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闻言,笑出了声:“皇祖母真把我当成亲孙女,把你当孙女婿了。”
上辈子太后不待见她,这辈子差别这般大,再有骁王的命运也变得不一样了,便说明命运是可以扭转的,她也就不怕再会落得像上辈子一样的下场了。
说了好些话后,温软也困了,说着说着也就靠在骁王的怀中睡着了。
方长霆也陪着她浅眠了一会。
温软睡沉之后,方长霆也就起来了,披上衣服装得病弱出了房门,到了隔壁的书房,随即让下人把王府管事喊来了。
王府管事来了之后,他第一句话便是让他把今日跪在前头院子的人给列出个单子来。
管事颠颠巍巍的把名字写了出来,方长霆看了一眼,惊觉里边竟有景王安插在他府中的眼线之一,他还在想寻什么由头把这一个个暗桩给拔掉,没曾想一回府,温软便送了他这份礼。
福妻一词,果然名副其实。
“把这些人全部送回宫去,便说是在王妃嫁到王府来之后,不曾尊敬王妃。”
管事是知道这个中荒唐的,所以也不敢质疑,伏着身子应了声“是。”
方长霆略微思索了下,想起温软那爱钱的性子,便又道:“府中中馈,账房,往后全交予到王妃手上。”
管事心中惊讶,这数个月,殿下竟与王妃处出了这般深的感情!
暗暗的松了口气,暗道好在自己知分寸,并未像不知死活,心比天高的许嬷嬷一样看不起王妃。
怕扰到温软,骁王便没有回房,在书房中看了些书后,也乏了,也就在书房中睡了许久,直到晚膳的时候温软才让人过来喊他。
吃完晚膳,沐浴之后,温软一如既往的端来了一碗调养气血的补汤过来。
“殿、殿下喝药了。”许是紧张,一不小心口舌打了结一般,变得不利索了。
方长霆略有疑惑的看向她。
温软正了正情绪,朝着他露出一抹甚甜的笑意:“我寻了太医稍稍改了方子,或许会有些苦,殿下莫怪妾身。”
方长霆的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默默的想着,就算再苦,估计也不会苦得过在稷州饮下那两碗噩梦般的苦汤。
没有多想,直接端起,慢慢饮尽了一碗汤药。
喝完之后,有些回味的道:“也不觉得苦,就是觉着里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
温软把碗接过来,放回到托盘中,一本正经的道:“药材不都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么。”
方长霆觉得也是这个理,所以赞同的点了点头。
温软端着碗出了房外,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总算是喝下了,赵太医说这药猛,不需要多久就会解决她的烦恼。
想到赵太医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温软便好奇了,既然殿下的暗疾不难治,怎之前就不治好,拖到现在?
难道是殿下不来脸找太医大夫给自己看这种病?
作者有话要说:赵太医:王妃,我觉着我们可能说的不是同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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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修得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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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那些在王府院子中跪过的奴仆,在申时的时候全被送回了宫中。
宫女太监,还有许嬷嬷,都被罚跪在了皇后的华阳宫外。
三月下旬,虽已是春日,但因着今年的大风大雪,所以即便已经临近四月,还很是寒冷,跪在华阳宫外的人都冻得瑟瑟地发抖,嘴唇也被冻白了。
临近傍晚,才有太监从安懿宫回来,瞅了一眼跪在殿外的人,然后才走入了华阳宫内。
“皇后娘娘,太后的意思是,重罚。”
皇后眼也未抬,绣着一副牡丹屏风,淡淡的说,“那便依着太后的意思,每人十仗板子,然后调入辛者库。”
卑躬屈膝着的太监露出了迟疑之色:“可是皇后娘娘,那许嬷嬷会不会把一些不该说的给说了出来?”
皇后绣着屏风没有半点停顿,只是微微一笑的道:“让行刑的人下手轻些,那许嬷嬷自然会明白本宫的意思。”
人还有活着的希望,还有盼头,就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奴才明白了,皇后娘娘是让许嬷嬷觉着您有心放过她一马,且还给了她一个有调出辛者库的盼头。”
皇后的笑意不变,轻描淡写的道:“到了辛者库后,做个意外,除去她,莫要让旁人知道她是受了本宫的意到骁王府折腾的。”
太监颔首:“奴才明白。”
太监退下后,不久便从宫殿外边传来了棍棒落在人伤的拍打声和惨叫声。
皇后听着外边的的声音,问道身旁的女官:“那沁阳县主什么时候到金都?”
女官恭敬地回道:“约莫四五日。”
皇后笑意更甚,“派人做好迎接的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