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嘉月一开口,托月就知道该怎么办。
周先生忽然又说话道:“九姑娘下午带琴,干脆下午就上乐修课,大家都把乐器带来吧。”
学堂内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乐修课总比沉闷的四书五经强,托月却清楚听到笔杆折断的声音,是某人怒火无处发泄的举动。
周先生讲课十分有趣,他的课时间总是转眼即逝。
阿弥提着书箱,边走边道:“出门前,奴婢让小厨房炖了鹌鹑汤,回去喝正合适”
“哎哟!”
忽然从前面传来一声惨叫。
应梅月不知怎么地,突然倒在阿弥脚步边。
走在前面的人也纷纷回过头,托月也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应梅月。
阿弥吓得脸都发白,把托月早上的交待忘记得干干净净,大声道:“姑娘,奴婢没有碰到七姑娘,奴婢没有。”
托月伸手把阿弥拉到身后,望倒在地上的应梅月道:“七姐姐,大庭广众之下躺地上,你当自己是睡美人,很好看吗?”
“九妹妹,你说的什么话呀?”应梅月一脸委屈道:“你的丫头把姐姐撞倒了,你不扶姐姐起来,替丫头赔过不是就算了,还说风凉话,你也太太恶毒。”
“七姐姐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哪像是摔坏的。”
托月蹲下身体,盯着应梅月的眼睛道:“妹妹不扶,是怕自己粗手笨脚,真把姐姐给摔坏了,到时候妹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最后一个字还说,托月微微侧开头,一块石头正正砸在应梅月脸上,惨叫声把在场的人都吓唬到。
应梅月捂着脸地上打滚,托月最先回过神,对应梅月的丫头道:“愣着干什么,还赶紧送你们姑娘回去,要是留下什么疤痕,余姨娘饶不了你。”
闻言,丫头赶紧去扶应梅月。
应梅月一听到会留疤痕,也忘记继续闹腾,任由丫环扶她离开。
托月回头看一眼,站在廊下的几名年轻公子,原来应梅月这么一摔,把所有人都吸引回来。
目光从四公子应轶身上扫过,托月淡淡道:“四哥哥,你不去看看七姐姐吗?你们好歹是亲兄妹,你怎么都不关心七姐姐伤得怎么样。”
“你打伤了人,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
应轶认定是托月打伤自己的妹妹,脸上是一副恨不得打死托月的神情。
托月捡起地上的石头,细看一眼举到应轶面前道:“四哥哥,七姐姐不是我砸伤的,不过砸伤七姐姐的人还没走,他就在这里,还把用石头砸人的证据带在身上。”
“是谁?”
应轶马上冲过来。
托月抬手一指,在场的人瞬间怔住。
廊下几名年轻公子约好似的,赶紧退到一边,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托月指着的陆彦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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