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车，而是反手拉起苏念，朝着路边一个弯弯绕绕的巷子走去，“猪油小馄饨，再配点油炸果怎么样？”楚北宸列好了早餐清单。

“不错，再来一碟子小菜，拌得凉凉酸酸的，”苏念饿了，跟着楚北宸一起遐想起了美味。

衢州的美食，一向都隐藏在这些幽深的巷子里，蒸腾的热气中，摆着七八张小桌子，这是个馄饨摊子，摊主给碗中舀好了馄饨，这才浇上汤，再加上半勺猪油，一碗馄饨就成了。

苏念摆好碗，楚北宸已经走了回来，他手中拿着油纸包，里面是刚出锅的油炸果，外皮用米粉揉制，里面的馅料有桂花糖，咬一口就有糖稀溢出来。

两人都饿了，也不说话，闷头喝起了小馄饨，等到肚子有了底，再咬一口油炸果，酥脆香甜，真是无上美味。

“我在西北那几年，最想念的就是衢州的早餐了！”楚北宸颇有感触。

“你那时吃什么？”苏念去过那个漫天黄沙的地方，对楚北宸的伙食很感兴趣。

“白粥大馒头咸菜，管饱！”楚北宸简练的总结，语调中透着无奈，“有一年来了个四川的炊事兵，把头天的剩米饭炒给大家当早餐，结果上午操练到了一半的时候，北方兵就喊饿！”

苏念忍不住笑起来：“四川人总觉得吃米饭才能吃饱，北方人刚好相反，他们觉得怎么吃米饭都吃不饱！”

楚北宸挠挠头：“正是这样，你倒总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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