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她纤腰玉骨(穿书) 第27节(1 / 2)

但又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又传来了什么倒下的声音,大宁也开始乱叫了起来,缇宁不胜其烦,她皱眉睁开眼。

杜五正站在缇宁的床边,月色皎洁,缇宁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床头的男人,她下意识惊呼出身。杜五见缇宁醒了,心里也没有太多惊惶,反而狞笑了一声:“赵姑娘。”

他手上的小刀泛着冷光,缇宁心中生出不妙的念头,她定了定神保持冷静道:“你怎么在这儿?杜公子。”她的手悄悄摸向她枕头下面。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赵姑娘对这种情况应该很清楚吧。”杜五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他本来以为是她是良家妇女,对于死去的丈夫一往情深,所以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忍了。

女人深情端庄一点他娶回家才会放心。

也因为这,就算她对于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他也强迫自己压下心中不快,没有逼迫她,但没想到原来她不过是个荡妇而已。

杜五俊俏的脸上闪过毒蛇一样的光芒。

“我劝赵姑娘最好配合我,否则的话就不知道你这张的如花似玉的小脸蛋还能保的住吗?”他示威性地摇了摇手中的匕首。

缇宁小心肝颤了下,她估计了两个人的武力值,偷偷握紧了枕头下的匕首,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杜公子只要不划伤我的脸,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她左手暗示性的去解腰间的束带。

果然是个荡妇,杜五凶笑一声,扔掉他手里的小刀,就去摸缇宁。

就在他即将靠近缇宁的时候,胸口忽然一疼,他低下头,缇宁猛地把插进他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

杜五目光惊愕地瞪着缇宁,缇宁抬脚下床往外跑,边往外跑还要叫人,“有人……”

话刚说了一半,嘴巴就被人捂住了,杜五脸色开始泛白,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抓住了缇宁的头发往床上扯,“贱人,你竟敢……”

缇宁吃疼,杜五眼神凶狠,有种同归于尽不死不休的恼怒,他的双手甚至放在了缇宁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缇宁的瞳孔开始扩张,她握紧匕首艰难地抬起手,在她张大唇呼吸开始艰难的时候,她终于抬高了手将匕首往杜五的脖子后一插。

杜五掐着缇宁脖子的手一松。

缇宁猛地拔出匕首,腥热的鲜血有几滴溅到了缇宁的眉眼上,有一滴血甚至还落在了缇宁那颗浅褐色的泪痣上,染红了它。

杜五掐住缇宁脖子的手最后紧了一下,然后忽然松开,头朝着床向下倒去,缇宁连忙避开。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仿佛这个世界里没有别的生灵。俄顷后,缇宁松开满是鲜血的匕首,她扭过头朝着床上看去。

杜五一半身体在床榻上,一半身体在地上的,她愣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将他头朝下的上半身摆正,只是刚碰到他的肩头,缇宁的手就僵了下,杜五身体有些阴凉。

她屏气凝神地将人上半身朝上,杜五眼睛大张,缇宁胆战心惊地将手靠在他胸膛的位置,半晌过去,都没有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人死了?

她杀人了?

缇宁愣愣的,半晌都没有醒过神来。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鸡鸣了声,缇宁牙齿都开始发冷。

她扭头又看了眼双目圆睁尸体逐渐僵硬的杜五,慌忙地拿枕巾盖住了他的脸,又起身想要将他的尸体拖下床。

拖下床很简单,可是再往外拖就很难了。杜五是个体格健壮的成年人,上百斤的重量,缇宁一往外拖,他身上没有干涸的血迹在地板上滑出一个湿漉漉的痕迹来。

缇宁浑身一哆嗦。

她杀人了?明天会不会有人发现,她会不会被捉进监狱,杜五会不会来找她报仇,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缇宁的脑子里翻涌。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有脚步声响起,缇宁害怕地瞪大了双眼。她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双腿僵硬根本无法挪动。

她只能死死地盯着门口,听着那个脚步声越来越清楚,每一步都像是追魂的阎罗,踩在了缇宁炸毛恐惧的小尾巴上。

门好像被人推开了,有清浅的夜风吹了进来。

卧室内的血腥味好像淡了一点。

进来的人似乎穿了件月白色的袍子,缇宁眼珠子机械地往上面滑动,嘴唇不停地哆嗦着。

裴行越含笑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环境,表情里含了点满意,嗓音温柔如三月春风,“阿宁表现不错。”

这场戏居然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晚安么么。

第28章游戏

就是睡觉太死了,打雷都弄不醒她。

他举着一盏蜡烛走近缇宁。

缇宁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裴行越慢慢蹲下身体,他看着缇宁眉眼间的几滴血珠子,眼底闪过几丝不悦,“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他迟疑了下,拿起自己的袖子,擦拭掉了缇宁脸上几滴颜色变成深褐色的血珠。

缇宁眼角的泪痣是褐色的,裴行越一直觉得若是妖冶的红色会更迷人,但是擦拭掉盖在上面的红色,露出本来简单普通的色泽,他觉得其实也很好看。毕竟缇宁的眉眼艳丽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顶端来,即使是他调出的最迷人诱惑的颜色,也不及一二,这样的艳丽,添上三分淡雅才好。

只是此时缇宁的眼睫微微抖动,像是被风轻轻一吹就四处飞舞的蒲公英,她眼睛里还有惊恐,葡萄般水汪汪的的眼眸里就多了几分令人心悸的我见犹怜。

像是贫瘠荒漠中一种娇弱诱惑的生灵,总是会引得无数猎人的觊觎。

但这样的生灵裴行越以前见过很多,所以他这个凌驾于猎人的之上的人已经懒得分给她半分心神了。

可她又是不一样的,那样娇艳逼人的眉眼里没有一丝泥淖,明明她自己也生活在这个肮脏贫瘠的世界里,她也不是一张纯透干净的白纸,她会讨好人她会耍心眼她还会阿谀奉承,和那些在黑暗泥沼里挣扎出的来人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