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雅集?”
托月惊讶地问,不是大伏国圣女周游诸国,单挑各国第一才女吗?
看到托月面上的疑惑,良玉马上解释道:“就是各国挑选出最有才华的女子,聚在一起比拼才学。谁能娶得最后的胜利,不仅女子能获得天下第一才女的殊荣,连她所在的国家都能向任何一国提出条件,而对方必须答应。”
“比如呢?”托月问。
“比如两国正在交战,假如赢的是弱国,便可以要求对方停战最少一年。”
托月哦一声点点头问:“景国想要的是什么?”眼五国虽然偶有摩擦,可是并无大规模的战争需要用此上。
“这种事情不是奴婢能知道的。”良玉委婉地表示自已不知道,托月也没有继续再追问,良玉不说自然会有人亲自告诉自已,不是皇上便是长公主殿下他们。
反正她没打算参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天下第一才女谁爱谁来抢,再者听长公主话里的意思,是希望口头上答应着,再找机会无法参加五国雅集。
到处有这么多眼线盯着,身边还有一个睿智无双的墨染尘,机会可不是那么找,若想顺利办成此事,少不得自已再经受一些皮肉苦痛,可谁是合适的人选呢。
托月把自已的想法告诉良玉。
良玉沉默一会儿道:“奴婢会把姑娘的想法告诉长公主。”
翌日便是上元佳节,丫头们一大早就忙碌起来,准备进宫必用之物,托月却抱着香香缩在被窝里。
这世她想过得比前世舒畅自在一些,人也就惫懒不似前世那般自律,不过她没有睡到日上三杆才醒,只是偷懒窝在床上看书罢。
“姑娘,今天进宫穿这身衣裳如何?”
阿弥把准备进宫穿的衣裳,套在架子上抬到托月面前。
托月淡瞟一眼,看着上辈子都没穿过银红色,无语道:“把衣裳白裙绿色衣裳,做人还是要低调,别太过出挑。”
“姑娘和六公子是新婚,第一次见驾须得穿红色。”
冰儿在外面提醒:“若是换成别的颜色,皇上会以姑娘对婚事不满意。”
托月不以为然道:“成亲已经快半年,还是去年的事情,新什么婚穿什么红,按我说的就穿绿色,头饰也换成那朵玉做的茶花,我今天不绾妇人的发髻,梳成发辫吧。”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托月才不会理会别的感受,她只要自已喜欢的事情。
几个丫头拿她没办法,只得按她的话行事,生怕她一时性子起来,连夜今天晚上的夜宴都干脆不参加,就是他们的过错。
托月一直床上窝到正午时分才起来,用过午膳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才开沐浴。
梳妆细细打扮好正好是出门的时辰,走出大门发现外面停着两辆马车,正不知该上哪辆时,墨衡宇夫妇从里出来,两人径直走上其中一辆马车。
托月硬着头皮走上另一辆马车,墨染尘果然已经在里面。
微微抬眸打量一眼她打扮道:“你作此打扮,皇上会怀疑你我对他指的婚不满意。”
“满皇城的人都知道,你我一没拜堂二没圆房,在皇上跟前假装恩爱是欺君之罪,你我何不必坦诚一些面对皇上,没准皇上发现自已错了、或是爱女心切,当堂让你我和离岂不是两全其美。”
“皇上不会让你我各离。”墨染尘肯定回答,没有帝皇会承认自已的错误。
“让你休妻,让我休夫,都是一样可以的。”托月不以为然,其实离或不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远离风波。
“你就这么讨厌我?”墨染尘面无表情问。
“六公子说笑了,明明是你恨不得托月死,还时时刻刻防备着托月。”
托月一脸云淡风轻道:“脖子上被架着刀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不然托月也不会躲到青云山,皇城风霜如刀剑。”
“青云山,不够远。“
“离了托月可以远走高飞,云游四海,远离内乱。”
墨染尘骤然面色大变,压抑着怒火道:“是你们,还是你们从中挑唆,让他人做谋逆之举。”马车内的气氛冰冷紧张到极点。
托月不以为然地淡淡道:“六公子别冲着托月发火,此事与托月和应家没有半点儿关系,问题在皇上身上,你身为臣子应该提醒皇上,若没能力坐称皇位就主动退位让贤,以免造成景国动荡。”
“”
墨染尘没想到托月如此直白,直接指出景国祸乱的根源。
良久怒火才渐渐平息,淡淡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竟敢说出口,不被抄家灭门吗?”
“说实话就得抄家灭门,可见朝廷如今的风气有多么败坏。”托月似笑非笑道:“托月闺阁女都尚且看不惯,何况是景国的热血男儿们,不想景国内乱只有皇上主动当太上皇。”
“你是嫌命长?”
“托月是好言相劝。”托月看着书卷道:“五国才女雅集,景国无论赢或输,皇上若不能改变心意,结果都会引来民怨众怒,到时有人便会师出有名。”
“你不参加雅集,景国便不会赢。”
“托月若不参加雅集,皇上被按上用人不慎的罪名。”
托月说完轻叹一声道:“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一个死局,想要破局只能有人作出牺牲,那个人只能是皇上。”
“你是在威胁我?”
“托月是人,是人都应该趋利避害,不然怎么有命云游四海。”
墨染尘看着托月一脸诚恳道:“你也是景国人,景国都应该为景国的未来作打算。”
托月面上露出一丝讥讽:“皇上对托月未曾以人相待,再说你们的男人的事情,不该让一个柔弱女子来解决。关键是求人得求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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