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也有很多人想喝汤嘛。”
“你想累死芙蕖。”老板娘怼一句,回头招呼刚进门墨染尘和应熙:“两位大人喝汤还是喝酒,是吃鱼还吃鸡。”
“还有公务在身,先上两碗提神的汤。”墨染尘熟络地吩咐,坐到惯坐的位置上:“明天就能知道结果,希望幕后的人不要让我们太过惊喜。”
“六公子,你们不是抓鬼吗?”绣禾送汤过来,随口问:“怎么还有空到店里喝汤。”
“禁卫军已经把晓月楼、染坊、织布坊都包围了,他们跑不掉的。”墨染尘不假思索地回答,绣禾听完后小一脸地惊讶叫道:“晓月楼的染坊,奴婢记得里面的下水道大小,刚好能让一个成年人逃跑。”
“你确定?”
“奴婢正常偷溜出去玩的路线嘛。”
绣禾肯定地回答,墨染尘和应熙相视一眼,眨眼间已经消失在夜店。
低头看一眼手上的汤,绣禾把汤端回去小声嘟囔道:“我在晓月楼待了一年,都不知道染坊的下水道可以逃跑。”
芙蕖用大铁勺敲敲大锅下巴一扬,绣禾马上看过去,围坐在打更的前面还有个熟人,撇撇嘴道:“云三公子最近银钱比较充足,天天晚上都到我们这里喝汤吃肉,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在监视我们,对吗?”绣禾小声问。
“你说呢。”芙蕖放下大铁勺,走到老板娘耳边低语几句,老板娘小声道:“此事我来解决,保证他没有下回。”
墨染尘和应熙赶到小西染坊外面,发现大门前灯火通明,晓月楼的总管陈娘子也在场,两人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蹲在地上的几个人吸引,他们身上都背着一只鬼。
“奴家见过两位大人。”陈娘子迎上前道:“他们就是这段时间,在皇城里面装神弄鬼的嫌疑犯。”
“是你抓住他们的?”应熙随口问一句,陈娘子含笑道:“回应大人,今天染坊有一批布料在染色是出错,奴家查过浸染流程发现没问题,就检查了其它没有染的布料,发现味道跟新织出来的布料不同。”
“奴家把染错的布料带到暗房里,上面的鬼影立即出现。”
陈娘子把布料交给应熙,应熙接过布料走到暗处展开,上面果然出现一个骷颅鬼影。
皇城闹鬼事件算是解开,墨染尘命人把嫌疑犯带走,陈娘子道:“奴家觉得蹊跷,就把染坊的管事叫过,问问他最近染坊是不是来新人,都是什么来历,以前在哪里做过事情,奴家听完后觉得不对劲,就让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陈娘子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早知道二人不会轻信,道:“想着大人们对染坊不了解,奴家就先派人到出水口等着,没想到真逮到他们,希望两位能早日还皇城太平。”
“明天我们还要到染坊堪查,希望陈娘子能行个方便。”
墨染尘知道晓月楼是背景的,自然不敢贸然带人进去查,这也是为什么禁卫军只包围外面的原因。
陈娘子含笑道:“皇城闹鬼我们生意也被影响,自然很愿意配合大人们查案,只要不影响工人们做事就可以,最近皇上要选绣,皇城的姑娘们都等着新衣裳,无哪家姑娘我们也不敢怠慢,你们说是不是。”
骤然提起皇上要选绣,墨染尘愣一下道:“本府明白,我们只取证,不会打断工人们做事。哦对了,你们织布坊有那么多女工,为何只有一人在加班加点做事。”忽然想到小屋里的织布女工。
陈娘子一脸无奈道:“谁让她织得一手好布,皇城里的姑娘们、夫人们宁愿排队等候,多花银钱也要用她织的布。做生意就是不能得罪顾客,只能辛苦她加班加点,奴家正准备到夜店给她买碗汤。”
“原本今晚她是不用加班,还不是因为布料出了问题。”
陈娘子福一下身道:“奴家不打扰两位大人办案,先行到夜店买汤,告辞!”
送走陈娘子后,应熙望着远去的马车问:“你信她的说话吗?我总觉得察觉这一切的不是她,她没有这种能力。”
“是她背后的主子吗?”墨染尘问,应熙道:“不知道,没有知道晓月楼真正的主子是谁,她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信息,在大理寺是悬案,不知道天机阁有没有存档。”
提到长公主,应熙马上闭嘴。
墨染尘无奈道:“你就当我没提过,你我各自慢慢查吧。”
应熙却忽然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谁没有少年轻狂过,父亲也跟你我一样年轻过嘛。”
“长辈们的风花雪月我没兴趣知道,应大公子不必告诉我。”墨染尘让人把犯人押回府衙,道:“在下还要再去一趟夜店,接一下云齐回府,明天的事情少不了他帮忙。”
跳上马匹,直接奔向夜店。
墨染尘自然不会是去云齐,而是他觉得托月若是回来,肯定会先到夜店。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等她回来,明明她回不回来对自已都没有关系,可是在了解她的一切后,反而是他舍不得放手。
现在住的宅子,就是老板娘说她想有一个落脚的地方,经过伢行时忍不住买了套新宅。
快到夜店时,墨染尘看到陈娘子的马车已经往回走,走进夜店后马上寻找云齐,看了一圈大堂却没发现,走到大锅边好奇地问:“芙蕖,你有看到云三公子吗?他回去了吗?”
“三楼二号客房,你上去看看吧。”
芙蕖头也不抬地回答,墨染尘没有多想就往楼上跑。
三楼是贵宾房,最低消费一只烤羊,云齐口袋里几个钱,怎么可能上三楼,除非是墨染不敢多想。
找到二客房,刚门外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抬手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有上锁,毫不犹豫地推门,门刚一打开一段浓雾当面喷来,来不及做任何动作,一股香味已经钻进鼻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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