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脸朝着别处,闭上眼假寐,语气淡淡地道:“身为男子也身为丈夫,岂会觉得旁的男子比女子好看,况且还是自己的妻子。”
闻言,温软抿着唇轻笑。心里头已然觉得骁王认可了她这个妻子了,这是非常大的一个进步,只要再接再厉他日便可虏获骁王的半颗心。
半颗足矣,太多的话,她怕自己还不起。
回府的路上,温软担忧扰了骁王休息,倒也安安静静的。
一回到了知州府,温软可没忘骁王不舒服的事情,让他回房好好的躺着,随后去差人去请赵太医。但却被告知这人在昨日便被骁王送到军营帮忙,要好几日后才能回来。
知道这一回事,温软不免在心底埋怨道,他的身体还没恢复,而这赵太医是用得最顺手的,她也最信任的。明明还有两个闲职中的太医,怎就把唯独把赵太医放到军营了呢?
想不通,也不敢再多过问,毕竟她已经仗着骁王今日对生辰的好得寸进尺了许多,得掌握有度,不能操之过急。
赵太医不在,温软也只能把两个闲职太医中一个喊了过来,给骁王把脉。
太医给骁王把了把脉,又仔细观察了许久后才道脉象平稳,许是寒气才入体,这风寒还未发作,只要在此前服用一贴风寒药,再好好睡上一觉,明早便能康复。
完全没有染上风寒的骁王闻言,紧紧蹙着眉,他原只觉得只有赵恒那老头子才会睁眼说瞎话,现在看来倒是冤枉了赵恒,这根本是天下大夫一般黑!
没病也要根据你说出来的症状给诊出一个病来!
骁王对太医没有任何的好脸色,把那太医慌得够呛,心道那赵恒去什么破劳子军营,要人去,难道就不知道把他给荐去了,军营条件虽然苦了些,但也好过对着这骁王的黑脸。
骁王可是从真真正正从血海尸山中爬出来的,身上那股子凛冽煞气,也就只有赵恒能扛得住。
此时在军营中忙得脚不沾地的赵太医,连连打了好些个喷嚏,还当是金都中的妻儿老小念叨他了,不免伤秋乡愁好半晌。
才刚刚乡愁半响,就传来雷阵那破喉咙般的喊声,“赵老头,快拿上你的家伙什跑过来,老子这手快要废了!”
这一声吼,顿时什么乡愁都没有了!
军中将士多有染上风寒与手脚生冻疮,赵太医几乎一刻都不得闲。
再说骁王这边,温软也不放心其他太医开药,便把赵太医之前开的风寒药所剩下的拿了出来,给太医瞧了瞧,问能不能喝,太医仔细瞧了一遍之后,只说了可用两字,便只觉得自己的背脊有一道刺骨的冷风掠过。
……
他、他说错什么吗?!。
老赵你赶紧回来,同僚我扛不住呀!
温软没有察觉到太医的紧张,还有那额头上面的细汗,满脑子装的都是骁王。
把太医挥退下后,那太医如同大赦一般,走得飞快。
温软:“……”这太医怎就这般奇怪?果然还是赵太医用得顺手,也不知赵太医什么时候才能从军营回来。
收回了心思,让月清去熬了药,熬完药之后再由她亲自端到了骁王的面前。
骁王一看那药的颜色,顿时黑得与那汤药的颜色有得一拼。
温软解释道:“这是上次赵太医开的那药,虽然殿下不觉得苦,可妾身闻着苦就让赵太医改善了方子,所以这药也就留下了一帖,派上了用场,殿下喝了这碗药,再睡上一觉,明早一早起来,便是什么病都好了。”
说着,把散发着浓郁臭气的汤药递到了骁王的面前。
方长霆低眸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让他味蕾“记忆犹新”的药汤,片刻后,伸出手微微的推开。
“方才太医都说了,只是小小的风寒,不碍事,何必再多喝这放了这么多日,也不知道有没有发潮药性变了的药。”
温软好言劝道:“太医明明还有说要喝上一帖药的,而且这药太医也检查过了,说没问题,殿下你就放心把这药喝下吧,莫要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哄着喝药。”
方长霆:……
这温软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个中典范吧!这药能喝上第二次的皆是壮士!
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一次又一次喝那犹如粪坑中的……,虽然形容极为不雅,但臭味不过如此。
“殿下不是说过这药这不苦吗,既然不苦的话就别犹豫了,一口把它喝了。”
见温软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继而低头看向那碗汤药。
骁王顿时觉得有一块重千斤的石头狠狠的砸到了自己的脚上,且那块石头还是自己搬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装病砸脚。
二次装病继续砸脚。
斗不过就是斗不过。
第32章
自己做的孽,也怪不得旁人,只能把自己当成了那割腕的壮士,一口饮尽了那碗极苦极臭的药。
喝了药许久,温软才离开房间,去厨房准备午膳。
人一走,又是漱口,又是嚼了茶梗,口中的味才散去了许多。
想起昏迷的那段时日,他曾生出过好几次想要把她掐死的冲动,再到经历过这次之后,方长霆觉得这往后,别说是装病了,就是真病了,也得避开温软,让她这么照顾一回,他也得被折腾一回。
许是这药中有会让人犯困的作用,所以喝完药不久,骁王觉得乏得厉害,也就没有吃午膳,便脱了鞋上了床休息。
等温软端着饭菜回到了房中的时候才发现骁王已经睡下了,便也没有喊他起来。自己也只是喝了一碗粥,然后让人把饭菜都先端下去,等骁王醒来的时候再热一下。
下人把饭菜都端下去后,温软坐到了床边,头靠着床边的立柱上,盯着沉睡中的骁王看了许久,看着看着,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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