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他心里清楚,是她的聪慧让她预知一切,却因为她是应烘云的女儿,是摄政王一党的人,不管她是否知道他们的事情,都忍不住要怀疑她、从她口中套话。
事实上她足不出户,根本不可能跟摄政王私下接触过,倒是他在她身边安插不少人眼线。
而她呢?明知墨贝是他的眼线,那怕是长公主的眼线,她也一直以礼相待、坦诚相待,从不因为他们是眼线而刻意避开他们,那怕是良玉、冰儿寒了她的心,于墨贝她还是心疼墨贝自幼失孤,可是有谁看到她的孤苦、
他们都只看到她人前的风光,却没有看到身后的无依无靠,就边她的父亲对她也非全然真心,很多时候是在压榨她的才华,利用她的能力达到他的目的;
长公主对她更是全无母女情分,对她先是利诱,利诱不成只能强迫她,为达到目的甚至逼她去死。
表面风光无尽,内心却是一片荒凉。
墨染尘轻叹一声道:“原是我不懂她的心,每个人都盯着她的才能,却没人看到她内心对亲情的渴望。”
其实她要的不是人身自由,而是一颗即便有一天她失去才华,依然愿倾尽所有守护她的心,她的心是干净而纯粹,只要真心对她好的人她会奉献所有。
应烘云、摄政王正是看准了这点,他们对她虽有利用却是真心为她好,而长公主对她却只想着利用。
或许自已也应该学学摄政王他们,用爱把她留在身边,而且要比他们更加纯粹,成为她最大有靠山。
“九姑娘其实是很个简单的人,你对她好她便对你好,你对她真诚她便对你坦诚,是我们的心太过复杂,把她的人生也给想复杂。”
云齐想到托月对自已的提醒道:“虽然不我明白原因,但她是真心为我好的,以免我一时大意不仅害了自已,还会连累到自已父亲和云府,甚至是皇上的大局。”
墨染尘无奈给他解释道:“从前云大人籍籍无名,自然没有人想跟云府交好,如今云大人可是百官之首,而且他的能力也配得上一国丞相,那些人自然盯上云府将来的滔天富贵,而你就是他们的突破口。”
“联姻啊!”
云齐终于意识到自已身价不菲。
墨当尘淡淡道:“你若有心仪的姑娘,不如及早跟云夫人言禀明,让她上门提亲免得被人惦记。”
“你也知道我的,我做仵作的时间长了,向来只对死人感兴趣,感兴趣的姑娘也是死的,对活生生的姑娘完全提不起劲。”
云齐这点墨染尘自然清楚,想了想道:“那也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总不能被动的逃避。不如你自已编一个理由,断掉那些人的念想。比如说你心有所属,或者是别的由头。”
“本公子的事情,你倒是看得明白,你不如先理清楚自已的事情。”云齐看着对自已过度关心的墨染尘道:“别怪本公子不提醒你,如今应大人官至户部尚书,加上九姑娘自已的才华,以及她身上的皇族血脉,你要是给她一张和离书,不仅景国的人会惦记她,怕是四国的人会也惦记上。”
应烘云升任户部尚书,震惊程度不亚于云大人升任丞相,他的表现同样让人刮目相看,倒是大理寺卿一职空缺。
满朝武竟找不到一个现成的人选,应熙倒是这个能力,只是父亲已是二品尚书,儿子若再官至三品这然会引起朝臣们的不满,眼下只能摄政王会如何安排。
抑或是
墨染尘想到一种可能,是摄政王让皇上来安排,算是对他们的考核。
果然不一会儿宫里便来人传他入宫,到了御书房新帝跟他说明原因,正是跟他一起商讨大理寺卿人选的问题。
墨染尘沉吟一下淡淡道:“按惯例,大理寺卿一职向来由皇室子弟成员,只是当时没有合适人选,这份差事才落到应尚书身上,如今若要安排人选,自然是要从皇室子弟里面挑选。”
没有合适人选是客气说法,是事实是太上皇忌惮皇室成员,不愿意让他们手上有职权。
“皇室同辈子弟中上得了台面,唯有御世子和彻世子,康王谋逆作乱是死罪,御世子自然不必考虑,剩下的只有彻世子堪当大理寺卿一职,其他的不成器不提也摆。”新帝有些无奈,很明显彻世子也不是心仪人选。
墨染尘深知原由,淡淡道:“若不想彻世子在大理寺独大,皇上可以把应熙的官职提一提,平定叛乱应熙也有功,此时提长升官职不会引人怀疑,两人日后相互牵制,谁也无法独大。”
“大理寺卿是三口,就给应熙一个从三品的少卿,他们两人斗法绝地是一出好戏。”
应熙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绝不会让萧彻在大理寺独大,一人是皇族血统,一人有手段人脉,龙争虎斗不可避免。
新帝谁想思虑一回道:“以萧彻自大的性子,若任大理寺卿,恐怕第一时间就会盯上应熙的十九骑,他若得十九骑是如虎添翼,在皇城更加无人敢阻拦他。”
墨染尘不以为然地轻笑道:“十九骑却是应熙的私兵,彻世子想从应熙手上夺走十九骑,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大理寺卿的人选议定,新帝松了一口打起精神道:“接下便是康王谋逆一案,此事牵连甚广,不少朝臣牵涉其中,就连应府也有亲眷被卷入其中,你认为交给谁审理此案最合适。”
“此案涉及皇室,自然须得有皇室成员出面,臣觉得彻世子就很合适。”
墨染尘狡猾地一笑道:“靖王府有没有参与此次谋逆还是未知,没有最好不过,若有彻世子要审案过程必有所动,以应熙的能力也必定能察觉到。”
“方才不是说应府也涉案其中吗?”
新帝心中有所顾忌,生怕应熙会为此跟萧彻联手,隐瞒一些重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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