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软这话,骁王的脸色才好了些许。心道看来她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想了想,才应道:“那成吧,明日午时过后,让她过府来,但本王得先提醒你,那县主可不是什么说道理的主,因那淮庆王就她一个女儿,便也就把她宠得没了天,她只觉得自己不必公主差,定然也不会觉着比你这个王妃差。”
听着骁王这话,温软微微皱眉:“怎听着殿下的话,觉着那沁阳县主像是个没脑子的?”
方长霆冷呵了一声:“许是投胎的时候,阎王爷忘记给她放头里边了。”
温软却是“噗嗤”的笑了一声:“殿下,听着你这般揶揄人,忽然觉着好玩得紧。”
越是相处,温软便觉得越是能了解多一分骁王,她曾经以为在稷州之前的骁王应该是那种坚持原则,严以律己,光明磊落,不会在人后说闲话的人,但现如今才发现他竟如常人一样会使些小坏,还会与她说旁人的闲话,让她觉着很是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成!
第53章
翌日一早温软就拟了个帖子,让管事派人送到了沁阳县主的下塌处。
帖子送出去了之后,虽然不知道人会不会过来,温软还是让人准备了下午喝茶的席面。
随后又回了屋子换衣裳,又是梳妆打扮,若不是知道她见的是谁,还当她是要去见心上人。
“不过是随意见见,何必这般麻烦?”方长霆拿着本文书慵懒的倚在榻上看着她忙前忙后,着实不能够理解这些个妇人心思。
温软在唇上点了个明艳的口脂,很是正经的回道:“妇人心思,殿下不懂。”
才想着不懂妇人心思的殿下:……
他确实不懂,她倒是明白得很。
涂好了口脂,温软走到了美人榻旁,坐到了骁王的身旁,解释道:“男人们或是在校武场上比武力来压场子,又或者是其他,但妇人们则是在闺帏中明争暗斗,上到比各家丈夫的本事,更比谁家夫妻情深,下到吃穿用度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殿下且说那个县主是个不讲理的,妾身自然不能让她把给自个压下去了,该做的妾身一样要做得无可挑剔。”
有时候温软还觉着要谢一番她家的大夫人,场面上要做得十足,也是从她的身上学来的。
方长霆瞧着她那涂了艳色的唇,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为了压一压她的锐气,就这般的隆重,本王可从未看你用过这般艳丽的色。”
为了让骁王看清楚,温软还特意的嘟了嘟嘴儿,“是不是好看?”
方长霆眼神暗了暗,微微皱了皱眉道:“你不合适太艳的。“
温软有些失望,“那我去擦淡些。”
“不了,本王替你擦擦。”
闻言,温软拿出了帕子,道:“用这个……”
话还未说完,说要替她擦擦的人便亲了上来,这擦拭的法子着实羞人。
温软的唇色是浅了,但骁王的唇色却艳了,笑得温软差些没被呛着了,夫妻二人正闹着,外边忽然传来了一道直入云霄爆口声。
“艹,哪个王八蛋鳖孙子把老子的胡子给剃了!?”
温软闻声蓦地一怔,愣了好半响才疑惑的看向身旁的骁王:“雷世子怎还在府上?”
方长霆听了这隔了一个院子还无比清晰的话,脸色黑了黑,但在温软看过来的时候,又摆出来了一副温和的模样。答道:“喝得烂醉如泥,总不能就把你的救命恩人扔到大街上去,所以便留在府上过了夜。”
“可雷世子的胡子怎被剃了?谁那么看不惯他那一把磕碜人的大胡子?”
方长霆嗤笑了声:“他昨晚喝浑了,嚷着要把胡子给剃了。”
温软听着,顿时乐了,“所以,他昨晚就自个的胡子给剃了?”
“不,是本王让你那丫鬟去剃的。”
闻言,温软的笑容僵了僵,“月清?”
看到骁王点头,这一下温软的笑容全没了,惊愕道:“殿下,你害妾身的月清作甚。”
说着忙站了起来往屋外走。
“别去,雷世子不会打女人。”
这么一听,温软的脚步更快了,就怕去晚一步,自家月清就被打了,月清那么小的一个,那雷世子在她跟前跟个巨人似的,一拳下来还有命活吗?!
“他真不伤女人……”看着那开了门,一会就没影了的小妇人,方长霆也无奈起了身跟着过去。
方长霆与雷阵没有深交,可也知晓他的为人,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但也着着实实的是个糙汉,嗓门大,脾性大。
虽然看起来是个凶悍的,可却也是个不爱计较的,特别是和女人。
经过昨晚那比妇人还要絮叨的模样就看出来了。
估摸着若是个汉子把他胡子剃了,他能把那人揍得下不来床,若是个女人,只怕这会还在干瞪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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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雷阵这边,一醒来的时候还没分清楚在何处,只觉得下巴凉飕飕的,还有一点儿刺痛,便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摸不到自己那把自我极好的大胡子,反倒摸到了刺人的感觉,蓦地瞪大了眼。
随即瞪着大眼在自己的脸上摸索了好半响才爆出那一句话,话爆出来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但依旧不能平复他这心中怒火。
出了屋子外,拉了个人便凶狠得像寻仇一般怒问:“老子的胡子谁剃的?!”
面前的丫鬟惊吓得后退了数步,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王妃身边的月清姐姐。”
“人在哪!”
“刚、刚刚在院子外边见着了,听到世子的声音,跑、跑了。”