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是如何知晓的?”温软小心翼翼的询问,虽然知道骁王正在生气,可不把这疑惑解开,就像有猫儿在心底下挠啊挠啊,难受得紧。
“屋中但凡利器,本王无一不晓。”好歹从武十余年,接触的兵器何其多,连自己所住的地方都发现不了这马刀,他这些年也白从武了!
温软一惊,带着七分好奇问道:“殿下当真这么厉害?若是妾身在屋中再藏些短刃暗器之类的利器,殿下也能发现?”
“自然,只是需要些许时……本王在训斥你,你莫要试图把话题岔开!”瞧瞧这女人,还能让人安心么!
每每他算账的时候,她都能找到话题岔开!
温软的目的被拆穿,只得继续低头伏低做小,再而听他训斥。
“一个妇人,提刀招摇过市,成何体统,下次再有这等出格的事情,本王绝不饶你。”看在她这次是真有紧张他的成分在,训斥几句差不多便得了。
有时,他拿这温软当真是没办法,时常猜不透她这脑子里边想的到底是什么。
无奈叹息了一声,敛去了面上些许的厉色,道:“这事就且过了,接下来本王受伤一事,你切莫露出任何的端倪。”
见骁王不再说那马刀之事,温软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应道:“妾身是明白的,定不会让人看出半点端倪。”
不过是做戏而已,这她在行。
看着温软眼中显现出来的自信,骁王觉得根本不用担心她会被人看出纰漏,要不是她断头台上的那一番话,更要不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暴露了本性,他当真会被她一副温情蜜意的模样给骗了。
“那殿下今夜是要在这客栈过夜吗?”
骁王摇头:“本王会来这,不过是让百姓目睹一切而已,如今目的已达成,自然不必留在客栈,晚间石校尉会护送本王回去。”
温软点头,随后道:“那现在妾身便留在这房中陪着殿下说说话,不让殿下无聊。”
昨夜到今日都惹骁王不快了,再这样下去骁王还不得早早彻底厌弃了她?
所以现在这会温软只得在骁王面前多说些好话。
骁王听着这话,又觉得她开始拘谨了起来,温软与他生疏了,这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既然已经说过她了,他也就真的不会追究了。
方长霆的表情逐渐缓和,轻声道:“本王也是担忧你,所以才会说了那些重话,不是在与你发脾气。”
温软看着骁王,犹豫了一下,随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殿下可曾怪妾身?又是否厌烦过妾身?”
看来她是担心她今日做的事情惹他不快了,怕他心生出对她的厌烦。
骁王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故作深沉的叹息了一声:“本王怎可能舍得怪你。”
只是常常在想,要是温软能让他省点心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八点左右更新~
第38章
先前骁王平了稷州的叛乱,让百姓不再受叛贼元启的欺压,可骁王却也因此导致身受重伤。这次又在雪灾之时体恤百姓疾苦,而那些防止雪灾的措施,百姓不知其中原委,都当是骁王下的令,所以稷州百姓心底更是感激,打心里敬重骁王。
所以当刺杀一事出来之后,惹百姓群愤迭起,纷纷自发性的在城中寻那行刺的歹人。
骁王生死不明之时,稷州百姓在大雪纷纷的夜中放天灯,为骁王祈福,只是这无数盏天灯,因天气恶劣,能升起来的少之又少,便是如此可依旧无法抵挡百姓为骁王祈福的行动。
不得不说骁王这一出苦肉计是真的有效,不过数日,那些百姓真的把许多刺客线索送到了知州府,这些线索自然有真有假,一百条线索中可能只有一条是真的,但也比起大海捞针好太多了。
一时之间,潜伏在稷州之中的刺客当真不敢再轻举妄动,所剩不多的刺客都暂且歇下了行刺的心思。
且说应当卧床养伤的骁王,却是无聊得在房中开始练起了拳来,好在外间挪了饭桌也够宽敞,不至于影响到他。
那一套拳下来,拳拳似带着风一般,出拳极快极猛,虎虎生威,丝毫看不出他在数月之前受过伤,且还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不得不说,骁王的恢复力着实让人惊诧。
每每骁王练拳的时候,温软就会坐在桌子旁双手托腮盯着骁王看。
方长霆自己算了一下,加上上辈子残疾的那四年,再有这重伤的半年来,他已有快五年没有动过拳脚功夫了,起初略有生硬,但因温软在一旁盯着,也就练了套中看不中用的拳,一为来疏通一下身体的僵硬,二为善用男色。
在温软偶尔会盯着自己看之时,骁王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模样也是不错的,所以温言巧语之下,又多了攻心的利器。
装病数日,方长霆从未出过房门,闲暇之余,夫妻两人也就在房中下棋。
之前骁王是真的养伤,还能坐得住。但如今是装伤,精神头正好,日日待在屋中,也着实无聊,所以便让温软陪他下下棋。
温软平日下棋不过是消磨时间的,棋艺自然不比行兵打战厉害,且棋艺也厉害的骁王。骁王许是在打仗的事上边就没有“让”这一个说法,所以棋艺霸道,温软屡屡战败,兴致也就乏了。
温软不陪骁王下棋了,骁王便也就开始练拳。
赵太医看过骁王的旧伤,说只要不是与人交手,寻常练武是没有问题的。
而除了下棋练拳之外,自然还有正事要做。骁王不方便出现在旁人的视线之中,消息皆由温软来与石校尉、宋琅交接。
温软自石校尉的手中拿过信件,然后回了房,把信交到了骁王的手中。
骁王把信件看了一遍下来,忽然笑出了声,正在给自己缝制小衣的温软听到了笑声,便出声询问:“是什么事情让殿下笑得这么开心?”
骁王把书信放下,道:“雷阵传来消息,说已经抓到了叛贼元启的幕僚了!”
温软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不解的道:“不过是个幕僚,又不是叛贼本人,殿下为何这么高兴?”
骁王收起了书信,解释道:“元启的幕僚是个恶人,当初元启造反之时,是他献计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对他深恨痛绝,如今抓到他,也算是给了稷州百姓半个交代!”
“那殿下现在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