。”
“你要吃了我。”
秦棋这才知道她理解错了,挠了挠头,在发脾气和稳定她的情绪之间选了后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把你藏在肚子里,这样就只有我能碰你了。”
……你这种思想也很危险好么。
无名火发出去之后,两人彼此冷静了些。
白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解决不了根源问题,他们迟早还得吵。
将火气压下去,她轻轻问秦棋:“你究竟在生什么气,这几天一时不停地无理取闹,总要有个原因吧。”
“谁无理取闹,明明是你没有自觉。”
“哈?你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你跟于光朔方还有那只猫妖比跟我都亲近,而你明明是我的伴侣,跟别的雄性走那么近,我凭什么不能生气。”
白圆眨了眨眼,有点明白他生气的由头了,
她和于光只是同事间正常的交流——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的交流。朔方就更扯了,没有大事发生她一般不会联系他,而貔貅大神掌管一家上市公司,日理万机,哪有空天天理她。
至于狸花嘛……谁看到软软萌萌的漂亮布偶不想亲近呢,这是人类的劣根性,她避免不了也是没办法。
这些话她不是没跟秦棋说过,但他无论如何就是听不进去。第一次恋爱,她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缓缓醋劲。
白圆一直沉默不语,秦棋以为她气狠了,食指轻轻戳戳她的眉心,手动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气势稍减弱一点,语气没那么强硬了:“你说话呀。”
“秦棋,”一抹淡红晕腮,白圆轻唤他的名字,视线游移地说,“你低头,闭上眼睛。”
“为什么?”
“叫你低头就低头,不准问为什么。”
“哦。”
秦棋照做,合拢了眼睛,接着脸颊感受到了一个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他下意识睁眼。白圆抿紧嘴唇,眼波盈盈如春日暖阳照耀着的湖水,因为害羞,脸颊两朵红云愈染愈浓,眉眼带怯,眼神像套了把小勾子,引得他挪不开眼。
出于本能,秦棋俯身用唇吻上了她嘴角。
白圆嘴巴还闭着,他展出舌尖,轻抵开她并不牢固的唇瓣,细细密密地舔舐含拢。
白圆叫他弄得又羞又臊,整个人像要烧起来了,浑身发烫,她渐渐承受不住这样的亲密,两只手握成拳头,没什么攻击力地锤砸罪魁祸首的胸口。
秦棋越亲越上瘾,像是找到了无比美味的食物,舍不得吃,只敢轻轻抚弄。
大概过了十分钟,白圆感觉嘴巴已经肿的有些痛了,终于狠下力推开了没完没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